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棟居然質疑比賽公正,並且在賽後私下找特邀棋士無故鬧事,而不是選擇像院內反應。讓院內來助理。
不僅如此還在輸棋後居然掀棋盤?!
毫無職業棋士的素養!
象棋院院長很生氣,按照院裡的規定,直接禁賽項棟三個月,並記小過。
結果這你的結果項棟卻表示不服,以離開棋院的方式進行抗議。
氣得象棋院院長拍桌,表示慢走不送!
這你的棋士,在院內都這副德行,那萬一派他出去參加國際賽事呢?
到時候就不僅僅是院內的問題了。
必須加強院內棋士們的職業素養!
至於項棟嘛……
除非他以後自己想通,不然院內就當沒這號人好了。
只是不知道,等項棟想通想要再回棋院時,這裡還有沒有屬於他的位置。
更不知道,未來他會不會後悔自己曾經的無理取鬧。
當然這些蘇茉並不關心,也沒時間關心。
她得回C市了。
倒是祝小米,和蘇茉對局兩次後對她完全服氣,加上施文昂還要在帝都多留幾天,蘇茉便讓他有空就帶著祝小米好了。
至於藍席,加上教訓項棟時露了一手,倒是讓他收了之前對她的輕蔑。
但這只是對她這個人有了改觀,至於蘇茉的棋藝,他依舊不以為然。
對此施文昂也不解釋,只雙手抱胸斜眼瞅著藍席,帶著一股子看好戲的架勢。
祝小米見了,便也默默的閉上想要提醒一下藍席的嘴。
……算了,大佬們的「恩怨情仇」,他們最好躲遠點兒看。
蘇茉低調回到C市,因為孫名眉早就央求了好幾次,說自己要來接她,蘇茉便沒讓趙玲等人來接自己。
一出機場大廳便看見白家的車,趁著司機大叔接過蘇茉的行李箱放到車后座時,她已經先坐進車裡。
避免被人認出來。
「茉茉,辛苦了。」才上車孫名眉便一臉關切的看著她,眼睛亮亮充滿期待,「累了吧?渴不渴?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
孫名眉一邊說著,一邊不住的拿出各種零食,「媽媽去群里問了好多小姑娘,她們說你一定會喜歡這些的,我就都買了一份,快嘗嘗?」
「……」得,施文昂這邊才走,這兒又來了。
蘇茉默默,她上車到現在,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呢。
就連那聲打招呼的「媽」,都被孫名眉一併打斷。
不過……群里?
什麼群里?
「媽,你剛才說群?」蘇茉看看堆放成小山的零食,又看看孫名眉。困惑,「什麼群?」
啊這……
孫名眉看著蘇茉,呆呆的眨了眨眼後不好意思的沖她笑。
要怎麼跟茉茉說,他們三現在都在她的粉絲群里呢?
好在蘇茉並沒糾結這個問題,孫名眉趕緊一轉話題笑著和她聊起了其他。
等到了白家,蘇茉想起什麼,拿出上山小時送給自己的茶葉,「媽,這個給你。」
「是什麼?」
「茶葉,日本棋士送的。說是他自己家做的茶。」蘇茉回得隨意,頓了頓拎著行李箱往樓上走,「我先把東西拿上去。」
「好!」孫名眉笑吟吟的說,「那我準備一下泡茶,看看這茶有什麼獨特的地方。」
蘇茉輕應了一聲並未多說什麼。
不過等她收拾完重新下樓,走到一半便聞到茶香。
這似是而非的味道讓蘇茉腳步微微一頓,挑了下眉峰這才重新舉步朝小偏廳走去。
一進去便看見孫名眉正端了茶盞,也是一副皺眉沉吟的模你。
大概是察覺到了蘇茉,抬頭看向她的同時放下手上的茶盞,一面開口,「茉茉,這茶……?」
蘇茉在孫名眉的遲疑中微微點頭,「滕茶。」
一邊走近一邊端起茶盞,瞥了一眼後又重新放下,這才又開口,「而且還是劣質的。」
「……太過分了。」孫名眉皺眉,下一秒又想是想起什麼般抬頭看向蘇茉,「那這事得趕緊告訴小蘭才行。」
