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盛都來信兒了!」
趙清瑞一邊喊著,一邊朝著景郁跑了過來,見到抱在一起的兩人,他紅了臉,咳嗽兩聲,動作這才收斂了一些。
景郁和雲染初倒是一派自然,抬頭看他,「何事?」
「哦,有盛都來的信件,一封是給殿下你的,一封是給雲大夫的。」趙清瑞說著,將兩封信遞了過來。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拆開信,看了起來。
等到看完信,景郁的臉色已經嚴肅了起來,「蕭家真是賊心不死!」
雲染初滿臉的嘲諷,「真是有趣,竟然有人想要我的命?」
兩人對視一眼,大概就猜到對方的信里都提到了什麼事情。
「我的信,是舅父寫的。」景郁開口說道。
雲染初笑了笑,「我的信,是嫣然妹妹寫的。」
趙清瑞看著兩人的樣子,心裡著急的要命,「說啥了說啥了,盛都發生什麼事情了?」
兩人齊齊轉頭看他,「什麼事都沒有。」
這話一說,趙清瑞的表情一僵,得,人家小夫妻的事情,自己還是不要摻和了,顯得多不懂事一樣。
他這麼想著,正要離開的時候,卻又被雲染初喊住了,「趙小將軍!」
「什麼事?」趙清瑞疑惑的看向她。
雲染初看著他,「有姚素芸的事情,你想知道嗎?」
聽到姚素芸的名字,趙清瑞的表情瞬間變得緊張了起來,他看著雲染初,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這才開口道,「素芸她,怎麼了?」
看著他滿臉害怕的模樣,雲染初嗤笑一聲,「你應該相信她的,她足夠聰明,能夠保全自己。」
聽到這話,趙清瑞的臉色沉了下來,「這麼說來,姚家果然是安排她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對嗎?」
「我好像一直沒跟你說過。」雲染初神色淡淡,「姚家想把她嫁給袁尚書,就是兵部的那位。」
「什麼?袁尚書?!」趙清瑞猛的站起身來,「那個老東西,年紀比我爹還大!竟然要娶素芸?!」
「呃……」雲染初咳嗽一聲,「雖然這麼說不好,但……」
她抬頭看著趙清瑞,「這事情,是姚大人牽的線。」
「為什麼!」趙清瑞不敢相信,「素芸可是他女兒啊!」
趙家父母慈愛,兄弟姐妹關係也不錯,趙清瑞實在是想不通,怎麼會有父母能這麼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
一旁的景郁看了他一眼,「看樣子,那袁尚書是手握了什麼姚家十分想要的東西。」
趙清瑞什麼話都聽不進去,只擔心姚素芸。
「那現在是怎麼樣了?」趙清瑞焦急萬分,伸手就要去拉雲染初,卻被景郁擋在了前面。
他腳步一頓,朝著景郁低頭道,「對不住,殿下,我只是,只是想知道素芸的情況而已。」
「你不用著急,我先前說過的,她足夠聰明,能保全自己。」雲染初說著,看向趙清瑞,「她已經用計逃過此劫,但姚家好像並不死心,已經打算換四姑娘姚琳芸嫁給袁尚書了。」
聽到這話,趙清瑞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
心一放,就想到了剛才景郁說的話,兵部的袁尚書,有什麼值得姚家惦記的呢?
姚家如今雖不至於一手遮天,可在盛都,也算是排的上名號的世家大族了。
可那兵部的袁尚書,卻是名不見經傳……
「罷了,此事等我們回盛都再查,如今月城也已收復,父皇先前就讓我儘快回去,只是這月城防守一事,本殿尚未想好究竟留誰。」
景郁開口說著,確實覺得這是個麻煩。
若是留趙晉忠駐守,勢必會被詬病他針對老將,想提攜雲謙忠。
可若是留雲謙忠駐守的話,路上若是遇到什麼事情,也不知道趙晉忠還能不能脫險。
就在糾結的時候,趙清瑞突然抬起頭來,眼神堅定的看向景郁,「殿下,我願意駐守月城!」
「你?」雲染初皺眉,「你不想回盛都嗎?姚素芸……」
趙清瑞看向雲染初,「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但我現在回去,即便求娶,想來姚家也不會願意,不如掙下軍功,謀得更好的前途。」
「到時候,他們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都左右不了我和素芸!」趙清瑞的手緊緊捏成拳頭,認真的看向景郁,「請殿下派我駐守月城!」
看著趙清瑞的樣子,景郁眉頭皺了皺,「此事還要跟其他將軍們一同商議。」
等到趙清瑞離開,景郁才看向雲染初,「你怎麼知道姚素芸和趙清瑞之間的事情的?」
「我尚未來前線時,姚素芸就很關心前線戰事,可姚家並無人跟這場戰事有關,而這次嫣然妹妹的信里說的,若非姚素芸通風報信,那個假的我,怕是就要被揭穿了。」雲染初說著晃了晃手裡的信。
景郁點了點頭,「舅父也提到了姚素芸,而且……」
他說著停頓了一下,「要你命的不只是姚家,真正動手被舅父抓到的,是皇后的人。」
「現在人還被關押著,他尚未稟報,就怕到時候查起來,發現你不在盛都,姚大人又會有話說了。」
景郁說罷,看著雲染初,「所以我認為,你應該先行回去,免得節外生枝,拖得太久,舅父也不好再追究這事情了。」
「殿下便是不說,我也有此打算。」雲染初說著露出一抹笑容來。
等到眾位將軍都在了,景郁才說起回盛都的打算來。
「趙清瑞跟本殿說想要駐守月城,此事趙將軍您怎麼看?」景郁看向趙晉忠。
看了趙清瑞一眼,趙晉忠一張臉嚴肅的要命。
「啟稟殿下,清瑞能有這份魄力,我甚感欣慰,但他畢竟年輕,於此事經驗尚淺,故,老臣請命,陪同清瑞留下駐守月城!」
「爹!」
「爹!」
趙晉忠的幾個孩子都不贊同的喊了他一聲。
他身上本就帶著傷,這段時間接連打仗,雖然他甚少上戰場,可在後方壓營,也是很耗費精神的。
現在好不容易戰事結束,他就該回盛都好好養著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