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江皎皎從人群中鑽出來,面上沒有任何的不適與尷尬。
江大橋聲音望過去,只見是一個猶如九天仙女的人站在自己面前。
江大橋盯著人反應了很久,才從那仙女的臉上看到了熟悉痕跡。
這個人是……江皎皎?
怎麼可能。
那個窮酸卑微,在他拳頭下唯唯諾諾的江皎皎,怎麼成了現在這番模樣。
不得不說貴氣養人,江大橋的眼睛裡流露出貪婪。
論他變成什麼模樣,也改不了曾經在自己手下生活了十八年,沒有他的話,江皎皎早就餓死在街頭了。
江大橋就這樣在心裡肆意歪曲著事實,明明沒有他妄動邪念的話,江皎皎就不會和江宛報錯。
那樣江皎皎會過上本該屬於她的優渥的生活,還會得到屬於她的來自家人的寵愛。
而這一切,都被江大橋的一個念頭毀了。
甚至江家如果沒有找回江皎皎的話,說不定她這輩子都被江大橋給毀了。
畢竟他當時讓江皎皎在高三就輟學不讀書的原因,就是想為了十幾萬把江皎皎賣給別人做妻子。
原來的江皎皎沒有什麼本事,甚至連跑都跑不掉,只能任由江大橋折磨。
「是你……你個不孝子,白眼狼,今天你不跟我回去,我就讓你的同學和老師們知道你的真面目是什麼。」
面對這般有氣質的江皎皎,江大橋也是個欺軟怕硬的說話開始打結巴,並沒有任何的氣勢。
江大橋緊張的目光不停的望向江宛,來之前江宛也沒說,江皎皎現在變成了這個模樣啊。
但凡知道江皎皎現在這樣,江大橋也不能什麼準備都沒有就來。
江大橋心中默默許願江皎皎會像以前那樣,自己在她學校門前撒潑打滾一陣,她就害怕地同意了自己退學的請求。
「這位大叔,請問你是什麼身份來找我。」江皎皎直直地站在那裡,用眼神睥睨著江大橋。
「這孩子,你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忘了從前在我家,一直不是吃我的用我的。」
人果然是欺軟怕硬的動物,江大橋見到如今的江皎皎之後,語氣一下軟了不少。
「我什麼時候吃過你的,用過你的?」江皎皎反問道。
「從我記事起,你就一直虐待我,從不允許我在家裡吃任何東西,我吃的用的全是媽媽攢錢給我買的。」江皎皎的聲音擲地有聲。
「恐怕媽媽住院,也是因為你的家暴行為所導致的吧。」
聽到這話,人群中傳來了不小的驚呼聲,他們當然認識江皎皎了,段凌鶴當初發的微博可是轟動了各界。
不過倒是不知道,江皎皎這竟然受了那麼多委屈。
江大橋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江皎皎以前受再天大的委屈也不會到處說,今天這是怎麼了。
江皎皎不以為然,她有什麼丟人的,當初的江皎皎是被害者。
「你胡說,大家不要聽她信口雌黃,這個白眼狼就是不想贍養我罷了。」江大橋爭辯道。
「我胡麼胡說,你和我一起去警局調查就好,從前你天天打我,甚至還想猥褻我,住在你對門的鄰居可都是一清二楚。」
「原來是家暴男在這裡賊喊捉賊賣慘。」
「天啊,這個人竟然想猥褻……」
「太可惡了。」
江皎皎從記憶深處,拎出江大橋對門的一對夫婦,他們是一對人民教師,曾經因為看不過下去江大橋的家暴行為,多次來他家勸阻。
江大橋徹底慌了神,他也沒想到現在的江皎皎如此伶牙俐齒。
「你……你肯定是收買了他們,算了,你和我到一旁去說話,我今天來是有事找你的。」
江大橋起身就想上前拉著江皎皎,向一邊走去。
段星瀾和忘川立刻條件反射一般的擋在江皎皎前面。
明眼人都看出了江大橋這是做賊心虛,原因只有被江皎皎說中了這一條。
學生們的正氣瞬間被激發,團團圍在江大橋身邊,阻止他上前與江皎皎拉扯。
不知道是誰帶頭踹了江大橋一腳,也知道法不責眾,責任平攤的理念,於是一窩蜂上前毆打這個家暴男。
慌不擇亂下,江大橋對著江宛開口道。
「江宛救救我……啊啊啊我的老腰……宛宛,救救爸爸。」
恰好,這時空氣死一般的安靜,江大橋悽厲的聲音在京城大學門口上空迴蕩。
所有同學齊刷刷的看向江宛的位置,這是什麼狗血劇情,原來這男人竟然是江宛的親生父母。
那她剛才上前假惺惺的遞水是在幹什麼?
都是學生,大家也不是傻子。
一下就理解了這一切大概都是江宛設的局,目的就是讓江皎皎在大眾面前出醜。
許多義憤填膺的學生,恨不得上前連江宛一起打了。
這個毒婦,他們皎皎童年生活已經過得夠慘了,現在好不容易恢復了正常生活,這個臭女人還來這裡雪上加霜。
江宛臉色通紅起來,指甲死死的掐入手心,才強忍著自己沒有當場變臉,她憤憤地看向江大橋。
來之前說好了不能暴露她和他的關係!
江大橋卻裝作整理自己身上的傷口,堅決不與江宛對視。
玩笑不知道他是潑皮無賴嗎,無賴為什麼要遵守約定。
況且江宛也沒有提前說好,現在的江皎皎變成了這副模樣。
自己沒有反過來訛她一筆,已經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
趁著現場陷入一片混亂,江皎皎三人正打算趁機回教室。
身後卻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皎皎。」
是段凌鶴。
段凌鶴大步流星走到江皎皎面前,將人攬在懷裡。
「是我來晚了。」
江皎皎本來覺得沒什麼,可男人一來,瞬間一陣陣委屈便湧上心間。
許多正在討伐江宛江大橋父母的同學,瞬間被段凌鶴吸引了注意力,能這樣親密擁抱江皎皎,只有一個人──段氏集團的總裁段凌鶴。
這可是只能在電視上都看不到的人。
同學們瞬間兩眼放光,可大家都有十分有禮貌,並沒有掏出手機來給段凌鶴拍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