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給她下藥?

  尤其是這個女人就留宿在他家裡,到嘴邊的肉就眼睜睜看著對方離開,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吳耀祖心裡有了計較,就不吭聲了。

  他知道再堅持李珍花和施歡也只會想辦法阻止他,不如他自己……

  施歡也很煩,她只想掙點錢,哪想到這麼麻煩。

  照她看段子瑜長相身材都不錯,還有自閉症,平時逆來順受,更別提逃跑了,配吳耀祖再合適不過。

  可偏偏吳耀祖看上了那個長的更好的溫芷涵,才惹出這麼多麻煩。

  施歡唇瓣緊緊抿成一條直線,眼中一閃而過的妒意。看吧,長的好看的女人在哪裡都受歡迎。

  為了防止虞辛他們懷疑,幾人前後腳回了李珍花的住處,李珍花還摘了新鮮的菜,熱情的做了一桌子菜招待他們。

  吳耀祖則給每個人都盛了米飯,依次擺在桌子上,「天色太晚,只能做些家常菜來招待你們了,還望別嫌棄。」

  他油膩膩的眼神不著痕跡的盯著溫芷涵看,「小妹妹,你這麼瘦,要多吃點啊。」

  溫澄眼中閃過一抹嫌惡,見溫芷涵盯著面前的米飯面無表情,他瞬間有了猜想,伸手將兩人面前的飯調換過來,狀若無意地說:「我飯量比較大,我來吃這碗吧。」

  吳耀祖眉頭一跳,悄悄移開眼。

  眾人落座,李珍花笑眯眯的問:「還不知道你們是從哪來的呢,還在讀書嗎?」

  祁鳴在山裡吃了好幾天的酸棗和烤肉,這會兒見到家常菜都像見到山珍海味一樣吃的起勁,聞言,他直接開口:「我們是當……」兵字還沒出口,就在桌子底下被虞辛踹了一腳。

  虞辛笑眯眯道:「我們兩個是大學老師,都教體育,他們倆是我們的學生。」

  虞辛低頭看了看自己和祁鳴一身腱子肉,覺得十分合理,滿意的點點頭。

  而溫芷涵和溫澄那邊。

  李珍花不著痕跡的打量起兩人。

  溫芷涵年輕漂亮,才二十出頭,皮膚白的像是能掐出水一樣,拿著筷子的手也白皙乾淨,一看就是沒幹過重活的人,至於溫澄,娃娃臉,一米七幾,一臉懵懂可愛的高中生模樣,說是黑澀會成員都不會有人信。

  「是嗎?我也在G省讀大學,你們是哪個學校的啊?」施歡好似閒聊似的,實際卻是在打探他們的身份和家庭情況。

  虞辛隨便扯了個G省本地大學,就在施歡還要問下去的時候,他笑眯眯的畫風一轉:「施歡,這一路下來大家也算朋友了,不如說說你的家庭唄。」

  虞辛是典型的哪壺不開提哪壺,一聽「家庭」兩個字,施歡的臉色就難看下來。

  她的家庭太拿不出手,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在懷疑對方是故意的。

  可看著傻狍子一樣吃飯的祁鳴,她又覺得這智力不像是故意為難她。

  見狀,李珍花輕咳一聲,眼含熱淚,開始敘說起了往事。

  按照李珍花母子的說法,李珍花丈夫早逝,李珍花帶著吳耀祖好不容易才撐起這個家,把兒子養大,道盡了一個可憐寡婦的半生。

  她越說越傷心,兩滴眼淚順著蒼老的面龐落下。

  溫澄彎了彎嘴角,輕笑。

  要不是知道這家人的真面目,他可能還真信了。

  李珍花家裡不窮,雖說是磚瓦房和自建房,但她卻有一座小院子,臥室廚房衛生間甚至雜物室都設備齊全,實在和窮掛不上鉤。

  剛才聽施歡和李珍花的對話。

  吳耀祖三十多歲整天在村里閒逛,和一群不良青年混跡在一起,偶爾調戲村里小姑娘,從來不上班自然也就沒有工資。

  而李珍花歲數大了,做不了體力勞動工作,每天只在村里呆著說說媒,這母子倆什麼都不做,收入卻好像源源不斷似的,可想而知,這些錢都是哪來的。

  李珍花說的繪聲繪色,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直到吃完飯後,溫芷涵站起身,面無表情的說:「我有點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今晚和她住在一起的段子瑜也趕忙追上。

  全然沒人注意到吳耀祖在盯著兩人的背影,眼中露出淫邪與貪婪的神情。

  有祁鳴虞辛這幾個壯年男人在,他不可能強行把那個美人留下,但這麼放走對方他又覺得不甘心。

  吳耀祖舌尖舔了舔焦黃的牙齒,心下有了主意。

  段子瑜長的也不錯,身材也好,而且她有自閉症,就按照原計劃留下來給他做媳婦,生兒子,至於那個溫芷涵,到嘴邊的肉他自然不甘心放過。

  對於「買」媳婦這件事,他也算輕車熟路,手上留著不少好藥,剛才偷偷下到飯里,沒想到那個叫溫澄的還挺雞賊,換了一下碗,可他再防著估計也想想不到所有人的飯里都有能讓人昏睡的藥。

  不然萬一中途被那幾個壯年男人發現,他肯定撇不清干係,所以他乾脆讓所有人都吃點藥,省的不長眼的人來打擾他。

  施歡在收拾碗筷時,注意到了吳耀祖那碗沒動過的飯,以她對吳耀祖德行的了解,幾乎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意圖。

  吳耀祖陰冷的眼神撇了她一眼,「藥都已經下了,她們也都吃了,你別多管閒事,明天就當作不知道。」

  施歡攥緊了拳頭,思來想去,還是選擇了沉默不語。

  她是李珍花親生的女兒,但當年計劃生育,李珍花夫妻倆本想再拼個兒子,多一個傳宗接代的,沒想到生下來是個女娃。

  李珍花自然不甘心,便將施歡送給了沒有孩子的娘家姐姐,所以她甚至不姓吳。

  從小到大,施歡在這個家裡就是個傭人,說話沒有任何份量。

  她的阻止吳耀祖也不會聽,而且……她莫名想起溫芷涵那張過於精緻的臉,和看人時高高在上的目光,她的眼底閃爍著妒意。

  為什麼有人什麼都不錯就能得到一切?

  憑什麼她就要在這泥潭裡苦苦掙扎?

  如果那個傲慢的溫芷涵知道自己被一個骯髒又噁心的垃圾玷污過,那個場面,只要想想施歡的心底就冒出一絲隱秘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