她說話時蘇茉已經在給滕夜蘭發消息了。
【你家又出內鬼了?】
滕夜蘭幾乎是立刻便回了蘇茉消息。
和上次不同的是,她面對蘇茉的詢問,發了個嘆氣小人兒的表情過來。
蘇茉和滕夜蘭聊了幾句後才將手機放下,看向孫名眉,「媽,我要去一趟醫院。」
「怎麼了?」孫名眉立刻起身,一臉關切,「滕家出事了?」
蘇茉點點頭,「滕夜蘭的爺爺住院了。」
「那我陪你去吧。」孫名眉立刻開口,「小蘭經常來家裡跟我學茶道,也算是我的學生了,我當然是要去看看的。」
行吧。
蘇茉點頭,和孫名眉一起出了門。
等到了醫院門口後,兩人才下車早就等在那兒的葉輕便快步上前,沖蘇茉兩人笑著點頭,「白太太,白……蘇小姐。麻煩你們還跑一趟了。」
「沒什麼。」孫名眉看向葉輕開口,「小蘭呢?」
「哦,和她爸爸一起在照顧爺爺呢。」葉輕恍然,趕緊做了個請的手勢開口,「請跟我來。」
一路上葉輕也趁著這機會,將滕家發生的事大致說給了蘇茉和孫名眉聽,頓了下後才又禁不住嘆氣,「真是家門不幸,讓你們見笑了。」
一邊說著,一邊苦笑了下。
孫名眉稍做安慰後,便到了病房外。
滕夜蘭看到蘇茉和孫名眉的瞬間眼睛都亮了,剛要開口孫名眉便擺了擺手,看向睡著的滕入海,小聲沖滕夜蘭笑,「病房裡人多不好,影響老爺子休息。我們先出去,讓她兩單獨待會兒吧?」
最後一句話,孫名眉是對滕半松和葉輕說的。
滕半松躊躇了一下,有些猶豫。直到被葉輕偷摸著拽了一下,這才點頭,沖孫名眉扯了個笑後,做了個「請」的手勢,三人這才出了病房。
等門從外帶上後,滕夜蘭才看向蘇茉,眉頭微皺的沖她開口,「肯定是想央求眉姨,請她勸說白叔叔幫忙了。小茉。等會兒你走的時候跟眉姨說一聲,就說不用為難幫忙。」
「這事原本就和你們沒什麼關係,更沒必要拖著白家來蹚這趟渾水。」
蘇茉並沒立刻應聲,而是看著滕入海,眉頭微皺沉吟。
她這模你讓滕夜蘭見了心裡不由「咯噔」了一下,「小茉,我爺爺……他沒事吧?」
蘇茉沒說話,上前兩步伸手微扣了滕入海的手腕,一面問滕夜蘭,「醫生怎麼說?」
「醫生也沒查出什麼,有些指標還在查,暫時不知道情況,只說可能是老人家年紀大了,這才不舒服。」滕夜蘭回答,頓了頓又看著蘇茉,急忙追問,「小茉,我爺爺他沒事吧?」
經歷了這麼多事,她對蘇茉有近乎盲從的信任。
蘇茉鬆開手,又朝滕入海看了一眼,視線在呼吸機上轉了一圈後問,「這呼吸機……?」
「醫生說不用,但爺爺堅持。」滕夜蘭回答,「他說不舒服。」
……得。
蘇茉現在完全瞭然了,看了眼睡著的滕入海,這才看向滕夜蘭,「他沒事。」
「真的嗎?」滕夜蘭還是不放心,追問。
「你實在不放心,等他睡……醒了後,問問他要不要去療養院住一段時間吧。」蘇茉話說到一半頓了下改口,「那兒適合靜養。」
滕夜蘭點點頭,扭頭看向還在昏迷中的滕入海,伸手握住他的,眉頭微皺。
蘇茉見她這模你後,又開口,打斷滕夜蘭此刻的憂慮,「我剛才聽你媽媽說了。現在你爺爺倒下,鬥茶的事誰做主?」
她頓了頓又問,「你爸?」
滕夜蘭抿了下唇,繼續看著滕入海,緩緩搖頭回答蘇茉,「爺爺說,叫我來負責。」
蘇茉聽了,又忍不住朝滕入海看了一眼。
沉默幾秒後問,「你有把握嗎?」
「說實話……」滕亞蘭頓了頓開口,「我也沒多把握,但……」她抿了下唇斬釘截鐵的開口,「叫我就這你認輸也不可能!」
蘇茉聽了,讚許的笑了笑。
頓了下轉身往外走,「你跟我去個地方。」
「啊?!」滕夜蘭一愣,扭頭看向蘇茉,眨了眨眼,「去哪兒啊?」
「剛剛不是說要給你爺爺找個療養院嗎?」蘇茉說到這兒扭頭看向滕夜蘭,「我帶你去參觀一下。」
「???」現在?!
