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點頭,「除了我,旁人怕是都不太合適。」
賀氏盯著他看了許久,這才開口問道,「為何這麼說?」
「皇上忌憚雲家,對雲家和雲家軍中的主要將領必定都是了如指掌,若是少了人就很難解釋了。」他說著,嘴角一彎,「但我若不在,需要出面時可以讓蒼弘頂替我。」
這到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可是……
「徐沐庭身手狠辣,你能行嗎?」雲染初有些擔心。
景郁笑的溫柔,看著雲染初,「夫人放心,想要打過他,我把握不大,但從他手裡逃脫,不是問題。」
雲謙忠眯著眼睛,打量景郁的眼神依舊帶著警惕,「你頂替陳念邦可以,那陳念邦怎麼送回上京?你手上,究竟有多少人手?」
這個問題一出,雲染初腦子裡頓時警鈴大作!
【爹啊,咱不該問的問題就別問了行不行啊!】
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雲謙忠接著道,「你又如何確定,你一定能瞞得過徐沐庭?」
雲染初忙幫著解釋,「陳將軍既然是重傷的話,那應該躺著就行,也不用做什麼,還是,挺好瞞的吧?」
雲謙忠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雲染初一眼,「你閉嘴!」
【幹什麼!老爹我可是在救你啊!】
「岳父大人不必擔心,我自有安排。」他說著,就將拿到的周彥安貪污的證據交給了雲謙忠,「這是我的人在南方找到的東西。」
翻了翻他拿過來的證據,雲謙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周彥安真是太過分了!」
他說著將那一沓證據重重砸在桌上,惹得周圍幾人都朝著他看了過來。
賀氏更是伸手拿起那些證據看了起來,越看也越是心驚,「他這樣,將來如何能治理好大周江山?」
等到證據傳閱一圈,雲謙忠這才盯著景郁,「好,那此事就交給你了。」
說完,他拿起那一沓證據就要出去,卻被賀氏喊住了,「你去哪兒?」
雲謙忠舉著手上的證據,「周彥安貪污賑災銀兩,那可是南方數萬災民的命!這般草菅人命,皇上他真的不管嗎?」
之前皇上不罰周彥安,那是因為周彥安都是針對他們雲家,皇上不罰他倒也有些道理,可是這次,周彥安要害的可是大周的百姓!
「你回來!」賀氏冷著臉吼道,絲毫不顧雲謙忠的帘子。
被她這一吼,雲謙忠的腳步慢悠悠的收回來,疑惑的看著賀氏,「夫人,你不贊同我進宮找皇上告發周彥安嗎?」
「雲家軍一向鎮守北方,南方的事情咱們是怎麼知道的?」賀氏說著,冷冷看了景郁一眼,卻是什麼話都沒說。
雲謙忠一陣煩躁,「可是證據都在手上了,總不能讓我看著那些百姓就這麼餓死吧?」
看到賀氏投過來的目光,景郁摸了摸鼻子,「其實,這些證據不妨交給南安王妃處理。」
聽到這話,雲染初的眼睛一亮,「是啊!娘,這證據讓南安王妃捅到皇上面前,有理有據,說不定還能震懾住徐沐庭,讓他不敢對護送的陳將軍做什麼。」
賀氏又多看了景郁幾眼,這才將手上的證據又送回景郁的手上,「既然你要跟著南安王南下,那就準備一下,等下把證據一併帶過去交給南安王妃。」
景郁點點頭,接過證據,看了雲染初一眼,就轉身出去了。
看著景郁離開,雲染初顧不得別的,抬腳就跟了出去。
「哼,這景郁到底給初兒灌了什麼迷魂湯!」雲謙忠氣呼呼的說著。
一旁的賀氏搖搖頭,「這你就別管了,南方的事情,你們都給我爛在肚子裡,就當什麼都不知道,聽到沒有?」
雲行遠和雲行止兄弟兩個對視一眼,紛紛點頭應是,雲謙忠倒是想要反骨一回,可是一對上賀氏那雙眼睛,也只得敗下陣來。
「好好好,我知道了。」他頗為無奈的說著。
這邊跟著景郁回了自己院子的雲染初,二話不說就翻出自己的藥箱,摸出兩個小瓶子交給景郁。
「這一瓶是治內傷的,這一瓶是我改良過的止血藥,你都帶著。徐沐庭手段陰狠,功夫又高,要是不幸受傷的話,這些藥還能頂一頂。」
她只以為自己這是在討好景郁,討好未來帝星,希望他能心情好了放雲家一條生路。
可是雲染初卻忽略了,這時候的她,對景郁也是有著擔心的。
明明知道他將來會一統天下,那其實不論他做什麼,都肯定死不了,可她就是抑制不住的擔心。
給了藥還覺得不夠,她又提筆寫起藥方來,「這是我最近才研究出來的方子,到時候若能找到可以抓藥煎藥的地方,也能派上用場。」
忙完這些,她還在原地打轉,想著還有什麼能給景郁準備的,卻冷不防被景郁一把拉進了懷裡。
「好了別擔心了,我會沒事的。」他的聲音在雲染初的頭頂響起,胸口的震動讓雲染初那顆提著的心稍稍放鬆了一些。
感受到她舒緩下來的身子,景郁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對上她那雙清澈的眼,就這樣吻了下去。
比起之前那些蜻蜓點水似的觸碰,這次的吻來的又重又急,他急迫的像是要吸走雲染初的魂魄一樣,而雲染初,則是昏昏沉沉,已經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任由景郁兇狠的索取。
過了好久兩人才分開,景郁頂著她的額頭,看著她變的迷濛的雙眼,嘴角揚起笑來。
「夫人,跟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
雲染初抬起頭,看著面前這張俊臉,迷迷糊糊的點點頭,「好,什麼事?」
景郁嘴角的笑容更明媚了一些,「若是這次岳父交代的任務我能完成的話,那我們就圓房,好不好?」
圓房?
雲染初的眼睛一下子清明了許多,看著景郁,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看到她的反應,景郁的笑容淡了些,「我跟你說笑的,若是你不願,我不會勉強你的。」
他說完,鬆開了攬住她腰的手,拿起一旁她準備好的東西,就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