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好像被下藥了

  與此同時,臨時被她花錢僱傭的狗仔團隊統一收到一條簡訊:

  「三樓速來,重大新聞,能上頭條。」

  收到信息的第一時間,狗仔們扛著相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衝向三樓,生怕去晚一步大新聞被其他人截胡。

  他們並不知道僱主的身份。

  但是和僱主合作過很多次,每次都能順利搞到不少八卦。

  比如哪位明星整容恢復期、開房現場、隱婚生子、出軌插足……等等不太上得了台面的娛樂新聞。

  狗仔們大概能猜到「僱主」是位圈內人士,卻從未往廖怡的方向去想。

  廖怡在這方面很警惕,做的也非常謹慎,那些被她搞過的人都是昔日競爭者,很少做容易被抓把柄的事,經常在背後默默操控輿論為自己除掉絆腳石,除了景紅姿,那件事也是她第一次栽跟頭……

  「爆,新晉影后廖怡在酒店被警察扣押。」

  「廖怡?僱主闊氣,這麼大新聞都往外報!」

  「寥影后,可以透露一下你犯什麼事了嗎?」

  「為什麼會在酒店被逮到?」

  廖怡做夢都沒想到,剛才她扯著嗓子求救沒人來,被警察押著出門的時候,一大群狗仔像是聞到骨頭味的狗,噼里啪啦對著她狼狽的樣子一頓猛拍。

  若非警察在場,狗仔們估計要衝上來懟臉拍,順帶來個現場採訪。

  廖怡氣得想發瘋。

  狗仔明明是她請來對付景紅姿的,最後卻全部給自己用上了!

  她現在這副模樣,就算解釋也不會有人信服,而且這些人手裡還有她以前對付其他同期女星的把柄,一旦讓他們知道自己就是那個幕後人,所作所為暴露出去,就算有大羅神仙都保不住她!

  這個悶虧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吞!

  等她自由,一定不會放過那景紅姿那個賤人!

  還有敖嘉,她還以為他多清高,實則不過是個為資源出賣的鴨子罷了!她可親耳聽到敖嘉叫那個揍人的賤女人金主!

  廖怡不停在心裡將幾人翻來覆去挨個罵了個遍,卻不知關於她的醜聞已經迅速攀登上娛樂圈top1,瀏覽量以每分鐘幾萬的速度疊加。

  …………

  華醫生等人離開後,溫芷菡伸出三根蔥白如玉的手指搭在景紅姿手腕上,聽著對方還算勻稱流暢的脈象,卷翹的眼睫顫了顫,淡定收回手。

  敖嘉上一次見到自己的金主爸爸還是在上一次。

  他此時搓著手眼巴巴地站在不遠處。

  在他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取出兜里一卷巴掌大小的針包,在景紅姿幾個重要穴位扎了下去。

  大約五分鐘,針被取下來。

  敖嘉吞了吞口水,做夢也沒想到金主大人還會這一手,看起來手指翻飛,針法精湛。

  秉持著忠實舔狗的人設,他清了清嗓子,連忙道:「金主大人,您可真厲害啊,世間絕無僅有的小天才……」

  溫芷菡抬了抬眼眸,眼底的神色如一泓秋水般平靜無波,淡定說:「這次多虧你來得及時,做的很好,再加一個代言。」

  敖嘉激動地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一晚上得到兩部爆款一個代言,他這是要上天吧!

  還是他有眼力見,給自己找這麼個大財主!

  這是金主嗎?

  這是爸爸!

  他安靜聽著不敢插話,卻不想女孩眉心微蹙,似是在糾結什麼,很快眉宇舒展開,輕聲道:「代言過手錶嗎?你的形象還不錯,Amy的設計中有一款男士手錶最近準備發行,到時候工作室會直接聯繫你的經紀人。」

  敖嘉站在原地猶如小雞仔一般乖巧。

  埃米?哪個埃米?

  珠寶設計師Amy?

  敖嘉本就變化多端的表情更震驚了。

  Amy,珠寶設計師行業的神話,她的設計風格以華麗和典雅著名,多為配套禮服珠寶,深受西方許多國家的皇室女眷所喜愛,每一件都能拍出數千萬乃至上億的天價。

  但是……Amy不是封筆了嗎?

  敖嘉不敢說,也不敢問,只是身板挺地更直了。

  像小學生等待老師的獎賞。

  溫芷菡收起銀針包,站起身向房間外走去,聲音平靜地吩咐道:「照顧好她,我還有事要辦。」

  比如廖怡,敢動她的人就得付出代價。

  她眼底閃過一抹冷意,整個人不自覺散發出森森的低氣壓。

  敖嘉連忙應下,順便表忠心:「金主大人的命令,別說照顧個人,上刀山下火海老奴都萬死不辭!」

  目送金主爸爸離開後,敖嘉有點呆呆地坐在床前,看著景紅姿姣好的側臉,不自覺想起不久前因為著急闖進來時看到的那一幕。

  他臉頰不自覺地紅了紅。

  在心底對廖怡等人罵罵咧咧。

  可真不當人啊!給人家脫得那麼乾淨,不著寸縷的……

  他好歹也是個正常男人,越想耳根越紅,到最後整個人像是整了三個小時的螃蟹一樣,皮膚紅的像是能滴血。

  敖嘉刷地站起身,大步往衛生間走去。

  不行,這地方不能待了,他得找個地方清靜一下。

  嘩嘩的水聲響起。

  床上沉睡的女人指尖綣了起來,有醒過來的跡象。

  溫芷菡為她施的針法是有助休息與代謝藥物的作用,所以景紅姿緩了很久才重新有了意識。

  她捂著隱隱作痛的頭掙扎著坐了起來。

  一頭短髮凌亂地散落在耳畔兩側,大約是酒氣沒散的緣故,臉上紅溫,眼中帶著迷茫之色,還搞不清發生了什麼事。

  她揉著眼睛,直起身的一瞬間,被子從身上滑落,露出下方白淨卻一絲不掛的軀體,身上還有幾個紅印子……

  這是、這是?

  景紅姿顫抖著手將被子下方緊貼自己身體的東西拽出來。

  那是一件咖啡色大衣,寬大的版型一看就是個男人的衣服,此時卻貼身披在她身上。

  景紅姿心底咯噔一聲。

  怎麼會?

  她不過是在酒吧喝了個酒而已,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身體上的痕跡、床單的褶皺、男人衣服……每一個細節都昭示著剛才的戰況有多激烈。

  而且記得自己明明回到酒店,反鎖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