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能離開這裡嗎？姑奶奶。」段星瀾開口道，他是真的覺得無聊，他們已經把醫院上上下下轉了四遍了。
沒想到江皎皎點點頭：「行，我們回家。」
段星瀾：「……」那他們剛才在這裡轉來轉去目的是什麼？
監考老師們：「……」說好的憋大招呢？
雖然但是，他們已經通過了考試，並且有自保的能力，便沒有在這裡繼續逗留的必要。
三人就這樣大搖大擺離開了醫院。
他們離開的一幕，恰好被一樓的費渡看見。
一旁的小跟班見狀詢問：「他們就這麼走了？不會是已經被淘汰了吧。」
費渡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向他，那兩個女生都是年級成績數一數二的，怎麼可能這麼快被淘汰，那就只能說明一點，他們已經通過了考試。
費渡想起哥哥說的話，本次考試中終極大佬已經被三人奪走。
這樣看來，無論如何他也不能摘得桂冠，索性隨便找個比較難的亡魂送去投胎好了。
反正在這裡繼續逗留下去也是浪費時間。
見費渡臉上的表情不佳，小跟班也不敢再繼續說什麼，他搓搓手暗戳戳地期待著，跟在費渡身邊這麼久，就是為了在這種時候強大的費渡能夠保他一下。
不至於輸的太難看，或者死得太慘烈。
話分兩頭。
這邊，段星瀾坐在回家的車上，眼神控制不住地望向車外，外面烈日炎炎，亡魂大多是在陰涼黑暗處遊蕩。
不過，比醫院的少了不止一星半點。
到了自家住的地方，才發現這裡清淨無比，方圓十里沒有任何亡魂的蹤跡。
段星瀾很肯定這都是姑奶奶的功勞，他無比慶幸有江皎皎在身邊，不然就算以後看不見那些亡魂，但知道他們的存在，心裡是十分膈應。
「師父，你的醫院裡面發現了什麼嗎？」忘川開口詢問道。
江皎皎點頭，並沒有同兩人解釋，而是開口吩咐道：「白天好好休息，等晚上的時候和我去醫院走一趟。」
看著師父/姑奶奶的認真模樣，忘川和段星瀾對視一番，齊齊應下。
晚上八點，班級群里準時公布了這次的考試成績。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年級第一第二分別是忘川和段星瀾，江皎皎卻排名在了年級十八的位置。
距離最後一名年級二十隻差了兩名。
本次考試共計淘汰掉了五名學生其中就包括了費渡的小跟班，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費渡，好像在看一個拋妻棄子的渣男。
就差開口詢問，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李擎，我最討厭別人利用我。」
丟下這句話，費渡直接坐上自家的車，示意司機走人。
李擎一臉絕望的跌坐在地上，不知不覺便淚流滿面，他來這裡上學可是凝聚全家的心血，這讓他如何回家面對自己的血親。
他死死地盯著費渡揚長而去的豪車，心裡湧出一陣陣的不安，明明都是人，為什麼差距會這樣巨大。
明明自己那麼兢兢業業地跟在他身後，為了他得罪了那麼多人，他揮揮手就可以幫助自己的事情，為什麼要拒絕。
李擎慢慢從地上爬起來，顧不上周圍同學們打量的眼神，一臉陰沉盯著費渡消失的方向。
費渡，既然你選擇毀掉我的人生，那你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晚上十點，江皎皎三人重新出現在這裡。
這個時間大多數病人已經休息下，只剩值班的醫生和護士，見到江皎皎幾人起身詢問他們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江皎皎知道和小護士解釋不清楚，手一揮，一張聽話符貼在小護士身上，口中吩咐道。
「坐回原位，並且不記得我們來過。」
小護士呆呆地照著。
「姑奶奶，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幹什麼？」
段星瀾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一邊詢問。
雖然眼睛上已經沒有能看見亡魂的淤泥了，但上午滿樓道遊蕩著的亡魂歷歷在目。
說不害怕是假的。
「報仇。」江皎皎說的這兩個字讓段星瀾摸不清頭腦，還是一臉氣憤地跟了上去。
他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惹他姑奶奶。
三人直接來到地下一層停屍間，一股滲人的寒氣從四面八方湧來，一心想著為姑奶奶復仇的段星瀾也顧不上害怕，跟在江皎皎身後興沖沖的。
他一邊挽著袖子，一邊開口直言道。
「姑奶奶，你和我說，誰惹你了，她幹了什麼，小爺我要讓他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江皎皎食指抵在唇上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段星瀾立刻像機關槍安了消音器，聲音停在喉嚨中。
江皎皎指了下最遠處的停屍間，兩人瞬間明白，這便是此行的目的地。
動作小心地跟了上去。
三人走到最裡面，門邊上赫然寫著幾個大字，無人認領。
一開門便感到陣陣刺骨的陰氣向他們襲來，有了上午的經歷，段星瀾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還好看不見他們眼不見為淨。
進入裡面，更加感知得到，這裡的陰氣比外面重了一倍不止，看來亡魂們長久積怨。
段星瀾四處打量著周圍，車禍、墜樓、心梗、高空墜物、等等，一系列死因全部是意外所為。
觀察著他們的死亡時間，相隔非常均勻，達到規律的一月死亡四個。
而表明死者身份的，通通都只有一句話，系流浪人員。
段星瀾皺眉，這年頭做流浪漢都是高危職業嗎？
忘川搜集著現場的所有信息，開始掐算推理，很快便得出了一個結論，她看向江皎皎的目光凝重。
「他們的死不是意外。」
江皎皎微微頷首。
「便是我們本次所來的目的。」
段星瀾恍然大悟道：「原來不是給你報仇，而是要給這些無辜枉死的人們報仇。」
江皎皎不置可否，不只是給他們報仇，也有些自己的因素摻雜在內。
想到這裡面躺著一條又一條無辜而鮮活的生命，段星瀾忍不住破口大罵道。
「天殺的，他們不會是被迫參加了什麼邪教祭祀之類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