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白胡亂的啃著。
整個人的熱量都高於正常人的體溫。
他的理智被欲望漸漸吞噬。
掌心所觸碰的肌膚嬌嫩白皙,女人的手腕纖細的仿佛一折就斷。
男人的呼吸急促,撲撒的熱氣讓人從脊椎感到一陣酥麻。
他還想要更多!
「孟星鸞……除了我,你還想招惹誰?」
「嫁給我的是你,離婚的也是你……我快瘋了……」
「謝宴辭不是好人。」
男人的嗓音充滿情漁,沙啞低沉。
強烈的欲望迫使他的手不斷往下移,手掌剛滑落到孟星鸞腰間,對方就已經屈膝頂在了對方的兩腿之間。
頓時周聿白面色一白。
鉗制住孟星鸞的手也順勢一松。
理智回來了一點。
「周聿白,我看你是活夠了!」
……
*
與此同時。
孟聽瑤從衛生間出來。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竟兀自露出一個嬌羞的笑容來。
今天就是她一步登天的日子。
終於被她逮到機會了!
希望不會再有程咬金半路殺出來!
那張符紙應該生效了吧?
春要現在很難買到,為了找到途徑,她匿名在網上發帖高價尋藥。
結果藥沒買到,倒是有一個人私聊她說他有一個東西的效果堪比春要。
孟聽瑤將信就疑。
等收到東西後才發現這居然是兩張符紙!
對方說她可以用一張實驗一下。
等確定有效過後再給錢。
於是孟聽瑤隨便找了個人實驗。
事實證明確實有用。
甚至比春要來的還要猛!
想到一會兒會發生的事情,孟聽瑤就忍不住一陣興奮。
幸好今天她提前叫周聿白過來對方沒有起疑。
至於她為什麼要把地點選在霍宅……
倒不是她有什麼癖好,只是因為今天有頭有臉的人物很多。
只要她跟周聿白的事情被撞破,那麼對方不娶她都不行了!
為了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孟聽瑤什麼都敢想,什麼都敢做。
女人眼底快速划過一絲狠色。
最後,她給自己噴上香水,而後踏著高跟鞋快速往霍家安排的臨時休息室走去。
剛過拐角,看著門前聚集的人,她的心咯噔了一下。
只見。
謝宴辭面色陰沉,直接叫傭人拿來備用鑰匙開鎖,在門開的那一瞬間,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進去。
沒等人反應過來,門又重新關上。
徒留下幾個傭人面面相覷。
孟聽瑤快速走過去。
「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他說門被鎖了……」
傭人的話還沒說完,孟聽瑤就已經將手放到了門把手上。
她來回開了幾次,門都紋絲不動。
想起裡面中藥的周聿白,她忍不住焦急的大吼。
「鑰匙呢?把鑰匙拿過來開門!」
「鑰匙被謝先生拿走了……」
孟聽瑤直接破防。
門內。
謝宴辭入目是一臉殺意的孟星鸞。
女人手腕處的紅痕清晰可見,而裸露的脖頸處幾個鮮紅的印子看的人戾氣一陣翻湧。
再看周聿白痛苦的單膝跪地,發生了什麼可想而知。
謝宴辭竭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狹長漆黑的瑞鳳眼裡,殺意已經快溢出來了。
他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然後走到孟星鸞身邊,將衣服披在了她身上。
休息室里的氣氛詭異令人窒息。
周聿白的要害受到猛烈的撞擊,疼的他面色蒼白,後背直冒冷汗。
可體內的欲望還在熊熊燃燒著。
口乾舌燥。
就連眼皮都熱的發燙。
謝宴辭心中在想對方的一百種死法。
他都不敢染指的人,周聿白憑什麼?
男人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周聿白。
蒼白俊美的臉在此刻顯得尤為陰沉可怖。
孟星鸞站在旁邊。
她披著西裝外套,可脖頸間仍舊能感覺到剛才周聿白在她身上留下的溫度。
周聿白瘋了!
一次又一次的在挑戰她的底線。
對,先招惹他的人是她。
可那又怎麼樣?
她已經用兩年贖罪了。
在她和周聿白結婚的兩年裡,她受盡了所有人的謾罵和白眼。
甚至於還有來自於周聿白帶給她的精神傷害。
現在又算怎麼一回事?
孟星鸞眼底的冷意已經化為了實質性。
可不等她親自動手,謝宴辭就已經先她一步一拳將人打倒在地。
一陣吃痛的悶哼聲響起。
這一拳謝宴辭並未收力。
他看著男人唇角溢出的鮮血,沉寂許久的陰戾全部浮現了出來。
在孟星鸞的注視下,謝宴辭直接拽住周聿白的衣領,一拳又一拳的打在周聿白的臉上。
謝宴辭臉上的表情是孟星鸞從未見過的陰狠。
周聿白也不是傻的。
即便中了藥,男人的本能驅使他立刻還手。
一時之間場面變得十分混亂。
外面的孟聽瑤聽到裡面的動靜,心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怎麼辦怎麼辦?
如果錯失了今天的機會,以後再實施起來肯定會難上加難。
而且她還會引火上身!
五分鐘後。
終於……
孟星鸞出聲制止了他們。
「夠了!」
也不是她想當好人。
而是今天是霍家的喬遷之喜,於情於理都不應該在今天挑事。
情緒冷靜下來後,孟星鸞便發現了對方今天的不同尋常。
和那天的孟今安症狀極為相似。
只是……
孟星鸞輕輕嗅了嗅,她似乎聞到了一股符紙被燒後獨有的味道。
女人危險的半眯起眼睛。
謝宴辭鬆開抓著周聿白衣領的手,看著男人狼狽的樣子,心底的氣還沒消。
但孟星鸞已經發話了。
他得聽話。
謝宴辭重新站回到了孟星鸞身邊,臉上掛了幾處彩。
但和周聿白比起來,實在是不值一提。
周聿白猩紅著一雙眼看著並肩站著的兩人。
理智再一次受到了情緒的挑戰。
孟星鸞冷漠的凝視他。
她一字一句的說∶「周聿白,今天的事我會找你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