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姝無可厚非的點了點頭,她是無所謂,反正來路上的時候聽沈平洲說了,今天上午只是報到,下午三點之後才正式培訓,一直到第七天的上午結束培訓,下午就能蹭隊裡來團場的馬車回去。
沈平洲給謝玉姝說了,她回去那天會跟當天趕馬車的人說好,回去的時間會推遲一些,讓她只要四點半之前到集合的位置就好!
「沈小隊長,你已經到了啊···」
就在謝玉姝跟沈平洲面面相覷,氣氛正尷尬的時候,二大隊終於來人了。
「孫小隊長!」
沈平洲聽到聲音,扭頭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孫浩,站起身看了一眼他身後跟著姑娘,挑眉詢問,「你們大隊選的是知青?」
「是啊!」
孫浩點了點頭,便招呼身後跟著的姑娘道,「王嬌嬌,那還有兩張空床,你自己選一張收拾一下!」
「哎!」
叫王嬌嬌的姑娘應了一聲好,便走到謝玉姝旁邊的一張床,她放下行李的時候,見謝玉姝看著自己,便朝她友好的笑了一笑。
「你好··」
謝玉姝見人家姑娘都主動打招呼了,她也笑著打了一聲招呼,「你好!」
孫浩沒有管王嬌嬌是怎麼收拾床鋪了,而是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盒香菸,從裡面抽出了一根遞到沈平洲面前,示意,「沈小隊長,咱們出去抽一根?」
「好啊!」
沈平洲從容接過,便跟著孫浩一起朝著屋外走去。
孫浩吸了一口煙,又看了眼在屋內收拾床鋪的王嬌嬌,以及站在一旁的謝玉姝,才開口詢問,「沈小隊長,你們隊來的也是知青吧?」
「是!」
沈平洲點頭,「我們隊前面的衛生員馮大夫推薦的。」
「你們是衛生員推薦的?」
孫浩聞言有些詫異,「我以為都是從知青里選的!」
「不是···」
沈平洲輕笑了一聲,「我們是衛生員推薦,才選的她!」
「哦,這樣啊!」
孫浩瞭然的點了點頭,隨後又笑著道,「我覺得吧,咱們團場隊知青們可真好!」
「這當衛生員多舒服啊,每天不用下工都有十個工分,我們大隊好多丫頭子們都想干,奈何,團場開會的時候說要讓知青們干!」
話落,孫浩還可惜般的嘆了口氣。
「???」
沈平洲挑眉,「估計也就你們大隊長這麼老實,說選知青就選知青!」
「怎麼說?」
孫浩疑惑的看著沈平洲,「團場不是都說了讓選知青嗎?」
「難道還能不選知青,選隊友啊?」
「呵呵~」
沈平洲輕笑了一聲,答非所問道,「孫隊長,你信不信,三大隊帶來的人,絕對不是知青!」
「不,不會吧?」
雖然語氣裡帶著猶豫,但是孫浩莫名的相信沈平洲說的話,三大隊可能帶來的衛生員還真的不是知青!
沈平洲挑眉,「會不會的,你一會看就知道了!」
十分鐘後,孫浩看到三大隊的小隊長張文漢帶來的衛生員竟然是他親妹子張翠芝,就有些驚訝,「張小隊長,你,你怎麼把你妹帶來了?」
「我們是選舉出來的!」
張文漢笑著道,「我們讓幾個小隊的知青們還有隊員們都去衛生室學習了一天,最後發現我妹妹學的最好,所以大家就推薦讓她當這個衛生員!」
「呵呵,是,是這樣啊!」
孫浩尷尬的笑了笑,扭頭看了一眼沈平洲!
沈平洲見狀只是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並沒有接話,而是轉移話題道,「馬上就到約定的時間了,咱們要不先去報到?」
「行,先報到!」
沈平洲三人帶著謝玉姝三人一起去了醫院一樓的某個辦公室,裡面的醫生見狀交代了一些事,便讓謝玉姝三人下午三點再去就好。
從醫院內出來,沈平洲看向謝玉姝,「謝知青,你這邊也安頓下來了,我就先回去了?」
「嗯,回去吧!」
謝玉姝微微點頭,「我會照顧好自己,沈小隊長你放心好了!」
「我放心!」
沈平洲眼角餘光瞟了一眼幾步外正叉腰跟張文漢說話的張翠芝,又低聲道,「我說的話別忘了,任何人欺負你,你不要慫!」
「我明白!」
謝玉姝覺得好笑,她看起來有那麼好欺負嗎?
「你真的可以把心放在肚子裡,我不是那種欺負人的人,但也不會任人被欺負卻不知道反抗!」
「希望吧!」
沈平洲還是有些不放心,不過他也沒有繼續念叨,俗話說,再一再二不再三,他能提醒兩遍,還是因為謝玉姝是他們大隊,他小隊的隊員,不然他才不會管謝玉姝會不會被人欺負!
「謝知青,剛才辦公室的劉護士給咱們的證明,說這幾天吃飯拿著那個證明去醫院食堂吃飯不需要糧票!」
送走三個大隊的小隊長,王嬌嬌摸了摸有些餓了的肚子,便看向謝玉姝建議道,「這會已經一點了,咱們要不先去吃飯?」
「吃完飯在回去休息一會?」
「我沒意見啊!」
謝玉姝無所謂的攤了攤手。
「嗯。」
王嬌嬌應了一聲,便看向站在一旁從見到後就一直沒露出笑臉過的張翠芝,「那張同志你要去嗎?」
「怎麼?」
張翠芝瞪眼,「你這麼問啥意思?」
「是不想讓我去?」
「???」
王嬌嬌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連忙擺手,「我可沒有那個意思!」
「腿長在你的身上,你去不去我怎麼能管得著?」
謝玉姝也是無語的看了一眼張翠芝,心說這姑娘是不是腦子不好使?
好話賴話,客氣話,難道都聽不懂嗎?
「哼!」
張翠芝好似真的聽不懂人話,她高傲的表示,「諒你也不敢攔著我!」
「我可是大隊長家的閨女,你們可比不上我!」
話落,她把胸前的那根麻花辮一甩便甩到身後,轉身大步朝著醫院食堂的方向走去!
「!!!!」
謝玉姝跟王嬌嬌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震驚,同時又在心裡吶喊,心說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
她是誰家的閨女,跟她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