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杏兒滿是擔憂的看著姚素芸。
她不明白,明知道另外三位姑娘肯定在算計姚素芸,為什麼她家姑娘還是喝了那茶水。
一旁的姚蓮芸眼神一轉,「杏兒,五妹的口脂掉了,你去拿來給她補一補,稍後可是要見定國公和趙小將軍的,在未來婆家人面前可不能丟臉。」
杏兒眉頭皺了皺,「可是……」
姚素芸看著她開口道,「二姐說的對,杏兒你去拿吧。」
雖然心裡很不理解,但姚素芸都這麼吩咐了,杏兒還是聽話的嗯了一聲,轉頭就進了屋子裡面。
看到杏兒被支走了,姚琳芸抿抿唇,看著姚素芸,「五妹,你現在,可有什麼感覺?」
什麼感覺?
姚素芸搖搖頭,「沒什麼感覺啊,四姐你這麼問,是……」
話說到這裡,她突然停了嘴,眉頭也蹙了起來,眨眨眼,「我,我好像……」
「好像頭有點暈是不是?」姚琳芸開口問道。
姚素芸轉頭看向她,「你,這茶水,有毒?」
姚琳芸笑了起來,「五妹,你這可就說錯了,這茶水裡啊,沒毒,只是放了些迷藥罷了。」
聽到這話,姚素芸不可置信的看了姚琳芸一眼,「四姐,你,為什麼這樣對我……」
話音將將落下,她身子也軟軟的倒了下去。
姚蓮芸的丫鬟桃兒趕緊過來扶住姚素芸的身子,抬頭看向周圍幾人,「五姑娘,暈倒了。」
「哼,讓她跟我頂嘴,我倒要看看,等一個時辰之後,她還怎麼囂張!」姚蓮芸得意的說道。
一旁的姚琳芸滿是不耐,「行了別廢話了,把她送去我屋裡,我這就請夫君過去。」
幾人相互分開,各自準備去了,而姚素芸,則是被桃兒送進了姚琳芸的客房裡。
桃兒放下人,正準備離開,就被人從後面打暈了過去。
姚素芸看了一眼地上的桃兒,臉色微沉,她是真沒想到,三位姐妹竟然都想害她!
「既然想要害我,那就休怪我無情了。」說罷,她伸手解開了桃兒身上的衣裳……
不一會兒,扮作桃兒的姚素芸就從屋裡走了出來,快步去了姚蓮芸的院子。
只是遠遠的瞥了一眼來人,姚蓮芸就開口道,「事情都辦妥了?」
「回姑娘的話,辦妥了。」
姚蓮芸滿意的嗯了一聲,突然眸色一凜,「你怎麼空手回來了?沒扒了她的衣裳?」
她這一問,可是問住了姚素芸了。
剛才桃兒也是放下她就走了,根本沒有要扒她的衣服啊。
這麼想著,她眼神一轉,開口辯解道,「姑娘,這衣裳,若是沒了,怕是五姑娘就能找藉口狡辯了。」
「可若是不扒了她的衣裳,她醒了逃走怎麼辦?」姚蓮芸的眉頭皺的像是打了個結,「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我都吩咐的這麼仔細了,竟然還能出這樣的岔子!」
說完,不等她開口辯解,姚蓮芸就大步的朝外走去。
見到那一直低著頭的丫鬟還站在那裡沉默不語,她冷哼一聲,「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跟我一起過去!」
姚素芸趕忙應聲,然後跟在姚蓮芸的身後,一起往姚琳芸的客房那邊去了。
跟在姚蓮芸身後的姚素芸抬起頭,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前面的人,眼神冷了下來。
大抵是覺得桃兒不得力,姚蓮芸一馬當先的進了屋子,衝到床邊,一掀被子,看到床上躺著的人的時候,姚蓮芸瞪大了眼睛,「桃兒?」
那跟在她後面的人是誰?
她剛轉過身,一根木棒就朝著她打了過來,只覺得脖頸一痛,姚蓮芸也軟軟的倒了下來……
看著躺在地上的姚蓮芸,姚素芸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把人扶到床上,這才離開。
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就看到杏兒滿臉的驚慌,看到她來,慌忙跑了過來,「姑娘你去哪裡了?可嚇死奴婢了!」
見姚素芸不說話,杏兒又接著道,「方才二姑娘四姑娘和六姑娘一看就想要算計姑娘你,奴婢想要提醒,可您卻不讓奴婢說話,方才找不到您,奴婢都快要急死了!「
「我這不是回來了麼。」姚素芸說著笑了笑,「一會兒旁人問起,你可知道要怎麼回答?」
杏兒點點頭,「方才二姑娘說姑娘的口脂淡了,所以姑娘就進屋補妝了,再出來的時候,幾位姑娘就都不在了。」
聽到這話,姚素芸滿意的點點頭,「很好。」
正說著,外面又有了動靜,姚素芸抬頭看去,是大姐姚暮芸回來了。
「四妹,我這身子有些沉,所以婆母便讓我多睡了一會兒再來,時辰晚了些,四妹莫怪。」姚暮芸說著,將送給姚素芸的禮物遞了過來。
姚素芸臉上的笑容真切了幾分,「不妨事,大姐成婚好幾年,如今可算是有喜,林家老太太心裡應該高興了吧?」
聽到姚素芸的話,姚暮芸笑著點點頭,「婆母先前待我就不薄,如今更是小心,家中也買了丫鬟婆子了。」
姐妹倆閒話家常,倒是比剛才的場面要溫馨不少。
一壺茶喝完,杏兒剛又續上了一壺,便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姚暮芸抬頭朝外面看去,嘴角一彎,「想來是請四妹出去前廳拜見未來公婆了。」
可是姚素芸卻是輕笑一聲搖了搖頭,「請我出去不必這麼大的陣仗。」
這話一說,姚暮芸就愣住了,她皺著眉頭道,「今日是定國公府來提親,誰這麼不長眼,非要在今日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姚素芸站起身來,「大姐說的是啊,究竟是什麼事情,非要挑著今日呢?」
說罷,她便往外走去,還不忘叮囑姚暮芸,「大姐身子重,就在院中歇著吧,待妹妹瞧明白了,再來告訴大姐。」
杏兒也朝著姚暮芸福了福身子,然後跟著姚素芸走了出去。
看著消失在院門口的兩道身影,姚暮芸眯了眯眼睛,她這個四妹,好像變的跟從前不一樣了,可到底是哪裡不一樣了,她又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