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腳步聲從樓梯處傳出,花想容慌忙的跑上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看來先前在樓下撫琴的便是此女。
天氣漸冷,她身上披著青白裘,臉上皮膚映襯下,反而更是顯得白皙,如凝脂雪瑩。
花想容黛眉微蹙,往日裡靈動狡黠的雙眼,此刻帶幾分狐疑,走到江崇山身前。
關切的問道:「怎麼回事?姨丈這到底」
她轉身怒目,柳眉倒豎,緊咬銀牙,望著陸修遠及麻強和鮑史二人,正欲問罪:「你三人好大的狗膽,居然」
沒由來的被江崇山一記手刀偷襲,砍到脖頸背處,身子一軟,昏迷過去。
江崇山黑著臉:「你二人還愣著幹嘛?遲則生變,速速料理了這小子。」
麻強面露猙獰之色,手頭一緊,刀背銅環嘩嘩作響,唰唰瞬間連砍三刀。
陸修遠避身閃過兩刀,持劍擋下最後一刀,正欲反擊,耳側卻傳來尖銳破空聲。
正是鮑史趁著二人短兵相接之時,繞到了側面,爆射出百餘粒五穀米。
陸修遠側身一閃,一個旋身,繞到鮑史一側。
如暴雨般尾部帶著白線的五穀米,盡數落空,一旁桌凳轟然倒塌。
於此同時,「嘶嘶」聲響起。
鮑史看著陸修遠,順著劍刃而下的滴血,猛然意識到什麼,伸手朝脖頸間一摸,滿手鮮血。
向著江崇山方向,口中囁嚅:「師傅,救救」
沒走幾步便跌倒在地,一陣抽搐後,頭一歪不省人事,其脖頸間鮮血泊泊而流,將地面染成紅色。
「這」麻強面露懼色,他根本就沒有看清陸修遠是何時下的手。
他不由自主,退後幾步,迎面卻撞上了江崇山鐵青色的臉。
權衡再三,手握刀柄哆嗦幾下,一咬牙,握緊手中大環刀便沖了上去。
陸修遠仿若沒事人一般,將長劍朝著斜上方一挑,好似預料到麻強會撞上一般。
「咔」細微聲響起,麻強手中大環刀出現裂隙。
與此同時,他左腰到右胸間衣衫破裂,出現一道深數寸的血痕,從其內湧出鮮血,將整個上半身染成殷紅。
「你,你」
大環刀半截刀頭落地,麻強也隨之跪倒在地,頭重重沉了下去。
陸修遠頃刻間便將麻強和鮑史解決,速度不可謂不快。
一旁江崇山半蹲在地,張開弓步,雙拳緊握。
他雙顴側骨肉漸漸豐滿,衣襟也撐得鼓囊囊的,臉色由蒼白轉變為了青黑,眉目隱約間竟有幾分晦明模樣。
伴隨著一聲怒吼,江崇山身子憑空拔高數寸,渾身橫肉,肌肉虬結,額頭上青筋如蚯蚓一般,在不斷蠕動。
「喝!」
江崇山整個人如炮彈般飛出,轟出右拳,如影隨形。
陸修遠使長劍一挑,身側約莫半丈長的木桌飛起,迎面撞上拳鋒。
「砰!」
一圈白煙炸開,木桌盡數化為齏粉,半空激起一陣木屑。
「嘿!讓你看看真正的實力!」
江崇山眼神如刀鋒,他手掌微微泛青,指節發白如岩灰,小臂血管突起,疾馳而出,雙臂如電,生出幻影從四面八方攻擊。
陸修遠長劍橫身,身前浮現劍盾。
轉眼間,江崇山打出十餘拳,力道強勁,甚為剛猛。
陸修遠退後幾步,在腳下木板留下兩道長長印記。
江崇山眼中浮現出驚訝之色,顯然沒想到陸修遠能抵擋住這番攻勢。
他雙臂在胸前交叉,五指成掌,向外翻轉,變化成拳,一聲怒吼,跳躍起來,從左右兩側,狠狠的打向陸修遠頭部。
