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不禁心頭蕩漾,如此美麗的姑娘竟然給他送酒,難不成是看上他了?
「多謝姑娘贈酒。💢♣ 🐺👍」
顏若曦並沒有跟他廢話,而是讓婢女拿出來匣子遞過去。
陳松接過匣子,問道「這是什麼?」 ✡❇✲✤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陳松打開了匣子,當看到裡面白燦燦的銀子時,手一抖,差點弄掉匣子。他連忙緊緊拿住,抬起了臉,「姑娘這是……」
這麼多的銀子,他從來沒見過!
整齊的白花花的銀錠子,粗略算計,都是心頭一跳,感覺渾身血液逆流湧上頭腦。
顏若曦淡淡道「只要你替我去辦一件事,這匣子銀子就是你的,等事成之後我再給你一倍。」
陳松已經亂了心,手微微顫抖。
「不知姑娘要我做什麼?」
顏若曦冷冷的一笑,從袖子裡拿出瓷瓶放到桌上,道「你只需每日把藥散灑到陳繡姑繡制的嫁衣上就好了。」
「嫁衣?」
陳松抬起臉,看向面前的人。
顏若曦淡淡道「放心吧,此藥散不會被人發現的,你只需要按照吩咐做事,絕不會惹禍上身。」
陳松看了一眼瓷瓶,藥散什麼的,聽著就不像什麼好東西。👊♘ ➅➈𝐒ĦỮ𝐱.匚𝕆爪 🐝🎄
只不過……
他抱著滾燙的銀子,捨不得鬆開手。
他從未見過這麼多銀子,只要把藥散灑到嫁衣上面,就能輕易得到銀子,等事成之後還會再給他一倍,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情!
他的心砰砰直跳,恨不得一口應下來,不過還有些猶豫,「姑娘,不知道那藥散是什麼東西?」
顏若曦冷哼一聲,「不該問的就別問。」
陳松皺眉,內心糾結,那藥散是什麼東西,該不會是毒藥吧……
顏若曦看到他糾結的樣子,淡淡道「放心吧,不是當即斃命的毒藥。」
陳松鬆了口氣,最後的一絲猶豫消失,面對一匣子白花花的銀子,就算是再淡定的人也無法保持冷靜。
不就是往嫁衣上灑藥粉嗎!
這麼簡單的事情,還能得到一匣子白燦燦的銀子!
「好。」他當即應了下來。
顏若曦冷冷勾起唇角,她就知道這人會上鉤的。
陳松的眼中滿是貪婪,緊緊抱著匣子,且內心有著別的打算,他雖然不知道瓷瓶里裝的是什麼藥散,但指定不是好東西。♠♟ ➅9şĤ𝐮ⓧ.𝕔Oм 🍩😂
也許可以藉助藥散,來除掉陳繡姑。
只要陳繡姑死了,那麼那些銀子都是他這個侄子的份!
陳繡姑應該攢下了不少銀子,一想到這裡,陳松心頭火熱起來,眼中閃過冷色。
「姑娘您放心,我一定會辦妥事情的。」陳松討好的說道。
顏若曦淡淡道「我自會盯著,若是看到你偷奸耍滑,絕不會放過你!」
「是是……」陳松應了一聲,走過去拿桌上的瓷瓶,他緊緊捏著瓷瓶,心裡有些緊張,突突跳動。
陳松帶著一匣子銀子和瓷瓶,走出了雅間。
過了一會兒,顏若曦才帶著婢女走出來,乘上馬車離開。
她自認為誰都沒有發覺此事,她做的隱蔽,不會有人知曉的。
但是從踏出相府的一刻起,她就被人緊緊盯著了,她在雅間私會陳松的事情,也被看的一清二楚。
暗處,青鋒臉上閃過一抹厭惡,隨即轉身回去稟報給李河宣。
他把今日看到的全部說了出來。
李河宣聽到後握緊拳頭,額頭青筋暴起,「呵呵,好一個顏若曦!」果然是背著他去見另外一個男子。
今日總算是被他抓到了,竟敢私下約男子在酒樓會面!
青鋒的內心嫌惡,越發覺得顏小姐配不上自家主子,跟他家主子定下了婚約,竟然還跟其他男子拉拉扯扯的。
他冷聲道「那個男子長得像白面書生,白白淨淨的,離開的時候還抱著匣子,應該是顏小姐送給他的東西。」
李河宣忍無可忍,感覺怒火在心中燒,握緊拳頭狠狠錘桌子。
「殿下,要不就將此事稟報給皇上吧。」青鋒道,他不願自家主子娶顏小姐那樣的女人。
李河宣死死攥著拳頭,臉色冰冷。
「不行!」
他就算再惱怒,也只能咬碎牙往肚子裡吞。
他迎娶顏若曦是為了拉攏顏丞相,若是這場婚事作罷,他之前布的局就全部白費了。
再說了……
他的心頭複雜,閃過冰冷的念頭,不管顏若曦肚子裡的種是誰的,現在世人都以為是他的,就連父皇也是如此想的。
這麼說來,顏若曦肚子裡的孩子是第一個皇孫,意義非凡。
這件事對他有很大益處,也許能夠打動父皇的心,他得到權勢就更加進了一步。
所以現在他只能隱忍,等到以後再跟顏若曦算這筆帳!
他死死把心中的怒意壓下去。
顏若曦恐怕做夢都沒有想到四皇子會知曉她做的事情,並且誤會了她跟陳松的關係,她洋洋得意,露出冷笑。
「姜寧,你就期待著吧……呵呵,你滿心期盼的嫁衣會給你帶來什麼。」
另一處,陳松回到成衣鋪。
他先是回了屋子,把銀子藏好,這些銀子可不能讓任何人看見。
隨後他拿出來瓷瓶仔細觀摩,打開瓶塞,裡面是磨的很細的藥散,輕輕灑上去之後渾然不見蹤跡,不會有人發現動了手腳。
他藏好瓷瓶,立刻去了繡嫁衣的屋子。
陳繡姑出去了,此時不在。
陳松悄然開鎖走進去,走到火紅的嫁衣面前,拿出瓷瓶,悄悄往嫁衣上面灑藥粉。
做這件事的時候他的心在打鼓,砰砰直跳,感到緊張,掌心都在冒冷汗,生怕叫人發現。
一股極淡的芳香味飄出來,過了一會兒便聞不到。
灑上藥粉後,陳松正要把瓷瓶收起來。
陳繡姑的聲音傳來,「回來了?」
陳松的心猛跳,差點把瓷瓶掉落到地上,他連忙收進袖子裡,轉過身,道「外面沒什麼意思,就回來了。」
陳繡姑不疑有他,沒再多說什麼。
陳松走出屋子,長長舒了一口氣,他轉頭看向屋子裡,陳繡姑一點異樣都沒有,繼續拿針線繡制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