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白出於禮貌喊了孟母一聲伯母。
他走到那群壯漢面前,帥氣的將那一百萬支票遞給對方。
壯漢猶豫了一下接過,確定沒問題過後才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
「還是這位先生爽快,給,這是欠條和鐲子。」
周聿白接過以後才轉手還給了孟母。
「聿白,這……」
孟母沒有立刻伸手,而是猶豫了一下。
「伯母,不管怎麼樣我們的交情都擺在那,以後若是缺錢,直接給我發消息就行了。」
男人嗓音低沉平靜。
孟母連連說了兩個好字,眼眶酸澀,抓著孟今安就要讓他給周聿白道謝。
這次少年喊的是心甘情願。
「謝謝姐夫,這錢以後我會還你的。」
孟今安的眉眼和孟星鸞的有兩三分相似,周聿白恍惚了一下,接著眸色沉了沉。
「不用你還,事不過二,下次這種事情我不會再幫忙。」
「我知道姐夫!」
……
孟星鸞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
沒想到周聿白的善心這麼泛濫,或者說他痴情更合適。
孟聽瑤都變白痴蹲監獄了,他還在這幫助她的家人。
嘖嘖。
下輩子能帶著這份功德投個好胎了。
孟星鸞轉身離開。
只是剛轉身的那刻,周聿白忽然偏頭朝著這邊看來。
女人高挑清瘦的背影讓他隱隱覺得很眼熟。
「周總……」
助理跑過來想讓周聿白接電話,卻見男人大步往相反的方向走。
「你回去告訴我母親,我臨時有事,下次再來看她。」
說完便消失在他們的視野里。
好戲散場,沒了熱鬧看的人也都散了,孟今安攙扶著母親往醫院裡走,他說:「媽,我剛剛看見姐姐了……」
……
另一邊。
從醫院離開的孟星鸞並沒有第一時間返回謝宴辭的別墅。
而是讓司機去往城東。
宋南燭和薄子理目前是住在一起的。
上次三師弟夏桉說他來了海城,都幾天了還沒有聯繫她,應該是去找他們了。
四十分鐘後。
豪車在一棟私人別墅前面停下來,宋南燭和薄子理就等在門前,一看見車,少年就立刻沖了過來打開車門。
「師姐!」
一如既往的熱情。
孟星鸞嗯了一聲,她的視線從宋南燭臉上移到薄子理身上。
須臾,眉頭輕皺。
「夏桉呢?」
「三師兄?不知道啊,他不是來海城找師姐你的嗎?」
宋南燭一臉懵逼。
薄子理也搖頭,「三師弟沒聯繫過我。」
孟星鸞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也沒聯繫過我。」
三人沉默。
最終還是宋南燭弱弱的說了一句,「三師兄……不會是出事了吧?」
兩道冷眼掃過來,少年立刻噤聲。
孟星鸞卻翻出夏桉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神色逐漸變得冰冷起來。
「師姐,怎麼樣了?」
「出事了。」
在上飛機前就出事了。
這幾天她一直在為蒲婉月的事情奔波,導致忽略了夏桉。
不然按照正常情況,早在當天就發現了。
宋南燭頓時緊張起來。
「那三師兄還活著嗎?」
他問的很真誠,但也很冒昧。
薄子理直接一掌拍到少年頭上,「你能不能盼著三師弟一點好?」
宋南燭委屈,「我只是確定一下。」
孟星鸞:「……確定的很好下次別確定了。」
薄子理問:「師姐,那你算得出三師弟現在在哪嗎?」
孟星鸞嗯了一聲,然後繞到駕駛座邊敲了敲窗戶。
「車我借用一下。」
司機一臉茫然的下車,然後就見三人鑽進去,揚長而去。
留給他的是車嗆人的尾氣。
司機:我是誰我在哪?
……
孟星鸞開車開出了一種賽車的感覺。
薄子理和宋南燭緊緊抓住旁邊的把手,這才沒被甩出去。
情況緊急,她直接給謝宴辭打電話。
響鈴的第一秒就被接通。
男人的嗓音喑啞,帶著點勾人的氣泡。
「嗯鸞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