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孟星鸞晨跑完回來以後便接到了盛初禮的電話。
因為突然頒發的玄學規定,孟星鸞必須要手續齊全才可以繼續直播,不然就是公然違反法律,是要被抓進局子的。
盛初禮已經為此一晚上沒合眼。
他自然也知道這是在針對孟星鸞。
男人鏡片後的眼睛陰沉,眼眶下的青黑顯得他整個人很疲憊。
「鸞鸞,你有什麼打算?」
「直不直播對我來講都沒有影響。」
現在道觀已經開業,收入這一塊根本就不愁,再算上自己額外的外快收入,不直播確實也可以。
舒良就是逮准了她無權的這一點才敢肆無忌憚的搞這些小動作。
孟星鸞輕輕的冷笑了一聲。
不過……
她不會退讓。
畢竟舒瑾晟的命還掌握在她手上。
上次的扎小人應該足夠讓他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的。
「證件那邊我會儘量讓人辦到……」
「不用浪費時間,這些證件最終都需要舒良親自蓋章,他不會鬆口的。」
孟星鸞對這個結果已經有了清晰的認知。
等電話掛斷以後,菩提道觀來了熟人。
是紫微星英英帶著父母過來了,比起之前,現在的英英已經出落得水靈靈的。
果然愛才會讓人長出血肉。
英英興奮的跑到孟星鸞跟前,「漂亮姐姐!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教練說如果按照正常發揮,一定會進國家隊的!」
她眼中的光亮閃閃,仰著頭期待的等著孟星鸞誇誇她。
身後的夏晴夫婦無奈又寵溺的笑了笑,前者語氣帶著歉意,道:「真不好意思啊孟大師,這麼早過來打擾你,馬上過年了,我們準備帶著英英回外婆家看看,走的時候英英說什麼都要過來跟你道別。」
孟星鸞瞭然。
她伸出手在小孩頭上揉了揉,英英頓時笑得更開心了。
「你一定會進入國家隊的。」
英英是天降紫微星,在花滑上面有著極高的天賦。
在孟星鸞解決掉她命數里的劫數後,英英這一生註定會平安順遂,走向人生巔峰。
「嗯嗯,我一定會進入國家隊證明給姐姐看的!」
被鼓舞到的英英更加有幹勁了。
夏晴讓丈夫許明先帶著英英去一邊玩,她有件事要單獨和孟星鸞說。
等人走後,夏晴才道:「孟大師,我也不跟你繞彎子,就是前幾天,你的妹妹孟聽瑤來找過我們。」
孟星鸞糾正她,「我沒有妹妹。」
女人的眸光冷淡,夏晴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後先是道歉,再改口。
「抱歉,是我唐突了,但是孟大師我沒有惡意。」
夏晴的五官端莊大氣,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好說話、好相處。
孟星鸞道了句沒事。
夏晴這才又繼續說:「孟聽瑤大概就是想讓我們幫她一把,說有人最近一直在騷擾她,我就很奇怪,這種事不應該報警嗎?」
說到這裡夏晴也很是納悶。
出於女人的第一直覺,夏晴很不喜歡這個孟聽瑤。
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心眼可有八百個。
要不是礙於當初她對英英的照顧,孟聽瑤可能連許家的大門都進不來。
孟星鸞笑了笑。
「她可不敢報警。」
在夏晴疑惑的目光下,孟星鸞接著補充了一句。
「因為騷擾她的是她的親哥哥。」
話音一落,夏晴就露出震驚、錯愕的表情。
「她的親生父母找到了?」
「沒錯,現在令她最煩惱的就是怎麼解決他們……不過很快,她又會煩惱另一件事。」
孟星鸞的眼中一閃而過詭譎的光。
她垂下眼瞼,等再抬眼時,已然恢復到了漫不經心的模樣。
夏晴有很多話想說,但最後也只匯聚成一句話。
「孟大師,我們家英英是你救回來的,你就是我們夫妻倆的大恩人,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給孟聽瑤提供幫助的。」
夫妻倆人帶著英英告辭離開。
宋南燭也哈欠連天的從房間出來,睡眼惺忪。
「師姐,剛剛有人來了嗎?」
「嗯,英英和她的父母。」
兩人吃過早餐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去打開了道觀的大門。
距離八點還有十分鐘,天都還是灰濛濛的,可外面已經人滿為患。
「都排隊排隊,我是第一個,不枉費我凌晨一點就起床過來……阿嚏!」
「唉,要是沒有限制算命人數就好了,冬天的天這麼冷,提前幾個小時來太折磨人了。」
「今天大師在觀里嗎?能不能見到大師?」
「哎喲,我說你問就問,別擠啊!」
……
嘰嘰喳喳的聲音打破了寂靜的山頭。
伴隨著觀門打開,外面的人便一窩蜂的涌了進來。
孟星鸞就坐在正殿的唯一一張桌子前。
旁邊是一羅兜的黃色符紙。
在桌上還立著一個木牌。
上面寫著:【平安符500一張,驅邪符2000一張。】
目前觀內只售賣平安符和驅邪符這兩種符籙。
對於普通人來講已經完全足夠用了。
別的就算買了,也只能放在家裡落灰。
在場的人大部分都覺得這價格合理,畢竟孟星鸞的名頭響噹噹的擺在那裡。
試問哪個玄學師有她那麼厲害?
雖然沒有在特殊管理部門任職,可她得了公安的嘉獎啊!
還幫忙破了案。
總之孟星鸞在很多人眼裡就宛若神一般的存在。
售賣符籙的桌前排滿了長隊。
有人是先去拜了尊神再過來排隊。
今天主打的就是一個人人都有,這種符紙對於孟星鸞來講是三秒一個。
不夠了再現場畫便是。
人群里,有人問:「孟大師,你的直播是怎麼回事?是以後都播不了了嗎?還是說是你得罪了菠蘿高層,他們要雪藏你啊?」
這個問題多多少少有些敏感。
但孟星鸞卻很淡定的回答道:「能播,再休息幾天。」
到時候她所需要的證件只怕得舒良求著她收下了。
女人心中已經有了對策。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道觀的人來了一波又一波,一直到傍晚人流才散去。
與此同時。
謝家。
謝言川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前攤開著一份資料。
謝宴辭坐在他對面。
「你坑了周聿白的事,他本人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