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明再次開口,「既然如此,那我想諸位還是留在谷城,等到戰事結束,一起回盛都如何?」
本就是一群散兵,自己都沒有什麼想法,現在有人給他們提供一個方向,眾人想了想,沒掙扎什麼就答應了下來。
趙晉忠不理解,趙清明留下這些人是要做什麼,等到將這些人做了登記之後,趙清明才將他們分派去管理谷城的耕種任務了。
跟順城幾乎是一樣的方式。
看到他的處理結果,雲染初也不禁讚嘆,「不虧是當軍師的人,這腦子轉的就是快!」
景郁跟著笑了起來,「還得是你在順城先給他打了個好的樣板。」
說完這事情,景郁又提起了朱祺勛,「不出意外,他就是景鴻安排過來的人,若是長時間不回去的話,景鴻那邊肯定還有別的招式。」
「人是肯定不能放回去的,這些糧草也都不能要了。」雲染初說著嘆了口氣,「就是可惜了這些糧食。」
如果沒有下毒的話,這糧食能救活多少人啊!
她沒有再多想,而是看向景郁,「眼前的情況很嚴峻,又要應對勒秋大軍,還要提防著三皇子那邊的小動作。」
對上她的眼神,景郁的表情也跟著變的嚴肅起來,「我知道,所以這場戰事,要儘快結束!」
朱祺勛被人綁著扔進了營帳,他剛要說話,卻冷不防看見地上躺著的一條「長蟲」,嚇得差點跳起來。
等到看清楚那人身上的服飾,朱祺勛瞪大了眼睛,「你是勒秋人?」
勒秋主將不理會他,把頭往旁邊一撇。
朱祺勛卻是心思活絡了起來,他眼神轉了轉,便挪到那勒秋主將的身邊,笑呵呵的道,「我知道,你是勒秋的將軍!」
「你別看我說天順的話,穿天順的服飾,就以為我跟他們是一夥兒的。」他說著,嘆了口氣,「我要是跟他們是一夥的,我還會被綁起來送進來嗎?」
聽他這麼一說,那主將就又把頭轉了回來。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朱祺勛好半天,這才艱難開口道,「那你,是為什麼,被抓?」
若是其他的情況,朱祺勛還會隱瞞一下,可眼前的人是勒秋的將軍,他巴不得景郁他們出事呢!
這麼一想,朱祺勛倒也不隱瞞,「你還不知道吧,我們天順的皇帝,有好幾個兒子,大家都在爭那個皇位,這次攻打你們的,是七皇子,而我,是三皇子的人。」
他這麼一介紹,那勒秋的將軍馬上就來了興趣,「是嗎?那你來,是要殺了景郁的嗎?」
朱祺勛有些尷尬,雖說事實確實如此吧,但這麼大剌剌的說出來,好像也不是什麼好事。
他訕笑了兩聲,「只是給他們送的糧草有些問題罷了,他們就把我抓起來了。」
說著,他禮貌的朝那勒秋的將軍點了點頭,「不知道將軍如何稱呼?」
「我叫呼延訣。」他嘴巴倒是緊,只說了個名字,就不願再透露其他消息了。
朱祺勛也不著急,就這麼跟他聊了起來。
守在營帳外的人聽見裡面說的有來有往的,忍不住給朱祺勛豎起大拇指來。
到了吃飯的時候,外面的士兵送飯過來的時候,裡面的兩個人還在聊著,只是見有人進來,這才閉了嘴。
等到吃完飯,朱祺勛湊近呼延訣,「呼延將軍,你有沒有可以接應的人,如果能有信物就更好了,我可以幫你逃出去!」
聽到朱祺勛的話,呼延訣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有!」
通過先前一下午的聊天,他對朱祺勛的警惕已經大大降低了,不光知道他是三皇子景鴻的人,還知道他來的目的就是要加害景郁,加害大軍。
這目標好啊,跟他的簡直是不謀而合!
這麼想著,呼延訣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逃出去,等他回到勒秋了,就馬上安排奸細潛入盛都,跟三皇子景鴻取得聯繫。
他相信,只要能說動景鴻配合他,那勒秋占領天順,那也只是遲早的事情!
「我的褻褲外面,縫了一個口袋,裡面裝著我的私印,你讓人拿著私印,去城南五水巷的酒館,他們看到我的私印,就會聽你安排,來救我了!」
呼延訣說的十分詳細,朱祺勛也聽的明明白白。
他點點頭,「好,你把私印交給我,我出去後就馬上去幫你辦這件事!」
兩人商量的倒是挺好的,只是……
他們兩個吃完飯就又被捆了起來,而呼延訣的私印,卻在他褻褲的口袋裡……
「要不,你用嘴?」呼延訣看著朱祺勛問道。
朱祺勛臉色漲紅,這麼一句話,讓他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可是不用嘴,他的手被反剪綁在身後,沒法幫呼延訣解褲子。
而呼延訣,被捆的跟條蟲子一樣,更不可能自己解開褲子。
掙扎了許久,朱祺勛還是決定,豁出去這一回!
他眼睛一閉,腰一彎,「來吧!」說著就往呼延訣的褲腰上湊。
就在兩人努力了半天,呼延訣的外褲被朱祺勛好不容易解開,他要去解褻褲的時候,營帳那厚重的門帘被掀了起來,好幾個人的腳步聲重重疊疊的在耳邊響起。
「喲,我們這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啊?」雲染初帶著揶揄的笑,看向湊在一塊的兩人。
呼延訣倒是還好,沒什麼表情,只是兇狠的瞪著雲染初。
相比之下朱祺勛的狀態就要糟糕許多了,他臉都漲成豬肝色了,因為要幫呼延訣解褲子,他只能是跪在呼延訣的身前,這高度才剛好合適。
這個姿態,怎麼看怎麼……讓人不齒……
偏偏他想要躲,還無處可藏,只能往呼延訣的襠下去躲……
呼延訣被他的動作推搡的站立不住,往後退了一步,可他的外褲還落在腳跟,於是這步一退,直接被絆到在地。
而朱祺勛,直接順著他的力道壓在了他的身上,漲紅的臉直接壓在了呼延訣的胯間……
哪怕是雲染初,也沒能想到,自己不過是說了一句話,就造成了這麼震驚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