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對勁!
顧青竹的腦子裡當即就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❻➈şⓗ𝔲א.Ⓒ𝕠м ×,.•´¨'°÷•..§
她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面前熱情的過分的墨凝霜,又看向雲染初,怎麼也搞不清這其中的問題。
「你既然跟大哥這麼熟了,那我也就不跟你客氣了。」墨凝霜說著,臉上笑意不減。
「你也知道,將軍府遭人嫉恨才有這樣的大災,還是待在雲家軍營地里安全,你跟大哥走得近,這事情遲早會傳出去的,所以麼……」
墨凝霜說到這裡,語氣頓了頓,轉頭看向雲染初。
雲染初忍住要翻白眼的衝動,「所以為了顧姑娘的安全,還是請顧姑娘跟我們一起,留在營地。」
嗯?
顧青竹瞪大了眼睛看著雲染初,隨後又看了一圈屋裡其他的雲家人,見眾人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便明白了,這是他們一起商量好的。
雖說她的目的就是勾搭上雲行遠,可是眼下這情況……
進展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初兒的營帳里都是藥材,不太方便加人,不如你就跟我住一個營帳好了。」墨凝霜說著,又牽起了顧青竹的手,親熱的像是好姐妹一般。
這下不自在的人就成了顧青竹了,她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抽回手,「貿然打擾,是不是不太合……」
「合適!怎麼不合適!」墨凝霜掐斷她的話頭,「你跟大哥情投意合,將來可就是我們大嫂了!」
顧青竹尷尬的都不敢多看雲家的人,只能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然後支支吾吾道,「那,那我,那我總要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吧,畢竟這趟出來的匆忙,並沒想著要留在軍營,我……」
「之前不是大哥送過你麼,讓大哥帶人去收拾好了。」雲染初又接了話頭過來。
見顧青竹還要說什麼,她接著道,「他們男人力氣大,讓他全都拿過來,有什麼是你不用的,再送回去好了。」
【這樣,總不能給你報信的機會了吧?】
賀氏一聽,趕忙點頭,「嗯,初兒說的在理,遠兒,你去吧,顧姑娘家中的東西,務必全部帶回來給她挑揀。」
雲行遠道了一聲是,便轉頭出去了,多一個眼神都沒給顧青竹。
看著他的樣子,雲染初疑惑了起來。
【怎麼回事?大哥剛才竟然都沒看顧青竹!這可是他最愛的人啊!】
雲家其他人都看向了雲染初。
是呢,現在是他最愛的人,可聽到你說這最愛的人會害死他,誰還敢愛啊?
只有顧青竹,一臉茫然,總有種自己被算計了的感覺。
可算計她?
她一個獨居小寡婦,有什麼好算計的?
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她想,還是主動出擊的比較好。
咬咬牙,她上前兩步,跪在了雲謙忠的面前,「雲將軍,我與行遠大哥發乎情止乎禮,並未做過任何逾越之事,賀將軍說的對,是青竹配不上行遠大哥,如今雲將軍願庇護青竹,是青竹的福氣。」
說著,她朝著雲謙忠拜了下去,姿態虔誠。
看著她這樣子,雲謙忠的臉都沉了下來。
這話說的好聽,看著好像真是誠惶誠恐的謙卑模樣,但卻分明是在跟他告狀,賀氏想要棒打鴛鴦!
真是好笑,他多年的髮妻不相信,要去相信她一個初次見面的小姑娘麼?
「既知道是你的福氣,那就守好規矩。」雲謙忠也沒多說別的,就這麼淡淡的一句話,讓人分不清他到底是什麼態度。
還跪在地上的顧青竹咬著牙,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點點頭,「是,青竹明白。」
賀氏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那還跪著做什麼,我雲家不是那種會磋磨的人家,等遠兒回來了,又要以為是我們讓你委屈了。」
顧青竹趕忙站了起來,低眉順眼的站到一旁,一副委屈小媳婦的模樣。
雲染初看向賀氏,她是真沒發現啊,她娘平日裡對墨凝霜可是好得很,這會兒對上顧青竹,倒也是有惡婆婆的那種感覺了。
沒一會兒,雲行遠跟羅應雄就推著一輛板車,把顧青竹家裡的東西全都搬了過來。
「顧姑娘,你看看有啥是不需要的,我們給你放回去。」
這次連來叫顧青竹的人,都換成了羅應雄,雲行遠一個堂堂的將軍,竟然站在營帳外,守著一輛堆滿雜物的板車。
看到是羅應雄,顧青竹愣了一下,眼中也浮現出一抹狐疑,不過她沒有多問,道了一聲謝,便走出營帳,去看板車上的雜物了。
雲行遠還真是聽話,顧青竹的家裡,只要能搬得走的東西,他是一股腦兒的全都弄來了。
看著那翻看東西的顧青竹,雲染初挑挑眉,心裡又嘟囔了起來。
【也不知道她相公的牌位藏在哪兒了。】
雲行遠一僵,相公?牌位?
他猛的朝雲染初看過去,滿臉的不可置信。
而雲染初,則是一瞬不瞬的盯著顧青竹的動作,想要看出牌位在哪裡。
【小寡婦也是可憐,雖然有雲棲枝幫忙,讓官勤幫她相公治病,可結果卻還是沒能留得住人,就這麼死了。】
【也不知道她相公到底是什麼病,當初若是讓我來瞧,說不好還能救活。】
想到這裡,雲染初搖搖頭,【算了,死都死了,現在再想也沒用。】
她上前兩步,看著顧青竹的樣子,直接開口問道,「顧姑娘亡夫的牌位可是要先拿出來供奉一番?」
聽到這話,顧青竹的手停住了,她回頭看向雲染初,「你,你怎麼知道……」
雲染初笑眯眯的看著她,「我知道的,可不止這些,顧姑娘多跟我相處一些時日,就能知道了。」
對上她的笑,顧青竹心裡一緊。
眼前的人明明年歲比她小不少,可這雙眼睛卻是古井無波,深邃的像是能將人吸進去一般。
慌忙挪開眼神,顧青竹笑道,「雲大夫神醫聖手,懂的自然多,我一個普通的小寡婦,哪兒能時刻跟在你身邊呢。」
說完,她朝著雲行遠看了過去,「行遠大哥,我不是有意瞞你的,我那夫君身子不好,我是沖喜嫁過去的,誰知道才過門,什麼都沒來得及做他就撒手人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