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讀書人求文昌符

  京城的會試即將開考。

  林清禾怎麼也想不到茅山屋有朝一日會迎來如此多的讀書人,她站在門口縱眼望去。

  郎君,全都是風度翩翩的郎君。

  芍藥在她旁側一起看,小聲嘀咕:「小姐你還別說,他們統一穿著學子服,還挺好看的。」

  「少觀主!」杜伯宗在人群中擠出一條路,高高揚起手。

  其他讀書人有些不滿,怒目瞪他。

  杜伯宗對眾人賠笑,拉著不情願的丁顯擠到最前邊。

  「少觀主,您還記得我嗎?」杜伯宗眼睛亮晶晶看著林清禾。

  林清禾點頭,她問:「你們這大陣仗,所為何事?」

  原本有些喧譁的龐大隊伍瞬間噤聲。

  林用中上前對她行禮,溫聲道:「會考在即,我等前來是想買文昌符。「

  說完他面色微紅,不自然的咳嗽聲。

  身為讀書人信鬼神,真是慚愧,

  林清禾瞭然,她望著泱泱大隊伍,笑道:「今日我賣各位這文昌符,眾人都有,豈不是失了效。十年寒窗苦讀,上天定不負各位的努力。」

  聽到她的婉拒,讀書人們有些失落,但一想,可不是這個道理。

  買文昌符的用意本就是加持,若是每個人都有,也沒了效果。

  想通後,讀書人們不好意思的向林清禾告辭。

  剛還水泄不通的門口瞬間清空。

  林清禾剛進去。

  杜伯宗幾人折回。

  「嘿嘿,少觀主,看在咱們有過同睡一夜的情誼上,你就買我一符吧。」杜伯宗十分厚臉皮,雙手相握哀求林清禾。

  在隔壁屋的孫不二幾人大驚,面面相覷。

  好傢夥,他們聽到了什麼?

  睡一夜的份上?

  朝瑤嘖了聲:「大名鼎鼎的少觀主還挺風流啊。「

  「閉嘴!」丁顯拍了下杜伯宗,滿臉正色,隱隱有些怒氣斥責他,「胡說八道什麼,只是共同在亭子裡躲雨,到你嘴邊說成什麼了!」

  郭文也不贊同的瞪杜伯宗。

  「瞧我這嘴,真不會說話。」杜伯宗慌亂補救,不敢看林清禾。

  墨冰瞥了眼朝瑤:「你想的真齷齪。」

  朝瑤猛地起身,不小心帶到桌上惡茶杯,嘩啦掉在地上。

  杜伯宗幾人愣了,紛紛朝隔壁屋看去。

  芍藥急急推門進去:「要死哦!你可知這茶杯值多少錢!賠錢!」

  她伸手到朝瑤面前,大有一副她不給就不讓走的架勢。

  林清禾擋住杜伯宗幾人的目光,大手一揮畫了四道文昌符。

  他們瞬間被文昌符所吸引。

  「多謝少觀主,這符怎麼賣啊。」

  林清禾道:「二十文。「

  杜伯宗幾人面面相覷,來之前他們就打聽過,少觀主身價很高,京城人都叫她懸壺神醫。

  他們心底都有個準備,帶足了銀兩,甚至還借了點。

  主要是林清禾在京城實在是傳的太神了,哪個讀書人不想榜上有名。

  林清禾卻是知道這四人中,除了富商家的傻兒子杜伯宗,其他幾人家底並不富裕,想必是傾家裡所有資源上京趕考。

  她這文昌符,等於白送價。

  杜伯宗囔囔出聲:「那怎麼行,少

  觀主出品,少說也得十兩銀子起。」

  他沒注意到,這話一說出,其他三人神色微妙變了。

  林清禾直接丟在桌上:「二十文,愛要不要。」

  「要要要!」

  四人同時掏錢放在桌上,如獲珍寶放好。

  林清禾見他們收好,直接趕客:「郭文留下,其他人先走吧。」

  郭文愣住。

  杜伯宗想說話,被林用中拉住,他笑道:「郭兄,我們在外面等你。」

  郭文被林清禾看著有些不自在,剛鼓足勇氣想開口。

  「服入這顆丹藥可以讓你通過搜身,那幾日可以不用束胸。」

  林清禾遞給她一瓶白色瓷瓶,面色平淡,只用兩人能聽到的嗓音道。

  郭文如遭雷擊,傻愣站著,好半晌才回神,顫著手去拿瓷瓶,她緊張的滾喉:「少觀主,您知道我是……」

  林清禾往她嘴裡塞了塊糕點:「我不知道,回去吧。」

  郭文眼底涌了淚珠,她重重點頭:「是,多謝少觀主。」

  她用手背狠狠擦拭眼淚,大步離去。

  在隔壁屋幾人的角度看,看到的是林清禾與郭文耳鬢廝磨,然後郭文就哭了。

  孫不二驚的都不喝茶了。

  幾人面面相覷。

  我的個老天爺欸,看上去清冷的林清禾還是個霸道的主兒,瞧瞧,把郎君都親哭了!

  「你哭了?」

  見郭文出來,三人擁上去,都有些羨慕他被林清禾單獨留下。

  丁顯先看到他泛著紅的眼,直接問道。

  郭文打了下他的肩,爽朗嗐了聲:「沒有,被風沙吹進眼了。」

  杜伯宗擁著他的肩:「快說說,少觀主跟你說什麼了?」

  郭文笑而不語,任憑几人怎麼問都問不出來。

  .

  陳家村發現了一件怪事。

  村長家的祖墳會吐煙!

  都說祖墳冒青煙,親眼所見還是嚇得一眾村民腿軟連連。

  一開始他們都勸村長要去請道士來看看。

  村長的兒子陳皮卻覺著是好事。

  這可是冒青煙!指不定家中會出個狀元呢!

  村長一聽,也覺得是這個理,就沒管它。

  豈料自從發現墳會吐煙開始,陳皮每日夜裡都會跑去墳頭睡覺,翌日被人發現,他自己卻稀里糊塗,不知怎麼去的。

  回去後便高熱不醒,好不容易找大夫看好,他又硬拉著妻子要睡覺。

  折騰的妻子一夜不睡,叫苦連天。

  「呦,蓮娘,你家陳皮又憐愛你了啊,瞧瞧這腿都合不攏了,看來挺猛啊。」

  村里老婦看她端著洗好的衣裳回家,那目光在她一瘸一拐的雙腿掠過,戲謔道。

  被稱為蓮娘的女子麵皮發燙,急急離開。

  「呸!就是個蕩婦,一定是她纏著陳皮要的多了!」

  「可不是,瞧她那豐乳肥臀,騷的很嘞。」

  蓮娘並未走遠,還能聽見她們的唾棄聲,面上又難堪又羞,臨近家中她腳步更慢了。

  「還不快進來!」陳皮突然從屋中走出來,看到蓮娘雙眼放光。

  蓮娘渾身一顫:「相公,如今還是白天。」

  只聽一道驚呼。

  蓮娘被拉進屋內,原地還有未曬的衣裳。

  林清禾跟孫不二幾人拿著羅盤來到陳家村。

  孫不二站在村長門口驚喜道:「羅盤動了,就是在這兒有佛骨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