姜寧乘馬車去了赫連天信上所寫的地方,一路上左拐右拐,就算是駕趕馬車經驗豐富的俞二,也差點繞暈了頭。(-_-) (-_-)
到地方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暈暈乎乎的。
「小姐,好像是到了……」俞二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姜寧掀開帘子,暗中有好幾道冰冷視線落在她身上。
霜月更是緊繃了身子,低聲道「有幾個武功高強的人隱藏在暗處。」
「那就是這裡了,下馬車吧。」
隱藏在暗處的高手應該是赫連天的手下,他現在身負重傷,在傷勢痊癒之前是應該需要警惕。
姜寧下了馬車,走進宅院。
黑衣下屬立刻迎了過來,「姜小姐,您來了!」
「嗯。」姜寧應了一聲,「薛爺爺呢?」
「神醫在另外一個院子,請跟我來。」黑衣下屬領路,把姜寧領到隔壁院子,院子裡靜悄悄的,看起來無人,但暗中有好幾個人守著。
薛神醫忙前忙後,面容有些疲態,不過動作非常麻利,似乎還隱隱約約能看到激動勁兒。
「薛爺爺。」
姜寧喊了一聲,薛神醫這才停下動作,用鼻子嗅了嗅,「是上仙樓的酒?」
「還是薛爺爺厲害。🌷♡ ➅❾Şђย𝕏.匚o𝓂 🍔👌」
她吩咐霜月擺好酒菜。
「還是你懂為師喜歡什麼!」薛神醫大笑了兩聲,走過去拿起酒壺,陶醉的聞了一下。
姜寧坐到一旁好奇問道「關於那具屍首,有查出來什麼嗎?」
薛神醫停頓了片刻,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暫時還不知道是怎麼把生人變成屍鬼的,活人就算是中了毒,也不會變成那樣。」
姜寧皺了皺眉,想起來今日在茶館聽到的話,她道「薛爺爺,您慢慢喝,我去看看赫公子的傷勢。」
「去吧去吧!」薛神醫擺手,示意姜寧快點去,要是沒人盯著,他是不是能多喝一杯了?
姜寧走了兩步,突然停下來,道「霜月你留在這裡盯著薛爺爺,只能喝三杯酒,多一口不行。」
「……」
薛神醫激動的心頓時冷了下來。
姜寧去了主院,赫連天的傷勢好了許多,已然能夠坐起來,臉色也沒有之前那麼蒼白了。
「姜小姐。」赫連天微微點了點頭。
「公子的傷勢好些了嗎?」
「多虧了薛神醫的照料,已經好多了。」赫連天微微笑道,一點沒有北冥國王族之人的架子,仿佛像是尋常公子哥一樣。
姜寧沒有過多寒暄,開門見山問道「赫公子,前段時間追殺你的刺客,是不是並非一人?」
赫連天頓了頓,搖頭道「我不知道。💥😺 ❻❾ร𝔥Ⓤχ.𝓬𝐨𝕄 ♧☮」
「我聽到了一些消息,京城外有殭屍出沒,傷害了許多人,聽著跟上次的刺客差不多,明明是活人,但是即便被刀劍砍傷,也不會受傷……」
赫連天臉色深沉,深綠的眸子也沉了下來,「那就應該是了。」
「它們到底是什麼東西?真的是殭屍嗎?」
赫連天沒有隱瞞,道「具體情況還在查,我是為了追查屍毒來到的燕國。」
姜寧若有所思,既然赫連天也不知道,那麼也就沒必要繼續問了,她沉了沉眸,認真道「還請赫公子保護好薛爺爺。」
「姜小姐放心吧,要是有危險,暗衛會第一個護送薛神醫出去的。」
赫連天認真道,沒有一絲玩笑之意。
姜寧點了點頭,這個院子有暗衛守著,應該不會有事。
……
另一處,皇家別苑。
夏映雪悶在屋子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已經許久沒有走出來過了。
夏修月聽說後皺了皺眉,問道「雪兒的情況如何?」
婢女低頭道「回殿下,公主這兩日悶悶不樂,情緒不佳,想讓公主出來走走,公主也悶在屋子裡不願踏出一步。」
夏修月看了眼屋子,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道「照顧好她。」
「奴婢知曉了。」婢女應了一聲。
夏修月轉身離開。
等到人走後屋裡傳來聲音,「進來。」
婢女走進屋子,「公主殿下有何吩咐嗎?」
夏映雪問道「我哥他說什麼?」
婢女如實回答「殿下並沒說什麼,只是吩咐奴婢好好照顧公主。」
「行了,下去吧。」夏映雪冷聲道,並沒有要踏出房門的意思,婢女只能退下。
夏修月回到了書房,暗衛出現,道「殿下,從黑市里找到了殿下要的那種藥。」說完,雙手奉上瓷瓶。
夏修月接過瓷瓶,打開倒出了一枚紅色藥丸,他的眼睛微微眯起。
「就是這藥嗎……」
他冷然出門,前往四皇子府。
經過幾日的調查,已經確定了信上的內容,四皇妃沒有懷孕,是假裝的。
夏修月去了四皇子府。
李河宣聽說夏修月來了,不禁蹙了蹙眉頭,出來見他,「夏兄,怎麼突然過來了?」
夏修月冷哼一聲,臉色不善,道「已經過了好幾日了,你說要給個交代的,交代呢?」
李河宣表現的一副真誠的樣子,搖頭道「這並非是我一人能左右的,長公主殿下正在查,等宮裡有了結果,我才能給夏兄一個交代。」
「還請夏兄再耐心等待一會兒。」
夏修月聽了之後內心冷笑,如果不是夜裡送來的那封信,他還真信了四皇子的鬼話!明明是假裝出來的,卻還要強行把小產誣賴到雪兒頭上。
「還沒查出來結果嗎?」
「還未曾。」李河宣搖了搖頭。
夏修月冷笑了一聲,「呵!」隨後從袖子裡掏出瓷瓶,砰的一聲放到桌上。
「你說還沒查出來?那這是什麼?」
李河宣的視線落在瓷瓶上,不知道為何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他表面上淡定道「夏兄,這是什麼東西?」
「是假裝小產的藥!服用下此藥,就能造成脈象混亂!」
「四皇子,你到底是何意?你跟四皇妃為何要誣賴我妹妹?」夏修月站起身,臉上蘊含著惱怒,冷聲喝道。
李河宣愣怔了片刻,隨後在袖子下掐緊了手,道「夏兄可能是有什麼誤會,難道夏兄懷疑是我們謀害公主殿下?」
「是啊,如果不是這封信,我還真被蒙在鼓裡了。」
夏修月又拿出了一封信,扔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