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他的是莫湛狠狠一腳:「滾!」
「讓你動了嗎?是他媽給你玩的嗎?」
那名富二代被踹的一個踉蹌,打翻了幾瓶酒瓶,嚇得其他人驚呼一聲。
莫湛下手又黑又狠,卻沒人敢反駁,就連被踹了一腳,挨打還丟面子的富二代都漲紅著一張臉不敢吭聲。
他們這裡的人都是些底層小公司家的子弟,惹不起莫氏。
還得受父母命令,儘量哄著莫湛這種大企業的少爺小姐們。
總而言之,再高端的圈子裡很少有人搭理他們,能接觸到的不多,莫湛就屬於其中之一。
莫湛點了根煙,陰冷地笑著,對打手招招手,「把康彥弄過來。」
他指著對面的位置,手上把玩著一枚篩子。
「兢兢業業康總監?沒有理由賣公司機密牟利?這不就有了?」
「這可是個好玩意,沾上就戒不掉,背著一屁股債,還有比這更好的理由?」
「莫湛!你要幹嘛?!」康彥被兩個打手半拖半拽拖向桌子對面。
他一個常年坐辦公室的人,跑個十幾米都氣喘吁吁,更何況被兩個打手摁著,全無還手之力。
康彥第一次這麼恨自己以前怎麼不愛鍛鍊?
「老實點,別逼我們動手。」一個打手用力地掰了他的胳膊。
康彥疼得冷汗直冒,「嘶——」
他被強制按在桌子前,打手強迫地放在他面前幾張牌和一小堆籌碼,旁邊有人架起攝像頭,對準他被強行擺出的動作。
「咔咔咔——」
莫湛從秘書的手中接過一份文件,擺在他面前,語氣嘲笑:「康總監,給莫韶陽做那麼多年走狗,有沒有想過這一天?」
「讓本少想想,前任總監爛賭城性,欠下數千萬巨債,仗著自己公司元老的身份倚老賣老,私下泄露公司機密以此牟利,公司念在你是老員工,只要求你賠償返還損失。」
「你不領情,日日到公司大樓去鬧,企圖碰瓷敲詐公司一筆,被揭穿後跑路,狗改不了吃屎,繼續耍錢。」
「照片,物證齊全……」
康彥臉色一白,赤紅的眼眶盯著那份文件,劇烈的掙紮起來,「莫湛,你還真以為莫氏能一手遮天嗎?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文件上赫然寫著:借款協議。
本人康彥向xx借款三千五百萬用於償還賭債,時間xx年xx月xx日,借款人:康彥。
打手砰砰兩圈,打得他頭暈眼花,嘴角溢出血絲。
一個人死死掰著他的手指,去抹上印泥,即將按在借款人名稱上方。
康彥拼命掙扎,手指被捏的骨頭咔咔作響,卻無法反抗這股強制的力量。
鮮艷的大紅色指印,此刻像是一隻野獸猩紅的大嘴,吞沒他下半生的希望。
莫家很有資本,肯定會第一時間將這份協議發到網上引發輿論,普通人是鬥不過資本家的,大家只看這東西是他親手按的,又有誰在意怎麼按的呢?
掙扎間,他的手指咔嚓一聲,因為對抗力活生生骨折了。
照片拍下了他手持紙牌的樣子,側臉看不清表情是喜是怒,隱約能辨認出五官。
幾個富二代面面相覷,各自玩各自的,假裝沒看見這一幕。
圈子裡這種事太多了,他們既然選擇道這裡來捧著莫湛,就不會多管閒事攪合了莫少不高興,事後也會閉緊嘴巴,把事情爛到肚子裡,說不定家裡還能因此和莫氏搭上一些合作關係。
「莫,莫少。」一名打手慌亂闖進來。
莫湛眉頭一橫,「你們頭沒教過你規矩?老子的場子,咋咋呼呼幹什麼?!」
「不是啊莫少。」打手吞了吞口水,「下面有人找上門了,點名要這個小子。」
莫湛的目光透過暗色系的落地窗看到了一樓大廳中,幾個花襯衫、短褲、人字拖的傢伙,那樣子第一眼看上去像是來找茬的。
只有站在一側的女人,微卷的栗色長髮,身材凹凸有致,身上穿了件黑色風衣,臉上帶著黑色口罩,遮住大半張臉,只露出飽滿的額頭和一雙英氣的眼睛。
「我們這沒有你們要找的人,趁早滾蛋。」
「先打聽一下名爵是誰的地盤,考慮考慮你們的不得罪的起再說。」
溫橙聽著保安隊長咄咄逼人的語氣,默默掏出了傢伙事。
上千萬的豪車停在門口,數這幾個人迎賓最殷勤,聽到他們來找人,以及康彥的名字,翻臉比翻書還快。
他一個小保鏢,別的不清楚,只知道自家大小姐大半夜出門,冷著一張臉,心情是真的不好,很差,差到想打人!
大家都是臨時集合的,不然誰想穿這身羞恥的花褲衩?
這群人,真沒眼力見!
會所經理沖旁唱白臉,「不好意思,我們這裡真沒見過這位先生,您如果是來消費的,我們歡迎,可如果是找茬的……」
「這個是你吧?」
一直站在一旁神情淡淡的女人走上前,舉起手機,上面播放了一段監控視頻。
外表彬彬有禮的會所經理帶著幾個保安摸樣的人拖上車。
會所經理笑容僵在臉色,怎麼會?那一段明明沒有監控,他臉上的表情一時間有些詭異。
「那就別廢話了。」
溫芷菡一聲令下,溫橙提著仿製警棍對著會所經理的腰子就是一下。
幾個保安瞬間反應過來,和溫橙幾人揮起拳頭。
「啊啊啊——」刺耳的尖叫瞬間充斥整個大廳。
原先玩得正嗨的男男女女驚恐地喊著,大叫著後退。
「有人打架啊!」
「這裡不是高端會所嗎?為什麼會有人打架?」
「老子一張入場券好幾萬呢,結果連安全都保證不了?」
他們喊著,腳步卻沒有停歇,亂作一團,作鳥獸散。
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名爵會所的保安完全不是這群花襯衫的對手,人家以一敵三,標準的格鬥術與散打姿勢,面對多出兩倍有餘的保安依舊占據上風。
四五個人,按著十多個打。
保安隊長凶神惡煞的目光鎖定在場上唯一一個女人身上。
溫芷菡站在原地,雙手交疊在背後,身姿挺拔,冷眼旁觀著這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