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周小公子,你輸了

  雲謙忠認真的看著周興煥,又轉頭看了看景郁,這才點了點頭,「周城主說的沒錯。」

  「那雲將軍……」周興煥還想要追問什麼,一旁的周夫人便開口打斷了。

  「城主你這說的什麼話,雲將軍此番定是隨七殿下回天順探親,順便感受我天順的風土人情。」周夫人說著,笑眯眯的看向雲家眾人,「我說的可對?」

  幾人齊齊看向賀氏,她方才不假辭色的臉上,此刻也染了笑,「周夫人說的不錯,我們的確是隨七殿下回天順探親。」

  周興煥愣了愣,「七殿下有什麼親……」話還沒說完,就被周夫人狠狠的掐了把腰間的軟肉,這才面容扭曲的閉了嘴。

  「謹行,你送殿下與各位雲家的貴客去休息吧。」周夫人吩咐完,拉著周興煥就離開了。

  比起周謹言這個行事魯莽的弟弟,周謹行就顯得沉穩許多了,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直到將他們送回客院,這才轉身離開。

  想到剛剛看到的心思縝密的周夫人,急躁魯莽的周謹言,還有沉穩少話的周謹行,雲染初對周家倒是有了幾分好奇。

  周興煥是景郁的人,這毋庸置疑,但顯然周夫人好像並不是太相信她和她的家人。

  躺在床上,雲染初忍不住開口問道,「殿下,這周家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們能相信他們嗎?」

  看了一眼身邊人,景郁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將她整個摟在懷裡,這才開口。

  「周興煥多年之前得我母親家族救助,才能有如今的地位,就連周夫人,也是我母親家族分支中的庶出小姐。」

  聽到這話,雲染初呀了一聲,「那也算是你的長輩了?」

  景郁笑了一聲,「可以這麼說吧,算起來是要叫她一聲表姨的。」

  【雖然沾親帶故,可也說不好能不能相信。】

  聽到她這警惕的心聲,再看看她臉上的表情,景郁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

  真是個表里不一的小狐狸!

  被他這麼一捏鼻子,雲染初馬上就不滿了起來,「殿下怎的捏我鼻子呢!」

  「那,我給初兒賠不是。」景郁聲音低啞,帶著濃濃的欲望。

  隨著話音落下,他翻了個身,壓住了身下甜美可人的雲染初。

  屋外冷風瑟瑟,屋內暖意融融。

  「已經入冬,一天比一天冷了。」雲染初才起身,就感覺到外面的寒意。

  她轉頭看向景郁,「咱們什麼時候啟程去盛都?」

  提起「盛都」,景郁那雙柔和的眼眸漸漸銳利了起來,連帶著臉上都凝了一層寒霜。

  「過幾日吧,咱們先在姜城歇一歇,趕在年關回盛都便可。」他冷淡的說道。

  比起盛都,他更願意在姜城過年,只可惜,情況並不允許。

  看著景郁變冷的臉色,雲染初也不再多問,伸手抱住景郁的腰,整個身子縮進他的懷裡,「好,都聽殿下的。」

  雲謙忠他們平日裡就有晨練的習慣,哪怕是到了姜城也一樣。

  只不過礙於身份問題,他們倒是沒有出門,只在客院裡打打拳,比劃比劃。

  雲染初以前不曾習武,比劃自然是跟他們比劃不上的,只能自己一個人在旁邊練練拳,誰空著,就過來指點上幾句。

  周謹行帶著弟弟妹妹一早就過來了,看到雲家人晨練,也不覺得驚訝,倒是周謹言,看到他們在比劃,起了爭強好勝的心思。

  「誰來跟我練兩手?」他開口問道。

  雲家幾人相互看看,雲行止走了過來,「周小公子,便由我來陪你練練吧?」

  周謹言看著雲行止皺起了眉頭來,「你?這弱不禁風的,怕是我一拳就能打倒你了!」

  「小公子說的也是,那不如,在下陪你過十招,十招之內你若打到我,便是你贏,十招之內你若打不到我,便是你輸,如何?」

  雲行止這人,沒別的說的,就一個字,從善如流!

  既然周謹言說他弱不禁風,那他還真就願意擔這個名了。

  而周謹言呢,感覺又跟昨天在飯桌上一樣,憋屈的難受,偏偏人家是順著他的話說的,他還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駁的點。

  「好!就按你說的,十招!」周謹言氣呼呼的喊了一句。

  其他人也都停下手中的動作,朝著這邊瞧了過來。

  周謹言的拳跟他的人一樣,剛猛有餘,靈活不足,雖然一招一式看著虎虎生威,可是對上雲行止,卻是拳拳落空。

  越是落空,周謹言就越發急躁,後面的拳頭也就越發的沒有章法。

  短短一炷香的時間,雲行止便開了口,「周小公子,你輸了。」

  周謹言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聽不得輸這個字,聽到雲行止的話,他發了狠一般的沖了上去,也不管是不是已經過了十招,一心只想著要打到雲行止。

  看到這個場面,周圍的人都皺起了眉頭來,雲行遠更是上前攔住了周謹言的拳頭,「周小公子,比試已經結束了!」

  可周謹言卻並不理會他,還在不斷地出拳。

  他這樣子讓一旁的周謹行和周含笑都變了臉色,兩人一起上前,連帶著雲行遠,三個人才將周謹言制服。

  哪怕被按在地上,周謹言雙眼猩紅,仿佛眼中什麼都看不見,只知道揮拳,揮拳!

  「阿言這樣不行!大哥你打暈他吧!」周含笑按著周謹言肩膀的手已經有些顫抖了,她怕自己按不住,周謹言再暴起。

  這邊的動靜不小,雲染初想也不想,進屋拿了銀針出來,直接就紮上了周謹言的心口!

  一連扎了三針,周謹言才慢慢的平靜下來,雲染初怕他再有什麼,乾脆拿了一包麻藥,按在他的口鼻上。

  直到他兩眼一翻,腦袋耷拉下去,雲染初這才鬆了手。

  看著躺在地上,胸口還扎著銀針的人,周含笑看向雲染初,「銀針能拔了嗎?還是就這樣抬回去?」

  「等一炷香吧。」雲染初說著,抬頭看向周謹行和周含笑,「他以前也會這樣嗎?」

  兩人對視一眼,臉色都有些難看。

  周含笑看向雲染初,「以前不這樣,自從開始習武,脾氣就越發急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