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自己坑出來的傷,也要大氣凜然,也要維持住醫者風度。ღ(¯`◕‿◕´¯) ♫ ♪ ♫ ❻❾𝓈𝒽𝐔Ж.ςσ𝔪 ♫ ♪ ♫ (¯`◕‿◕´¯)ღ
直到被妹妹一句話戳破真相,小溫大夫才羞赧地笑了笑,「我觀這位公子身份不低,主要是想兜售一下醫館。」
總不可能天天劫富濟貧,醫女們能夠進入豐京世家後院,才是最重要的。
長宴在旁邊點頭,非常認可四哥的思想。
他甚至介紹了下這位錦袍圓球公子,「恭親王獨子,因父親脾氣暴躁,又娶了位河東獅吼,在府中非常沒有地位,所以酷愛金屋藏嬌。」
不愛也不行,沒藏起來的都被親爹和媳婦攆走了。
溫知允習慣性地點頭,等回味這位錦袍公子的身份時,突然僵在原地。
即使他們並不了解豐京錯綜複雜的世家關係,但也知道「恭親王」這三個字的含金量。
能夠擁有親王頭銜的,至少也得是天家的親兄弟,或者上任天家的親兄弟,那可是妥妥的皇族啊。
他們居然坑害了一位皇族,還誆了人家銀錢。
溫知允越想越怕,連手都開始哆嗦,直到瞥見姜笙在把玩銀錠子,才勉強平靜下來。๑۞๑,¸¸,ø¤º°`°๑۩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๑°`°º¤ø,¸¸,๑۞๑
「四哥,你若是醫名昭著,遲早要與豐京世家緊密聯繫的。」長宴平靜道,「你的醫女們也是為世家夫人準備的,與貴人打交道是遲早的事。」
只有劫富,才能濟貧。
溫知允突然領悟了長宴話里根本的意思,人也徹底歸於平靜。
當人心中有大愛,為了這份大愛,會犧牲掉自我的恐慌與畏懼。
戰死沙場的將軍是如此。
溫郎中是如此。
姜笙是如此。
溫知允也是如此。
大愛是憐憫,是見不得百姓受苦,是盼望世間和平,是渴望所有流浪的人都能吃上飽飯。
溫知允為了救濟更多的窮苦百姓,選擇與高高在上的世家打交道。
姜笙為了讓作坊的姨姨們有活兒干,那麼貪圖安逸的人咬牙撐起來作坊。
他們心中都是有大愛的人吶。
就像此刻,聽到兩位哥哥的對話,抱著銀錠子的姜笙突然抬起頭,「能不能把九珍坊的糕點,也賣到世家夫人的桌子上去?」
那樣,就可以招更多的女工,救助更多猶如張姑姑,苗姑姑一樣的女性了。«-(¯`v´¯)-« ➅❾𝓢ĤⓊ᙭.𝕔𝐎м »-(¯`v´¯)-»
「當然可以。」長宴一怔,思索道,「只要有一位世家客人,後面的就會源源不斷。」
萬事開頭難,關鍵看怎麼開這個頭。
姜笙也沒有太多思緒。
她只不過是一個平凡的流浪兒,機緣巧合遇到了幾位優秀的哥哥,偶爾會有那麼點小機靈,但根本上還是個普通人。
沒有大哥的沉靜與機敏,沒有二哥的執著與機緣,沒有三哥的身手與堅毅,沒有四哥的小心與謹慎,更沒有五哥的深沉與算計。
她是一隻野蠻生長的藤蔓,不曾在歲月的鞭策中長歪,但也沒有茁壯到讓人眼前一亮。
從山坡上的破廟歸來好幾天,姜笙都在思考,如何把九珍坊的糕點賣給貴人們,連笑聲都少了許多。
幸好,老天不負苦心人。
姜笙想起來,九珍坊開業的時候,許默曾動用人脈邀來幾位友人,當時圖熱鬧,但也真的發展出幾位長客。
比如朱家的朱思桓,就喜歡糯米棗糕,時不時地派人來買上三五斤,有時候還會捎帶點其他的糕點。
齊家的齊淮也會時不時讓人過來購些糖砂山楂,並些其他的小糕點。
就趙家的趙元沒什麼動靜,也不知道是不是五十包糕點吃傷了。
姜笙越想越興奮。
她現在可以確定,九珍坊糕點的口味肯定過關,缺乏的是貴人客源。
可去哪裡才能接觸到貴人呢?
等四哥的醫館發展顯然不現實,大哥認識的就那幾個,悠然居的大掌柜也不像白掌柜那麼慈祥好說話,會給她人生建議。
姜笙有點苦惱,索性坐車去了九珍坊。
也許是天色尚早,她竟然在這裡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大師傅。」姜笙上前兩步,脆脆甜甜,「你怎麼來了呀,悠然居不炒菜嗎?」
莫名瘦了些的大師傅回頭,異樣的羞赧在面容上蔓延,斟酌道,「最近悠然居糕點賣地甚不錯,我過來看看,能否加些量。」
九珍坊的糕點換了個造型,拿到悠然居價格翻了十倍不止。
偏偏還有富戶賞臉,願意捎帶手點上兩盤。
這其中固然有悠然居本身高價的緣故,張香蓮的精美手藝也功不可沒,尤其是那一手蓮花酥,不光造型優美,味道也讓人流連忘返。
只不過張香蓮畢竟是一個人,不僅要捏精美糕點,還要兼顧九珍坊鋪子,實在分身乏術,所以並沒有答應。
吃了閉門羹的大師傅摸了摸鼻子,不怒反喜,「不加量也行,限量才能激起貴人的購買慾。」
那他這一趟是為了甚。
姜笙歪著腦袋,恍惚想起來自己以前見過的,發情小公狗對著小母狗搔首弄姿的模樣,跟大師傅何其相似。
她好像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為了驗證猜測,也為了解疑答惑,姜笙磨蹭到大師傅跟前,故意捏起一塊糕點,嘆氣道,「九珍坊的糕點還是不行呀,只有普通百姓來買,沒有一個大戶人家願意品嘗。」
這話有點誇張。
糖炒栗子的隊伍里就有不少小廝,可惜他們只買栗子,也沒有大張旗鼓,起不到宣傳的功效。
大師傅瞄了一眼外頭黑壓壓的人頭,又看了眼天真可愛的姜笙,無奈一笑,「賣給貴人哪有這麼簡單,悠然居能夠起來,乃是因為東家本身就貴,其他貴人為了捧場,才逐漸有了大酒樓的模樣。」
姜笙肉眼可見的失落。
恰逢張香蓮來送新出鍋的糯米棗糕,大師傅突然正襟危坐,「其實也不是那麼難。」
「貴人吃的東西,除了口味,就是一個特殊性,這跟九珍坊的初衷顯然相悖逆,你看看哪家公子姑娘吃幾十文一斤的糕點,即使吃也是偷著吃,絕不可能拿出去待客。」
「咱們都沒有貴人的人脈,那就只能靠噱頭來吸引貴人,讓貴人覺得,能吃上九珍坊的糕點是一種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