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她命中注定的英雄般,關鍵時刻救她於危難之中。
「楊風,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蘇語歆欣喜的揚起嘴角。
楊風的眉頭仍攏著,英眸含著冷光掃過還在打架的兄弟們,又低頭看了眼蘇語婉,拉著她脫離戰場「我讓我朋友先送你回去,別讓你家人擔心。」
他們來到車前,楊風拉開車門,直接把蘇語歆塞進車后座。
轉頭,他朝著駕駛座的兄弟道「這是我朋友,幫我送她回家。」
「好的楊少。」
蘇語婉雙手緊緊抓著楊風的胳膊「你呢,你又去打架嗎?那裡好多人,我看他們手裡還拿著鐵棍,很危險的,我們報警吧,你不要過去。」
楊風抬手揉著她的頭髮,俊臉上洋溢著清爽的笑容「放心吧,我很能打的,倒是你以後再也不要來街東,這裡不安全。」
他把她推回車裡「聽話。」
「可是……可是……」
蘇語婉眉頭緊鎖,淚水掛在眼睫上似落未落。
楊風朝著司機道「把車門鎖起來,快帶她走。」
話音剛落,車立馬啟動,帶著擔心不已的蘇語婉遠去。
如此,楊風才放心的轉身回到戰場裡,跟著青山團的人,和那批不知哪裡冒出來的小痞子們打了起來。
街東因為一些歷史遺留問題,區域未劃分,沒人管理,所以比較混亂。
青山團的人,都是京城本地的人,自然不能容忍外地的人來鬧事。
打架整整打了大半天,楊風才真正的看明白,這批外地的人根本不是散亂閒雜人員,而是有組織的。
雜七雜八的外套下,都是健碩有力的肌肉,甚至青山團里的成員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兄弟們被楊風護在身後,能打的看起來只有楊風一個。
「楊少,他們來頭不小,我們頂不住,而且也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看起來來他們的目的是占據街東啊。」
「街東歸屬京城的,他們是什麼人,想占領就占領,真當我們京城沒人?」
楊風的眸下湧起一片肅殺之意,長時間的打鬥已經激起他渾身熱血。
他一把拽開身上的外套,側頭看向身後的兄弟們,掃過他們身上的傷口和血痕「你們回去叫人過來,我先跟能頂的兄弟頂一陣。」
「楊少,他們那麼多人,你帶著幾個能打的也擋不住啊?」
「你們別管,快回去!」楊風活動了下脖子,骨骼扭動的咯咯聲響起,說完他就衝進對面大幾十人的人群中。
受了重傷的兄弟們,只能狠心轉頭打道回府,唯一能做的就是找更多的人來幫忙。
但是他們都清楚,希望太過於渺茫。
而楊風又不肯退讓,怕是最後落下來的下場很不樂觀。
這下……怎麼辦才好?
不遠處,坐在小攤前的椅子上的時澤言,嘴裡叼著順來的棒棒糖,眯著湛藍色的眼眸,盯著巷子裡如同猛獸的楊風。
他像是一往無前的鬥士,渾身散發出來的殺氣,連時澤言都能感受到。
時澤言揉了揉鼻尖,眸底湛出狂熱的光,他拿出手機給正在亂鬥的人打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他一口把嘴裡的棒棒糖咬碎,然後激動的出聲「要活口,中間那個人別打死了,你們打的時候要避開他的重要位置!」
「好的。」
街東的另一邊,楊風兄弟他們幾個退場的,互相攙扶著往後撤出街東。
剛出街口,他們看到一輛全黑的邁巴赫,從蕭條無人煙的街口平穩的拐進來。
兄弟們頓時停下腳步,下意識的以為他們是對方的人,往地上『呸』口痰,然後撩起袖口朝著車門走去。
「媽的,來打架還開這麼好的車,實在是欺人太甚,看我上去把他們車前蓋給掀翻。」
當中有人盯著車牌號出神,關鍵時刻拉住同伴的衣服「冷靜,這不是對方的人,這是……」
「誰啊?難道我們青山團還有人是開邁巴赫的?」
「是七爺。」
話落,剛剛還要上去掀車前蓋的同伴,默默的咽了下口水,瞪大眼睛看向那輛車裡的人。
「是七爺的,之前七爺來過我們院子,我見過他的車。」
「七爺過來幹嘛?」
另一位沒說話的同事,忽然笑了起來「當然是來維護我們京城人的地盤!」
只見邁巴赫後面跟著一輛普通的轎車,大概只能坐下四五個人左右。
他們朝著後面望了望,憂心忡忡的道「可是……七爺就帶來一車人,能打得那麼多人嗎?」
此時,邁巴赫后座的男人,雙手搭在膝蓋上,身子微微前傾著,渾身透著一股子冷冽至極的寒意。
開車的孫曉陽已經聽到了車外面打架的聲音,眉頭攏得緊緊的「哪裡來的一群狗,竟敢在京城撒野。」
顧西擎指尖緩緩點了點膝蓋,啟唇,聲音冷寒「別開進去,開另一條道,堵人。」
「就我們兩個過去堵嗎?」孫曉陽邊問,邊朝著外面打架的人群看,那裡人山人海的,像是亂鬥場。
顧西擎低頭,取下手腕的表「堵關鍵的人就行。」
而後,邁巴赫繞開打鬥的中心,到達另一邊的街口。
後面跟著普通轎車,直接加滿火力,朝著打架地盤橫衝直撞過去。
車身連撞倒一大堆人,但是人太多很快就把車給攔了下來。
場面一度混亂不堪。
打得正歡的楊風,見圍著自己的人群變少了,扭頭看向聲響的來源。
只見轎車本被人重重圍住,忽然車門從裡面被人踢開。
轟隆——
一聲巨響響起,車門掀飛砸到很多人。
從車裡面跳出來四個男人,穿著簡單的衫t,卻每雙眼睛都如同被鮮血打磨過般,看到那一大眾人時,甚至露出興奮的笑。
「零一、零四、零五,是不是好久沒有舒展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