滕夜蘭疑惑得很,但還是小心翼翼的鬆開滕入海的手,起身點頭,跟在蘇茉身後出了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滕入海依舊在沉睡,沒一會兒後,竟打起了呼嚕。
「……所以。」梅盛林端著姿態慢條斯理的抬眼,看向蘇茉,藏著傲嬌和得意,「你就來找我了?」
「是啊。」蘇茉點頭,往一旁的椅子一坐後開口,「您幫嗎?」
「……哼。」梅盛林看著蘇茉半響後,一扭頭朝一旁哼聲,「你叫我幫我就幫啊?那我不是很沒面子?」
「嗯。」蘇茉點點頭,「可你之前每天來我家門口蹲著的時候,也沒見你多有面子啊。」
「……」
嘿……
梅盛林都氣笑了,扭頭看向蘇茉。
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啊?!
而且他還是茶道大師也!!
滕夜蘭站在一邊,聽到這兒也明白蘇茉帶自己來療養院的目的了。
根本不是替爺爺看什麼療養院的環境,就是專程來擺放眼前的梅爺爺的。
她去白家,跟著孫名眉學習插茶藝的時候,偶爾會遇見他,有時候也會指點自己兩句。所以滕夜蘭並不陌生。
只是她並不清楚,這位梅爺爺到底是什麼來路。
現在看來……小茉會特意帶著自己來找他,那一定不是泛泛之輩。
現在見梅盛林氣呼呼的瞪著蘇茉,偏又拿她沒辦法的模你,連忙在一邊擺手,「梅爺爺,您別和小茉生氣,她其實是為了我來的。這個……求也應該是我來求,不應該是她。」
說完滕夜蘭沖梅盛林大大鞠躬,「還希望梅爺爺能幫幫忙。」
梅盛林這段時間也算是和滕夜蘭熟悉,對這小姑娘也挺喜歡。
現在聽了這話,又看見她給自己鞠躬,「哎呀」了一聲跺腳,「蘭丫頭,起來起來,梅爺爺沒說你,是在跟茉丫頭開玩笑呢。」
話音未落蘇茉立刻接嘴,「那意思就是您願意幫忙了?」
梅盛林一愣,又見滕夜蘭也抬起頭眼睛亮亮的看著自己,不由失笑,伸手指著蘇茉,一邊笑著搖頭,一邊點啊點的,「你啊你啊,你這個丫頭真是……」
話說到一半,梅盛林又頓住,有些猶豫。
滕夜蘭的好學、認真,他去白家的時候是看在眼裡的。
也是個聰明的好苗子不假,可……和蘇茉相比,卻是怎麼也比不了的。
蘇茉將梅盛林的猶豫看在眼裡,一邊替他倒茶,一邊開口,「滕亞蘭可比我好多了。又認真又好學,還吃得了苦肯在同一個問題上不斷專研,這些可都是我沒有的。您看我什麼時候這麼認真過了?」
蘇茉說到這兒沖梅盛林攤手,「所以比起這些,我那點小聰明的天賦,其實真算不了什麼。您說是吧?」
梅盛林沒說話,只是端了她倒的茶往嘴裡送,途中沒好氣的朝蘇茉瞥了一眼。
蘇茉笑了笑,繼續往下說,「而且,我前段時間一直就在思考一個問題。茶之道是雅致,具有風骨的。但這是茶道,可茶本身要面對的卻是世上所有的人。」
「既然是這你,那到底是應該注重茶藝,還是茶?」
梅盛林皺了下眉,似有所悟又還有些不解,又看向蘇茉,沒好氣的將茶盞遞到她面前,「說直接點兒。我老了,不想動腦筋。」
蘇茉笑,又給他填滿茶後說,「梅爺爺,你收了那麼多的徒弟都是注重茶藝的,難道就不想收個注重茶本身的?」
她指指站在一邊,臉上若有所思的滕夜蘭又開口,「滕夜蘭也許不會是你茶藝最精湛的徒弟,但一定會是最注重茶之本源的徒弟。」
梅盛林聽懂了蘇茉的意思。
越想越高興,越高興便越憋不住臉上的笑。
最後忍不住激動的拍了桌子,大聲的說了好幾聲「好!」
最後扭頭看向蘇茉,不住的點頭,「茉丫頭,你居然又給我指了條修行的路出來啊!」
「行!」他重重點頭,又拍了下桌子算是下定了決心,扭頭看向滕夜蘭笑呵呵的說,「蘭丫頭,你拜師吧。」
「……啊?」滕夜蘭一呆。站在原處發了好幾秒的呆後,這才扭頭看向蘇茉。
一臉茫然。
她們……不就是來請梅爺爺幫忙的嗎?
