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女兒在哪裡,只不過用這句話讓她停下攻擊。
一句話,成功讓女人攻擊的動作停了下來。
「我不動,把我的小寶,還給我。」
她跪在原地,雙手高高舉起,閉著眼睛一副投降認命的樣子。
甄忘川眸光深重,女人顯然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或許……
從前就有人不斷用她女兒來威脅她,所以女人才下意識這樣。
女人不斷為自己和女兒求饒著,段星瀾和甄忘川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女兒被抓到六樓了。」
段凌鶴出現在走廊末端,方才他看到過的所有東西整理了一遍,終於知道這裡是怎樣一個性質的存在。
「我……我現在就去六樓!」女人起身向著四樓跑去,聲音急不可待。
三人沒有跟上去,江皎皎這時候也過來了,她剛踏進來,刺耳的警報聲響起。
段凌鶴將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
「我在進來之前曾經查過這裡的資料,這裡在幾百年前是個教堂,後來發生了一場火災,就一直空閒著,知道這裡建了學校。」
「大火燒過之後這裡幾乎不剩什麼,但是上次我在一個鐵皮櫃裡發現了這個記事本。」
打開記事本,只見上面整齊記載著。
一八七九年二月十一日:新增實驗體二十八個。
一八八零年三月二十五日:新增實驗體十九個。
一八八零年三月二十九日:母體越來越虛弱,新母體成熟還需要一段時間。
一八八一年四月十五日:竟然還想著逃跑,是時候該給她們母女一次教訓了。
記錄到這裡戛然而止。
幾人心裡猜測,本子中記錄的母體,大概是他們遇到的那個女人。
「之所以選擇把我們困在這裡,有一部分原因是這裡的陰氣很重,事半功倍。」江皎皎低著眸子說。
「所以,他們到底沒在這裡做什麼。」
「所以,他們到底在這裡做什麼,難不成是什麼人體實驗?」
「之所以選擇把我們困在這個禮堂,是因為周圍五百公里內,這裡的陰氣最重,在這裡事半功倍。」江皎皎低著眸子說。
「而這裡的怨氣,多半和那個女人有關係,那些怪物是因女人身上的怨氣催化形成的。」
「那是不是,找到這個事情的源頭,我們多半就能出去了。」甄忘川開口道。
江皎皎點了點頭:「嗯,上六樓。」
四人趕到六樓,這裡靜悄悄的,沒有怪物,也不見那女人的身影。
經過前幾次和怪物的交手,四人精神高度集中警惕,小心翼翼觀察著周遭的一切,安全起見,江皎皎一人給貼了張隱身符。
可女人依舊精準竄到他們面前,手恰上段星瀾的脖子。
她雙目充血,厲聲質問:「你們騙我,我小孩不在這裡,為什麼都騙我,你們就該下地獄。」
窒息感湧上心頭,段星瀾在女人手下瘋狂掙扎。
「我能幫你,你放開他,我一定幫你找到女兒。」
奈何女人現在的狀態,根本聽不下進去任何人的話。
江皎皎只能,趁她不注意,迅速將手放在他腦門上讀取他生前最後的記憶。
女人放開了段星瀾。
四人眼前一花,來到了這裡還沒被燒壞的時候,其他人並不會看到他們。
樓道盡頭突然跑出來一群身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他們推著的病床上,正是剛才那個紅裙子的女人。
刺目電燈下,所有人這才看清,並非那女人穿著紅色裙子,而是她身上的裙子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她渾身上下遍體鱗傷,被虐待得不成樣子。
「把我的小孩還給我!」女人在病床上尖叫掙扎著,她紅著眼眶渾身發抖。
「你再反抗,今天就是你小孩的死期。」一句話成功讓女人老老實實。
四人對視一眼,跟著一眾白大褂來到六樓一間巨大無比實驗室內。
中央只有一張手術床,四周全是巨大無比的籠子,關著數不清的壯年男子,他們無一例外帶著鐵質的嘴套。
他們不知道被餵了什麼藥,一個個神情茫然癱坐在地上。
白大褂們分工有序,兩個人負責摁著女人,一人動作麻利抽出女人鮮血,另一個人接過鮮血後,注入內帶著嘴套的男人體內。
瞬間帶著嘴套的男人雙眸猩紅,脖子上青筋暴起,體型增大直至把衣服撐破,和方才攻擊江皎皎的怪物一個模樣。
不過他還殘存著人的意志,蜷縮在角落著微微發抖。
白大褂們見怪不怪,其中一個從手術台上拿出一把手術刀,對著病床上女人的膝蓋狠狠刺了下去。
眾人看到這一幕心裡一緊。
「啊!」女人劇烈地掙扎,額頭瞬間沁出大顆大顆的汗水,忍受不了疼痛的她暈了過去。
籠子裡的怪物立刻暴走對著白大褂們嘶吼。
另一個人負責記錄數據,他一邊書寫一邊問身邊的人。
「這批實驗體不行,是不是母體的問題。」
「早就說該換了,人老了心情起伏不大。」
「可憐那個小姑娘,好像才剛十五六的樣子,說是除了臉上的一大片紅斑,人長的可水靈了,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爽一爽。」記錄的人淫笑道,將情況如實寫在紙上。
兩人旁若無人地說話,卻沒發現病床上的女人已經緩緩睜開眼睛。
十五六歲。
女人瞪大了眼睛,難道是她的女兒靈靈!
她在這裡受了十年的苦,接下來的結局就是換成她的女兒嗎!
不,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寧願自己和女兒去死。
作為一個母親,她一定會為女兒選擇最好的路,可現在最好的那條路就是死。
女人強大的怒氣,將整個醫院的門窗關閉。
在她絕望的笑容中,大火燒了三天三夜。
直到三天後,正值酷暑的七月份,洋洋灑灑下了一場鵝毛大雪,才將火撲滅。
所有的實驗體和實驗員全都死在了這場大火中,至此這裡成了怨氣極重的禁忌之地。
回到現實中,女人明顯因為的回憶是受了刺激,她再抬頭的時候,身體肉眼可見開始畸變。
她披頭散髮,臉長而尖,腹部拱起,四肢變短彎曲,身上覆蓋著層淺黃色毛髮。
赫然是一個類似於袋鼠的怪物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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