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是一愣,疑惑的看著雲染初。✌👣 69ˢ𝓗Ǘ𝓧.ᶜᗝΜ 💛🍭
那表情仿佛在說,你連自己的事情都顧不過來了,還有心思管別人?
納蘭嫣然直接開口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今日去將軍府為將軍夫人診脈,我從未見過她那樣虛弱的脈象。」
脈象虛弱的快趕上將死之人,可將軍夫人還能坐在榻上,還能看書,甚至還能跟她說話。
這簡直奇怪!
納蘭嫣然嘖了一聲,「將軍夫人自從生完趙清荷,身子就一直沒能恢復過來,據說是月子沒坐好,落下了病根。」
「比起將軍夫人,在下以為,雲姑娘你的處境更為堪憂!」許先生冷著聲音說道,顯然是對雲染初不滿。
雲染初這才回過神來,想了想方才他們說的話,嘴角一彎,「有關我和三皇子的謠言,不出預料,應該是姚錦芸散布出去的吧?」
「誰說不是呢!那姚錦芸簡直……」
納蘭嫣然剛開口,突然一愣,「你怎麼猜到的?」
她怎麼猜到的?雲染初輕笑一聲,「這有什麼難的。」
「不管皇上承不承認我的身份,但我跟七殿下在大周成婚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即便三皇子糾纏於我,大家議論也多半會議論是我的不是,怎麼也不會主動把三皇子牽扯進來。」
說到這裡,雲染初看向納蘭嫣然,「可若是坐實了我與三皇子關係匪淺,姚錦芸才有可能解決我這個擋在她前面的障礙,這樣即便她將來嫁給七殿下了,也不會遭人非議。」
看著雲染初滔滔不絕的說完這些話,嘴角還噙著一絲笑意,納蘭嫣然忍不住問道,「那你想好怎麼對付她了嗎?」
雲染初挑眉,「我為什麼要對付她?這多好的機會啊!」
「嗯?」納蘭嫣然又不明白了。
雲染初笑著搖搖頭,「我不是跟你說了,皇后喊我進宮是要敲打我,讓我不要覬覦三皇子妃的位置麼?」
納蘭嫣然點頭,「皇后肯定也想給三皇子找個厲害的妻族,自然是瞧不上你的。」
一旁的許先生咳嗽兩聲,納蘭嫣然的臉色瞬間變了,有些尷尬的看向雲染初。
然而雲染初卻並不在意,她笑了笑,「姚錦芸想要坐實我和三皇子的關係,若是關係當真坐實了,我豈不是要嫁給三皇子了?皇后會坐視不理嗎?」
聽到這話,許先生也是眼前一亮,「對啊!咱們完全可以,把消息透給蕭家,他們若是知道了,定然不會允許謠言再這麼繼續下去!」
「若是我沒想錯的話,蕭家應該也不希望七殿下有個厲害的妻族吧?」雲染初笑眯眯的說著。
許先生一怔,若是這樣的話,那蕭家勢必會讓七皇子和雲染初綁的死死的!
他抬頭看了雲染初幾眼,心裡不禁在想,若是此女當真為殿下謀劃,那大事必定可成!
想到這裡,許先生站起身來,後退一步,鄭重的朝著雲染初躬身行禮,「受教了!」
送走了納蘭府的人,雲染初提筆給景郁寫信,除了說明盛都的情況,特地提了一嘴將軍夫人秦氏的事情。
「如此虧空,若是所猜不錯,應是有人長年下毒所致,但定國將軍府我不熟悉,不敢貿然將結果告知,若是可以,還望殿下從趙將軍口中探聽一些消息。」
「另,皇上也聽說了我大哥二哥遭人毒殺之事,懷疑消息是從三皇子景鴻口中傳出。」
說完了正事,雲染初本想疊起信紙塞到信封里,讓人就這麼送出去的,可是轉念一想,又在後面加了一句,「戰事重要,萬望殿下保重身體,期待殿下凱旋而歸!」
寫完這些,她才裝好信,喊了人來將信送出去。
賀氏已經到了雲城,因著手握景郁的信物,很快就到了城主府。
接見她的,是雲蒼瀾,她看著一身銀甲的賀氏,笑著道,「賀將軍,久聞大名!」
賀氏朝著雲蒼瀾抱拳,「雲城主,本將這次來,想必城主聽說了緣由吧?」
雲蒼瀾點頭,「勒秋大軍一路向西,卻在攻下五座城池之後停下了,不出意外是要攻打我雲城。」
看她說的平靜,賀氏挑了挑眉,「看樣子,雲城主已經有了應對方法了?」
「自然。」雲蒼瀾說著,嘴角的笑意擴大,「賀將軍此行,除了要告訴我這件事,應該還想問雲家的二位公子吧?」
看到賀氏嚴肅下來的表情,雲蒼瀾有那麼一瞬間的害怕,很快又笑了起來,「賀將軍放心,二位公子都很好,如今正在營中備戰。」
說完,雲蒼瀾便起身,帶著賀氏直接去了軍營。
她一直覺得,自己做個女城主,氣勢定然不輸任何其他的女人,可如今見了賀氏才知道,自己見識的還是少了。
「賀將軍,二位公子的事情我們對外一直是隱瞞著的,想來勒秋調轉矛頭沖向雲城,或許就是聽說了二位公子的事情。」
坐在馬車上,雲蒼瀾開口說道,「於是我與二位公子商量過後,便決定將計就計,這樣就能對勒秋大軍迎頭痛擊!」
賀氏面上雖然看不出什麼,但那顆懸著的心可算是落了下來。
還好,她的兩個兒子沒有出事,還好他們跟雲城城主商量出了合作的法子。
等到了軍營里,賀氏看到了不少雲家軍的將士,那些將士也都看見了她,滿臉激動的喊著,「賀將軍!賀將軍來了!」
雲行遠聽到聲音,趕忙走了過來,看到賀氏便下跪行禮,「參見將軍!」
賀氏的眼睛微微濕潤,聲音卻是一如既往的嚴肅,「起身回話。」
她仔細的問了一下事情的具體情況,聽說是顧青竹想要下毒害他們,賀氏臉色就是一沉。
「先前我便說過,那女子不是好人,你小妹也說過,可你偏是不聽,當初還在大周的時候就應該處理了,你呢?」
賀氏忍不住的罵道,「看你上陣殺敵勇猛非常,偏偏在這件事情優柔寡斷,甚至還放顧青竹離開!我真是不知道要說你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