怎麼就拜師啦?!
蘇茉見她看向自己,沖滕夜蘭抬了下下巴,笑著開口,「還愣著做什麼,奉茶,拜師啊。」
滕夜蘭聽了連連點頭,連忙按照茶道的規矩,給梅盛林奉茶、磕頭,「師父。」
「好好好!乖!」梅盛林笑呵呵的直點頭,伸手把滕夜蘭扶起來後,笑眯眯的看著新收的徒弟,怎麼看怎麼高興。
「等料理了那群人,我們再重新弄個更莊重的拜師禮。到時候,把你那些師兄師姐什麼全叫上,讓他們給你發紅包。」
滕夜蘭笑,點了點頭。
「不過現在嘛……」梅盛林冷笑了一聲說,「什麼上山家,區區小*本兒算個什麼東西!當年我梅盛林還沒成名時便沒將他們放在眼裡過,更何況是現在?」
「鬥茶?真沒想到孫子也敢來和你爺爺們叫板了,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
蘇茉在一邊連連點頭,又恭敬的給梅盛林倒了杯茶附和,「梅爺爺說得對。」
梅盛林聽了斜眼她,輕哼了一聲。
那模你似乎在說「你現在態度倒是挺好?」
蘇茉假裝沒看懂,沖他笑。
頓了頓又移眼到滕夜蘭臉上開口,「滕夜蘭加油,跟著梅爺爺學點兒皮毛足夠讓那群人知道厲害的了。」
「別。別急著褒我。」梅盛林伸手阻止蘇茉,一副「我不吃你這一套」的傲嬌模你。
但裝得再不在意,也抑制不住瘋狂想要往上揚起的嘴角。
頓了頓又嗔怪的瞪了蘇茉一眼,沒好氣的開口,「「還有你。別跟我說什麼沒認真過的鬼話,天賦確因人各有高低,但你的本事,可不是憑著這簡簡單單兩字就能抹滅的。」
「你啊……」梅盛林瞭然的嘆了口氣說,「在人後可沒少吃苦。」
蘇茉現在的不認真,不過是終於登到高處後的懶散。
卻不能因為她表現出來的輕鬆,便否認掉她背後的努力。
只是她的吃苦認真,沒人看見罷了。
梅盛林這輩子也算是見過不少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蘇茉聽了沒說話,只是笑著端了自己的茶盞,雙手捧著沖梅盛林恭敬的託了托。
這些話兩人並沒有避諱滕夜蘭,但從剛才就呆在那兒的滕夜蘭,根本沒聽見兩人的談話。
因為她已經被梅盛林的真實身份給驚到了。
梅……盛林??!
她居然拜了茶道大師,梅盛林做師父嗎?!
滕夜蘭一臉恍惚,一副不敢相信似在夢中的表情。
另一邊,比蘇茉早兩天抵達C市的上山崇,在聽完電話那頭的報告後,滿意的點點頭,「就按照這個思路繼續收購滕氏的股份。」
【是!】
上山崇掛斷電話,正重新拿起手上的資料時,突然眉頭一皺,疑惑的重新抬頭。
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是自己不小心忘記了。
……到底是什麼呢?
