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節目邀請到的其他兩組嘉賓,都是非娛樂圈的嘉賓,分別是費渡和他的哥哥費勢,陳寒聲和他的哥哥陳津。」
陳寒聲和費渡兩人對視,而後心照不宣地移開視線,他們都知道彼此此行的目的是什麼。
介紹完幾位嘉賓之後,他們乘坐著節目組為他們準備的特定車輛,向山深處出發。
雖然心裡是這樣吐槽著,但主持人的聲音依舊熱情洋溢。
「本次的旅程,我們來到了周城一座最神秘的金山,這座山就如其名一樣,山體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分是金。」
現場的嘉賓因為提前了解過,對主持人的話並沒有什麼驚奇的反應,不過不少觀眾卻在紛紛感嘆這一神奇現象。
主持人看著評論區的評論,一臉微笑地同大家互動。
「是不是大家都在想,如果能在這裡挖一小塊金子回去,那不就賺大了嗎。」
「現實卻與大家的想法背道而馳,這就涉及了金山的另一個神奇現象,那就是金山上的任意一部分,離開金山百米距離後,裡面的金元素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聞言費家兄弟和陳家兄弟表情一頓,他們當然知道金山的原理是什麼,四人此行的目的也是和它有關。
【天吶,這是什麼神奇的現象,放走近科學裡不得拍十多集】
【這確實是走近科學,走遠了一點都不科學】
【這是真的,我有叔叔就在山腳下被騙了,花很多錢買了塊金子,轉身就變成了石頭】
【好神奇,下次旅遊有地方去了】
江皎皎一言不發,望著金山眼睛中帶著審視,她差點忘了幫段凌鶴收集材料的事,看來這趟來得正是時候。
不過,江皎皎轉而又看向四個男人臉上志在必得的表情。
這條路上倒也是多了些麻煩。
不是說江皎皎忌憚他們會和自己搶,而是江皎皎擔心暴露自己的真實能力。
不過想來也無所謂了,這幾次的大型活動後,江皎皎身體裡靈力已經得到了一個顯著的提升。
已經恢復到了從前的一小半,雖然和從前自己還有著極大的差別,但對付這個時代的人,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
江皎皎支著下巴,略微思考。
她也確實需要一個更加方便的身份了,不然做什麼都要偷偷摸摸的,費時費力不說,這也不是她的一貫作風。
想到這裡,江皎皎淡淡地瞥了一眼費渡他們四人,有現成的棋子怎麼能不加以利用?
嘉賓們隨著主持人的步伐走上金山,這裡果然去主持人說的那樣,山體到處都是金燦燦的,甚至樹木花草都是金色。
眾人已經提前知道了山上這番景色,親眼見到還是被震撼到。
不由自主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主持人一邊走著,一邊為大家繼續熱情洋溢介紹道。
「我們本期節目來到了周城,接下來的三天兩夜,節目組會帶大家領略這裡的風土人情。」
「同時呢,周城文旅局為大家提供了金山上最新開發的金屋項目作為住宿,嘉賓們將作為首批入住人員體驗。」
所有人停在本次的住宿地,也就是最新開發的項目金屋。
整個金屋的製作工藝仿照於古代宮廷建築,取材全部來自於金山,通體泛著黃金色澤,在烈日下熠熠生輝。
只可惜,這是只能存在於金山上的金屋。
幾人不著痕跡地望了一眼山頂。
有山體的特殊結構,本期節目的任務,也從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變為就地取材,雕刻金子。
主持人宣布,第一個任務就是每組嘉賓需要給自己的家人或朋友,利用金山上的材料,製作一件金飾。
江皎皎手藝極好,送給段星瀾一支金子打造的箭。
箭矢通體筆直,尾部羽毛栩栩如生,說是藝術品也不為過。
段星瀾不明所以:「姑……皎皎你送我這個是什麼意思?」
江皎皎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體驗下丘比特。」
丘比特是愛神,那這支箭,就是所謂的……愛神之箭?
江皎皎本來想仿照月考牽紅線的,但金色的線怎麼看都有點抽象,遂放棄。
段星瀾臉色爆紅:「皎皎你送我這個為時過早,我現在主要以事業為重。」
段星瀾送給忘川一坨不明物體,他的手藝和江皎皎比起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忘川辨認了許久,才發現這是一隻手鐲。
評論區閃過大批量網友對段星瀾的嘲笑聲。
直接給段星瀾整自閉了。
「沒事,大師都是抽象風的。」
對比起三人這邊的其樂融融,江流霜那邊的悽苦多了。
經過一上午的修養,江宛的臉色終於有了一絲氣血。
看著直播間寥寥無幾的人數,江宛聲音虛弱,一臉歉意地說。
「抱歉,哥哥,都怨我……」
「說什麼呢宛宛,你是我的福星,你還生著病,能出現在節目中已經很厲害了。」江流霜安慰道。
江宛強忍著渾身的疼痛,這些疼痛從江皎皎找過她後,就沒有消失過,哪怕是一瞬間。
她找過江皎皎,奈何段家的勢力太過於強大,她根本沒有辦法接近江皎皎半分。
於是只能來這個節目。
她嘗過的疼痛,她要千倍萬倍地還給江皎皎。
哪怕代價是下地獄,她也在所不惜。
很快到了午休時間,節目暫停錄製。
江宛在江流霜的陪同下找到費渡。
「費哥哥,這是我做的點心,你嘗嘗。」
江宛舉著一塊小蛋糕,遞到費渡面前。
費渡並不想接,自從認清自己的內心後,哪怕知道自己和江皎皎沒可能。
他短期之內也還不想接觸其他女性。
尤其是和江皎皎抱錯了的江宛。
可有礙於放著江流霜的面,加上江宛還生著病,讓一時冷心冷情的費渡一時無法開口拒絕。
他看了眼江皎皎的方向。
索性她也沒注意這裡的一切。
「謝謝,下次沒必要這麼做了,我們之間,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比較好,免得叫人誤會了。」
費渡說最後那句話的時候,是對著江流霜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