這招十分的血腥,一旦被打中,那便腦袋便和突然炸裂的西瓜,沒什麼區別。
「疾!」
陸修遠不閃不避,反而欺身上前,腳下一旋,陡然轉身,側身一劍斬出,劍鋒朝著江崇山手腕落下。
陸修遠這番變動只在電光火石之間,江崇山根本避無可避,二人身影斜著擦身而過。
江崇山眼神陰翳,其雙手手腕被齊生生斬斷,但是卻一滴血不流。
斷裂的手掌藕斷絲連,小臂內非血肉之軀,反而是一疊疊的紅色符紙螺旋纏繞。
符紙提著斷掌,伴隨著『嘶嘶』聲,竟不斷往回拉伸。
就像彈簧被拉伸,恢復原本面目一樣,看起來有幾分邪性。
「這是」陸修遠來不及多想,提劍直刺,誰知江崇山邪魅一笑,根本不閃不避。
劍刃從其心窩處,貫穿而過。
陸修遠用力一絞,收回長劍時,竟從其胸口內連帶出紅色紙屑。而江崇山本人胸前,依舊是半滴血不流,這可令他極為吃驚。
「哈哈哈,聖母在上,鸞仙護體,不死不滅,是為永生。」
江崇山一陣狂笑,身子一震,胸前傷口內,紅色符紙涌動,瞬間將貫穿傷口填平,「怎麼?是不是很絕望?」
江崇山臉上十分得意,他捋著下頜鬍鬚,一臉戲謔模樣。
陸修遠眼神一凝,接連刺出數劍,皆刺中江崇山。
但數息之後,便如先前一般,從傷口中湧出紅色紙屑,將傷口填平,補缺。
此刻的江崇山就宛如一個紙人精一般,陸修遠根本傷他不得分毫。
「南華經果然厲害。」陸修遠在心裡不住稱讚,要知道這降魔劍對邪獰之氣可是壓製作用的,但在江崇山身上卻不起絲毫作用。
陸修遠沉吟片刻,再次提起長劍,左手划過劍身,有些不服:「我就不信邪,真傷不了你?」
江崇山臉上訕笑:「既然不信,那就不妨來試試!」
必須得先讓折磨此人,讓其徹底失去希望,然後在痛苦與絕望之中結果此人,方能報昨夜之仇。
陸修遠佯裝憤恨,接連刺出十餘劍,結果跟先前並無區別。
江崇山臉上笑容更甚:「說實話,我現下倒是有幾分佩服你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未來可期,可期。哈哈哈」
臉上卻滿是嘲諷,手指點著胸口:「來來來,朝著這裡刺。用力,千萬不要撓痒痒!」
「我活了這麼大,就沒見過這種要求!」
陸修遠運起『暗影流光』步伐,身子幻化出幾道幻影,在快速移近中,左手卻飛快的划過劍身,口中默念『鎮』。
「今天遇上我,那就大發慈悲讓你見一見,不然難免留下遺憾,那可不太好。」
江崇山望著迅疾的劍鋒,不退半步,反而挺起胸膛迎了上去。
「哈哈」江崇山有些佩服,換身易之,自己要是碰上陸修遠這種情況,早就溜了,哪裡還像他這般做出無謂的掙扎,「有用麼?」
陸修遠後退幾步,露出一口白牙,右手一彈插在江崇山胸口的劍柄,發出『嗡嗡嗡』的響聲:「有沒有用,你自己不清楚麼?」
「哈哈」江崇山正要開口大笑,卻發覺自己嘴角竟溢出鮮血,滴到了身前的衣襟上。
於此同時,胸前傳來一陣劇痛。
他看著胸前震顫的劍柄,以及胸前不斷湧出的鮮血。
眼中滿是不信,瞪大了眼,望著陸修遠,口中迸出幾字:「你,你,你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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