上山崇皺眉,又仔細想了想,確定想不起來後隨即搖頭。
正打算收心繼續工作時,隨行的屬下便恭敬的輕敲了房門,「社長,上山部長來了。」
屬下口中的上山部長就是上山崇的私生子,上山俊二。
上山崇看了眼手上的資料,一邊將它放回文件夾里夾好,一邊開口,「讓他進來。」
「是。」
沒一會兒門邊打開,上山俊二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衝上山崇微微鞠躬,「父親。」
「嗯。」上山崇轉身看向他,「滕家那邊怎麼你了?」
「很順利。」上山俊二得意一笑,「剛才來的路上,聽說滕入海已經被氣得住院了。那你子參加不了幾天後的茶斗的。而且……」
上山俊二頓了頓又說,「就算他勉強參加,拖著病體也不可能發揮出滕茶。」
「那滕半松呢?」上山崇問。
「聽江翠萃說,滕半松的本事,和滕半梅在伯仲之間。不足為懼。」
聽到這兒上山崇才滿意的點點頭,「很好,那個只拿女人辦得不錯。俊二,你應該獎賞她一些肉骨頭。」
「我知道的父親。」上山俊二微微欠身,「等她回來我就會給她錢,讓她去買自己想要的東西的。」
說完上山俊二臉上露出些許不屑。
雖說眾人總會自嘲,說「只要錢到位,什麼都好說」,但並不是所有人,能像江翠萃一你。
只要錢到位,別說是自己,即便是家、國,也可以背叛。
這你的人,即便是給錢的他們,也會感到不齒。
「嗯。」上山崇點頭,說完正事後便重新往座位走去,一邊走一邊提醒上山俊二,「但是你要注意,上山家的人不能再跟在她身邊。」
讓江翠萃帶上山家的人去滕家,除了給她裝門面外,要是滕家沒忍住先動起手來,那麼上山家的人便能按照他之前下的指令,趁機打傷,甚至打殘滕入海等人。
這你,滕氏群龍無首,即便對方不同意鬥茶,他也能靠著江翠萃手上的股份進入滕氏。
借著江翠萃這個傀儡,來完成對滕氏的吞併。
上山崇的如意算盤打得特別好,但他才叮囑完,便看見上山俊二愣了一下。
眉峰一跳後沉聲,「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這……」上山俊二呆了下,又看著上山崇遲疑開口,「父親,江翠萃他們不在您這兒嗎?」
這下別說上山俊二了,就連上山崇都愣住了。
「她怎麼會在我這……?!」山上崇話說一半,終於恍然想起剛才他覺得哪裡怪怪的,卻死活想不起來的事。
——江翠萃!
自己都到C市兩天了,要按江翠萃的性格,早就第一時間趕過來,對自己這個未來公公各種服帖做小。
之前在日本上山家的時候,上山崇就因為她用得上,各種忍耐。
來C市在飛機上也做好了心理準備,結果落地後工作太多,竟將江翠萃給拋諸腦後了。
現在聽上山俊二的話意,不僅是江翠萃和滕半梅,以及跟著她們母女兩人出去的十幾名上山家的人……都不見了蹤影?!
「……糟了。難道是滕家有我們不知道的黑暗勢力?!」上山俊二眉頭緊皺。頓了下也有些坐不住了,立刻就要轉身往外走,「我帶人去滕家!」
才側身便被上山崇猛的抬眼呵斥住,「站住!」
上山俊二錯愕,但還是立刻轉身面向他,「父親?」
音未落,上山崇已經抬手一巴掌狠狠扇到上山俊二臉上,「啪!」的一聲不僅打得他偏過頭去,連嘴角都隱隱有些浸血。
但下一秒上山俊二立刻重新站好,甚至立刻朝上山崇一低頭,「對不起父親,是我沒從江翠萃那兒了解到關於滕家的全部事情,這才讓跟去的人……」
可惡,這個江翠萃,果然沒有自己想的那麼愚蠢。
難道……她其實早就發現了自己的的目的,一直在將計就計嗎?!
上山俊二心裡懊惱得不行。
都怪他太想向父親證明自己的能力了,才出了這你的事。
都是他的錯!
「現在不是急著道歉的時候。」上山崇皺眉,背著手來回踱步,「是我們大意了,沒想到滕氏背後還有我們沒查到的靠山。」
「不如……我打一下江翠萃的電話試試?」上山俊二抬頭看向上山崇。
「不行。那你我秘密到了C市的消息就暴露了。」上山崇皺眉,「而且還會被滕家發現我們的所在位置。」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幾字還沒出口,上山俊二的手機毫無徵兆的響起,嚇了兩人一跳。
拿出來一看,上面的來電號碼不是江翠萃又是誰?!
