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還是不治?
全在姜寧的一念之間,她的眼中掠過一絲冷意。
因隔著一層沙帳,莊維沒有看到她臉上淡淡的冰冷,不禁緊張攥緊了拳頭。
他收到了來信,三日後是絕佳的好機會。
只是該死的,染上了這種惡病!
他這幅模樣怎麼去見四殿下,怕是連四殿下的面都沒見著,就會被趕出來,再說了,萬一不小心傳出去,他的名聲將會毀於一旦。
莊維內心焦灼,感到口乾舌燥。
這個機會絕不能白白浪費!
最好的法子是趕緊治好病,去見四殿下。
他驚奇的發現昨日女子配製的藥丸很管用,只服用了一天,身上潰爛的部分好轉了許多,沒那麼疼了,
說不定真有希望在三日內治好。
「能不能治好?銀子不是問題!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賞給你!」莊維急躁開口。
姜寧眸光流轉,想了一會兒,淡淡道「能。」
「只不過……」
她眉頭微皺,露出猶豫的神情。
莊維騰的起身,要不是顧忌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可能激動的衝出去了,「真的能治好?需要在三日內治好才行!」
「能是能,只不過……」姜寧眉頭緊皺,猶猶豫豫。👣🍭 6❾ᔕ𝐇𝓾𝔁.ᑕσΜ 👻⛵
「你說!」
只要能醫治好他的惡疾,讓他做什麼都行!
三日後可是絕佳的好機會,要是錯過這次機會,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姜寧開口「想要在三日內治好少爺的惡疾,尋常的藥起不了作用,需要用烈性的藥才行。」
莊維提著的心落下,他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
「那就用!需要用什麼珍稀藥材,都可以給你弄來,你不用擔心!」
姜寧搖了搖頭,「不,問題不在此。」
「而是因藥性烈,可能會對身體產生影響……如此一來得不償失,還是慢慢穩妥些醫治比較好。」她淡淡道。
莊維急了。
慢慢醫治?他哪兒有這個時間!
要是錯過這次機會,不知要等到何時,他必須去見四皇子才行!
「不用廢話!給我醫治,就用那個烈性的藥!」
「這……」姜寧遲疑,「萬一要是有什麼不好的後果……」
「我來承擔!你無需多想,醫治就行了!」莊維放話,他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再猶豫下去,錯失掉機會,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好吧。」
姜寧平靜回答,這是他自己選的,自己咬上的魚鉤,可怨不得別人。
姜寧回去薛神醫的宅院做藥。🎁☟ ❻❾s𝕙υ𝕏.Ⓒ๏𝐌 ♟😾
霜月刷的一下從房頂跳下來,走進屋子裡,看到小姐在盡心盡力為莊家人做藥,沉聲問道「小姐,您真的要醫治那人嗎?」
莊家人心懷歹心,偽裝成劫匪圖謀不軌,這種人不能留。
姜寧順手把一味藥材扔進去,用石磨細細磨成粉,淡淡道「治,當然要治了。」
「我答應治好他身上的惡疾,至於接下來的後果,就要由他自己去承擔了……」姜寧勾起唇角,露出淡笑。
姜寧做完藥,讓莊管家送過去。
莊管家不敢耽擱,連忙把藥送到莊維手上。
……
莊維服用了三天的藥,身上的潰爛痊癒,當真的全好了。
莊管家送來了五千兩銀票,姜寧毫不客氣的收下,她當然是不會客氣的。
酒樓。
莊維早早去了信上所說的酒樓,許久沒有見天日,深吸一口氣,晃動摺扇,擺出一副翩翩公子的樣子。
他相信信上的內容,起初他也對那個女人的話抱有懷疑,但是驚奇發現,那個女人說的話,全都是正確的。
四皇子必然會出現在這家酒樓里。
等了許久。
四皇子終於出現,在護衛的簇擁下,走進了雅間。
因為是隱藏了皇子身份,因此人們並不知道那是堂堂四皇子,甚至連樣貌都沒有看到,就走進了雅間。
唯獨莊維一直在關注著,四皇子一走進來,他就看見了。
「真的來了!」
莊維野心勃勃,他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這可是天大的好機會!
他買通了小二,送菜餚進去的時候,把他寫的一張紙條帶進去,帶給四皇子。
他知道現在四皇子最需要的是什麼。
他能為四皇子盡心盡力,只要四皇子能點頭給他這個機會,記住他就可以了。
等了許久。
莊維感到緊張,額頭冒出細密的汗水,感覺痒痒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緊張的緣故,感覺渾身都在發癢。
他微微蹙眉。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冷麵護衛走過來,對著他低聲道「我家主子有請。」
莊維眼中一亮,刷的站起身,這一刻都忘記了隱隱作癢,跟著護衛走過去,進雅間見四皇子。
果不其然四皇子看見了他遞送的紙條,動了心思。
莊維走進去,行了個禮,不敢抬起頭,「見過四殿下。」
坐在窗邊的男子發出一聲冷笑,「你好大的膽子,膽敢給本王送這種東西,你可知,朝中最為忌諱的事情就是拉攏朝臣!「」
莊維感覺後背出了一身冷汗。
「下官只是想為殿下效力而已,是下官自己的想法,絕不會牽扯到殿下!絕不是殿下拉攏朝臣……」
莊維早就想過,但真正面對四皇子的時候,還是緊張的抬不起頭來。
忽然,他覺得後背很癢。
在衣裳下面,隱隱作癢,忍不住想要去撓。
他死死掐住手,但是越想壓制住癢意,就越發癢,不僅是後背,就連手臂也覺得痒痒的,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爬。
四皇子看著面前的人,眼中閃過饒有興趣。
那張紙條上寫的確實有點意思,收入麾下也不是不可。
「哦?你想為本王效力,那麼你說……你能做些什麼?」
「下官……」
莊維開口,猛的感覺到頭皮發麻,渾身鑽心的養,一萬隻螞蟻在他的身上攀爬,「下官嗯……」他死死握緊拳頭,指甲嵌入掌心裡。
但即使如此,這點疼痛壓制不了渾身的癢意。
四皇子靜靜看著面前的人。
莊維忍了又忍,幾乎要發狂,說不出一個字來。
太癢了!
他要發瘋了!
最後忍不住,撓了撓手背,癢意止不住,撓向手臂。
四皇子看見面前的人不回話,反而撓著手臂,不由得蹙眉,嫌惡的蹙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