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公主不可置信的看著景郁,「你說什麼?」
「可她在胡城……」她剛開口就被景郁打斷。
「我不管她做了什麼,我只知道,我心悅她!」
景郁說著,深情的抓起雲染初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一雙深邃的眸子含情脈脈的看著眼前的人,好似整個世界都不如她一個人重要一樣。
看著這兩人卿卿我我的樣子,靜安公主受的打擊比剛剛被雲染初打了一巴掌還大。
她看看景郁,又看了看雲染初,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
看到人走了,雲染初這才抽出自己的手,從景郁的懷裡退出去。
「殿下,人已經走了,戲可以落幕了。」雲染初避開他的眼神,淡淡說道。
她真是瘋了,剛剛聽到景郁說的話,竟然會心跳加速?
景郁皺了皺眉頭,看著雲染初,「你以為我剛剛的話是做戲?」
雲染初抿著唇不說話,可心裡卻回了一句,【不然呢?總不會說你愛上我了吧?】
「雲染初,我剛剛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都是發自肺腑的。」
景郁抓住她的肩膀,抬起她的頭,逼迫她跟自己對視,「若是你不相信,那我就再說一遍。」
「我景郁,心悅你雲染初。」
「此生,我只認雲染初一位夫人!」
看著他認真的表情,雲染初感覺自己快要被他眼眸中的深情淹沒了。
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就要感動的痛哭流涕了。
可也就差那麼一點點,雲染初笑容有些尷尬的轉過頭,笑著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相信殿下。」
【現在說的好聽,等到以後是什麼樣子誰知道呢。】
【要不是你想通過我得到雲家軍的助力,還會這麼深情嗎?】
【男人的話,最不能相信!】
雲染初心裡暗暗告誡自己,前世的悲慘經歷還不夠讓她警醒的麼?
聽著她心裡的話,景郁的心也漸漸的冷了下來。
她在心裡,竟是這樣想我的?
抓著雲染初的手也漸漸了鬆了開來,有那麼一瞬間,景郁自己也要相信雲染初心裡的話了。
他有些不明白,雲染初她,不是很喜歡自己嗎?
要不然她為什麼會不顧自身安危也要幫他解毒?
為什麼幾次三番的在她家人面前維護自己?
還是說……
景郁再次看著面前的女人,她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只能看到她如墨的髮絲在頭頂上盤的髻,上面還插著一隻玉簪。
那簪子,是他送的。
景郁的嘴角又揚了起來,或許,雲染初不是不喜歡他,只是不相信男人而已。
他的心裡又多了一道信心,既然她不相信男人,那自己就努力讓她相信!
這麼想著,他身手攬住雲染初的腰,「夫人,你信不信我?」
雲染初一愣,然後點了點頭,「相信啊!」
「那就好。」景郁說著,就帶著人回了自己的院中,他想,一定要讓雲染初感受到他的情意才好。
只是這情意的感受方式麼……
【景郁!你個死男人!】
【老娘的腰又要斷了啊!!】
【能不能不要來了啊!】
……
雲染初在心裡把景郁罵了個半死,可受了委屈離開將軍府的靜安公主,卻是真的想要景郁死了。
她坐在三皇子府,一張臉氣的漲紅,左邊臉頰還有一個清晰的巴掌印,那是雲染初剛才留給她的。
「該死!他們都該死!」她忍不住低聲咒罵著。
琴如被安排著過來招待靜安公主,可看到她陰毒的眼神,哪裡還敢上去觸霉頭,就這麼不遠不近的站著。
罵了老半天,靜安公主只覺得口渴,皺著眉抬起頭來,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琴如,心裡的怒火可算是找到了發泄的出口。
「你站那麼遠做什麼!我來了這麼久,連一杯茶也不給我倒,怎麼,以為自己爬上我皇兄的床了,身份就高貴起來了嗎?」
她鄙夷的瞪了琴如一眼,「說到底,還不是個賤婢!」
這話一說,琴如的臉色白了幾分,垂在袖子裡的手也捏緊成了拳頭。
她深吸一口氣,這才勉強扯出笑容來,帶著身邊的丫鬟走上前去。
「沒眼力見的東西,還不快給公主斟茶!」她斥了身邊的丫鬟一句,那丫鬟便上前拎起茶壺,正要倒的時候,卻被靜安公主叫了停。
她眼睛一撇,「慢著,這茶,我要你來倒!」靜安公主的眼神放在了琴如的身上。
琴如臉上的笑一僵,「公主,妾身再怎麼說,也是三殿下的庶側妃,您這樣,豈不是在打三殿下的臉?」
她話音剛落,靜安公主就站起來狠狠的甩了她一個巴掌。
「放肆!」
她瞪著琴如,「一個爬床的賤婢,也敢跟本公主提臉面?今兒個我便是打你了又如何?你以為皇兄會為了你,為難本公主嗎?」
琴如半邊臉火辣辣的疼,心裡也嫉恨上了靜安公主。
她抬手捂著半邊臉,聲音卻是委屈了起來,「妾身不敢。」
見她這樣,靜安公主總算是舒心了一些,「不敢就好,自己什麼身份,還得自己拎得清。」
說著,靜安公主又坐了回去,姿態高傲,「本公主口渴,給本公主斟茶!」
「是。」琴如應聲,拎起茶壺倒了一杯茶,然後小心翼翼的端起遞到靜安公主的面前,「公主請用茶。」
見她這伏低做小的樣子,靜安公主滿意的點了點頭,「到底是做慣了奴婢的人,伺候的不錯,回頭讓皇兄賞你。」
「多謝公主。」琴如嘴上說著謝,心裡卻是恨毒了靜安公主,惦記著要是她出點事就好了。
伺候了好半天,才終於將人送走。
看著臉上這顯眼的巴掌印,一旁的丫鬟開口道,「娘娘,奴婢去拿點冰來給您敷一敷吧。」
「不必。」琴如喊住了她,「你去請殿下過來。」
靜安公主囂張跋扈慣了,她想看看,周彥安到底會不會慣著。
若是周彥安願意幫她出頭也就罷了,若是周彥安不管,那這一巴掌的仇,她可就要自己報了。
看著銅鏡里的臉,琴如冷哼一聲,她是三皇子的庶側妃,誰也別想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