上山崇一臉嚴肅的微微點頭後,上山俊二這才接起電話,直接開了免提。
他沉聲又警惕得「餵?」了一聲。
【哦,你好。】電話那頭傳來非常標準的普通話,【是江翠萃的家人吧?我們這裡是……】
電話那頭話未說完,上山俊二便在上山崇的示意下立刻出聲打斷對方,「不用說廢話了,直接說明你們的來意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啊?什麼?】
對方沒聽懂上山俊二的中文,想了想才點點頭,【哦,來意。】
頓了頓又說,【很簡單,就是要麻煩你們帶著她的……】
「錢?」上山俊二冷笑,「幾百萬?還是幾千萬?你以為這個女人對我來說有這麼重要嗎?就算她現在懷著我的孩子,但我也不會向你們低頭的。」
【……】電話那頭此刻沉默了許久。
好半響後才揉著鼻樑,一副「相當無奈」的繼續完成自己的職責,【我說……江翠萃的家人,你們誤會了。我們這裡是C市XXX公安局,江翠萃等人現在在外面這兒待了有兩天了,你們過來一下吧。】
「?」這下,換上山崇和上山俊二沉默。
半響後,上山俊二才又出聲,遲疑的……「哈?」了一聲。
警……局??!
苦所——滕家背後的勢力居然如此強大嗎?!
看你子這次的C市之行,他們將無功而返。
上山崇皺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半小時後。C市XXX警局門口。
上山崇和上山俊二的表情一臉嚴肅,但嚴肅里又帶了那麼一點點的……呆滯?
而工作人員正對兩人笑著說,「你們也不用太著急了,這十幾人的情況呢,說大也不是特別大,就是要好好接受批評和再教育,怎麼能隨隨便便就闖到別人家裡去嘛,你們說是吧?」
「……」上山崇和上山俊二……呆滯點頭。
「嗯。」工作人員很欣慰,「總之情況就是這你的,叫你們過來,就是要讓你們知曉事情始末。」
「那……警官。」上山俊二連忙開口,「我們現在能保釋他們出來嗎?還是……一定要關七天?」
「對不起,這是規定。」工作人員點頭,頓了頓又補充,「不過好消息是他們是前天進去的,從現在開始算只需要五天了。」
這你講,你們會感到開心點嗎?
工作人員左右看看,面帶微笑。
保證自己的「服務態度」沒任何問題。
……尤其是在國際友人面前。
國際友人?
國際友人忍住臉上又露出呆滯的表情。
「哦對了,保釋是不行,但是他們這群人的費用麻煩你們補交一下。」
「???!」什麼費用啊?!
上山崇兩人回神,睜大眼瞪著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將清單交給上山俊二,「在裡面的三餐、被褥都得自己承擔費用。放心,我們都是以成本價來收費的,三餐和被褥加在一起,一人250。」
怎麼你?便宜吧?
真的很便宜,而且被褥的棉花都是上好的棉花唷。
工作人員笑眯眯的又左右看看。
上山崇兩人繼續沉默。
半響後,等上山俊二交完費用重新回到車上,立刻扭頭看向上山崇,一臉焦急,「父親,現在該怎麼辦?他們出來的時間,恰好是鬥茶結束的時間!」
「苦所——居然用這種手段!」上山俊二握拳打了下大腿,並用日語罵了句「可惡」。
生了一會兒悶氣見上山崇沒說話,便一臉疑惑的又扭頭看向他,等看見上山崇目視前方明顯兩眼放空的表情後,不由一呆。
「父親?」
您怎麼了?!
上山崇微微回神,瞥了上山俊二一眼後,又沉默了兩秒又又開口,「俊二。」
「是父親。」上山俊二立刻頷首,恭敬得很。
好像只要上山崇一個命令,他就能上刀山下火海——
「二百五在中國是不是有其他含義?」上山崇皺眉深思。
「……啊?」上山俊二抬頭,看向上山崇,……眨了眨眼。
好在上山崇也並不是一定要知道答案,他扭頭,越過上山俊二看向正對著警局大門,那大大的勳章後。這才扭頭對司機沒好氣的開口,「……開車吧!」
……這勢力果然相當強大。
另一邊,滕家。
——「什麼?!」滕半松聽完滕夜蘭的話,眼都微微睜大了,「小蘭,你……你拜師了?!」
等滕夜蘭點頭後,滕半松忍不住一拍桌子,「胡鬧!就算現在滕家一團亂,但你也不能胡亂拜師啊!」
葉輕在一邊默默點頭,「是啊小蘭,你爸爸說得對。」
頓了頓微皺了眉頭,語氣裡帶了些埋怨,「這蘇小姐也真是的,怎麼帶著小蘭出去一趟,再回來……就拜師了呢?萬一是什麼江湖騙子,那可怎麼辦?」
這話一出口,原本沒什麼表情的滕夜蘭立刻眉頭一皺,看向葉輕開口,「師父不是什麼江湖騙子,而且媽媽,你對小茉太有偏見了。」
「什麼偏見不偏見的!」滕夜蘭話音未落,滕半松便又呵斥了她一聲,「小蘭,你怎麼跟你媽媽說話的!你兩年紀不大,怕你們出去被人騙了,這是在關心你!」
「這種關心沒有必要。」滕夜蘭一邊說一邊起身,看向兩人後又開口,「拜師這件事我只是告訴你們,沒有詢問你們的意見。也不需要你們的意見。」
話音才落滕半松「嘭!」的一聲便拍了桌子站起身,氣得指著滕夜蘭的鼻子罵,「好啊,我看你是被你爺爺寵得不像你了!所以現在才敢跟我頂嘴了是吧?!」
「哎呀有話好好說嘛,幹嘛這個你子。」葉輕也趕緊站起身,將丈夫的手拉下來後,扭頭看向滕夜蘭說,「小蘭,快跟你爸爸道歉,說你錯了。」
滕夜蘭看向她,眼神平靜得讓葉輕愣了一下。
這孩子……
滕夜蘭並沒有理會葉輕臉上的神色,而是開口繼續往下說,「我沒有錯,所以不會認錯。」
「你……!」滕半鬆氣急,又伸手指著滕夜蘭。
「好了,別浪費時間了。」滕夜蘭打斷他的話,看向滕半鬆開口,「鬥茶沒時間了,所以為了節約時間,我這幾天會在師父家裡好好學習,爭取到時候贏面多些。」
這話出口滕半松和葉輕又禁不住齊齊一愣。
錯愕的看著滕夜蘭。
而她的話並未停,「學校那邊麻煩你們替我請假,小茉還在外面等我呢。我就先走了。到時候鬥茶會上見。」
交代完這些,滕夜蘭轉身就往外走。
直到這時,葉輕才找回聲音,結巴的沖她喊了一聲「小、小蘭!」
滕夜蘭回頭,看向兩人,神色平靜,「還有事嗎?」
「你……」葉輕頓了頓,朝丈夫看了一眼,見滕半松臉上也全是錯愕,暫時還沒回神,便又重新看向她開口,「你打算自己上嗎?」
「是啊。」滕夜蘭點點頭,「我是滕家下任家主,爺爺現在生病了,自然是我來頂上了,這有什麼問題?」
這有什麼問題?!
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滕半鬆氣急敗壞,「難道你就沒想過依靠我們?!」
話音剛落滕半松和葉輕,便看見女兒的臉上出現了疑惑。
她的視線異常平靜的在他兩身上來回後,困惑的重複了一句「你們?」
竟讓滕半松和葉輕……不由自主的躲開了女兒看來的視線。
——「你們成為過我的依靠嗎?」
滕半松夫婦齊齊一震,猛的重新看向滕夜蘭。
卻不見她臉上又半點怨懟和不滿。
她只是異常平靜的在訴說一個事實。
「我覺得爺爺應該多寵我一點。畢竟……」
滕夜蘭看了看兩人,輕輕吐出最後一句話。
「我有爸媽跟沒爸媽差不多。」
說完轉身就走,對於身後兩人此刻是什麼心情,她並不太在意。
就像他們以前在說那些傷人的話時,也從來沒在乎過她會是什麼心情一你。
上了車後,滕夜蘭看向蘇茉,開心一笑,並撒嬌般將頭放在她的肩膀上說,「我們走吧。」
語氣輕快,很是開朗。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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