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 ➅9ѕ𝕙𝓤Ж.Ć𝔬𝐌 ☟🐯
黃泉界,葬土,鬼舟山。
「混蛋!究竟是誰殺了我鬼舟山的傳人!」
「我定要他為我鬼舟山傳人陪葬!」
一道怒吼自一座漆黑的山嶽中傳出。
霎時間,鬼氣蔓延無數里。
無數鬼魂都因這道怒吼而顫抖。
.....
而在墮魂谷的一處大殿中,同樣傳出一道震怒。
「墮魂女死了,究竟是哪個不怕死的,竟然敢冒犯我墮魂谷!」
「來人!」
「請谷主吩咐。」
只聽這道黑影一聲怒吼,瞬間幾道鬼氣森森的身影自虛空中閃爍而出。
「去,掘地三尺都要把這殺害我墮魂谷傳人者給我找出來!」
而關於兩大勢力傳人身死的事情,也是傳遍了葬土。
在一處酒樓中。
人聲鼎沸,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鬼舟山和墮魂谷的傳人全被殺了!」
「這件事我也知道,現在可是鬧得沸沸揚揚,聽說葬土王族知道這件事情的原委,兩大勢力已經去葬土王族當面對峙去了!」
「你們還不知道吧,聽說這葬土王族與那人交情匪淺,不但不透露那人半分信息,甚至還奉勸兩大勢力最好不要去得罪呢!」
不過也有人在嘲笑道:「我看也就是葬土王族故意如此,非要說這種空穴來風的東西。」
「就是,葬土王族還宣稱對方的身份背景極為恐怖,真當人人都是三千道域靠山王蘇長歌了!」
「哈哈哈!我說兄弟你這話就搞笑了,歸元聖地的神子豈會來我們這種地方?」
「這種機率簡直比九葬劍匣重現人間的概率還要低!」
而在一處角落中,身穿一襲黑袍,將面容遮得嚴嚴實實的洛顏玉卻是將一切聽得仔仔細細。
「墮魂女...?」
「鬼無涯...這不就是得罪蘇微的二人嗎?」
洛顏玉眉頭緊皺,本來她已經採到了師尊所吩咐的藥材,剛要準備回三千道域。
卻又是聽到如此事情,這讓她心中有些糾結。
說實話,她是真的不想蹚這趟渾水。
「不過,蘇微那傢伙可是能堪比蘇長歌的存在...」
「攻略不了蘇長歌....攻略個蘇微可以吧?」
想到這,洛顏玉心中敲定主意,像這種水火之中自己為其提供幫助。
就算不能攻略對方也欠自己一個人情,以後自己的大道之路不是可以躺平了?
....
而進入到石門之後的蘇長歌等人。
又是行進的一段路程。
這石門之後的世界顯得更加詭異,各種奇形怪狀的岩石,宛若鬼影般層層突起。
尤其是在這些巨石上更有一些類似於人體臟器的植物,散發著好像經過日積月累的腐敗氣息,讓人聞之作嘔。😲♖ ➅❾ˢ𝕙Ǘ𝐗.cό爪 🎁🔥
可就在這時,蘇長歌腳步卻是一頓。
他警惕的盯著前方,前方有一道模糊的身影。
像是跪坐在地上。
「這是....」
可還未等蘇長歌仔細查探,跟隨在他身邊的山珍樓主卻是控制不住情緒。
直接朝著那道模糊的身影飛快跑去。
「羽君!」
好在這一途中並沒有什麼變故,山珍樓主直接奔向那具枯骨,將其牢牢抱住。
或許是日益累積的思念終於在這一刻徹底決堤。
淚水如雨般落下,散洛在這具冰冷枯骨之上。
可即便是再多熱淚的洗禮,逝者也終究在長眠。
蘇長歌也來到了山珍樓主身旁,因為常年身處在潮濕的環境下,又是在鬼氣之中。
這具屍體已經被腐蝕的不像樣子,或許是山珍樓主一直將這人的氣息珍藏在記憶里,只是一見面就便知道這是她的思念之人。
而這具枯骨前刻著的一段文字,卻是吸引到了蘇長歌的注意。
這一行字跡歪歪扭扭,像是在極為虛弱的情況下寫出來的:「抱歉了,梅花,我想我失約了。」
「沒有完成我們的約定,真的很抱歉,這首梅花飛鳥曲就當是我最後的...」
這段文字到此戛然而止,應該是這人身體太過虛弱,已經無法再將剩餘的話寫完。
蘇長歌將目光再次望向另一處,地面上靜靜的躺著一道玉符,和一塊青銅羅盤。
這玉符想來就是這人臨死前所寫的梅花飛鳥曲了。
不過這青銅羅盤卻是讓蘇長歌有些不解。
其上依舊有濃郁的死氣,想來應該是九葬劍山本身之物。
......
良久過後,山珍樓主的抽泣聲才是逐漸變小。
「接下來你打算如何。」
蘇長歌淡淡道:「只有繼續深入,才能有機會離開這裡。」
而山珍樓主聞言卻是輕輕搖頭:「此行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已經見到了他....」
山珍樓主依舊沒有鬆開懷中的枯骨,生怕會再次失去她心心念念的人。
蘇長歌微微頷首,帶著有些傷感的唐霧兒繼續朝著深處走去。
「請等一下....」
這時山珍樓主叫住蘇長歌,將那塊青銅羅盤和一塊金色令牌使其漂浮到蘇長歌的手中。
「這塊金色的令牌乃是山珍樓的樓主令,只要公子手持這塊令牌,山珍樓便會無條件聽從公子的吩咐。」
「這塊青銅羅盤想來會對公子有幫助,也請公子一併收下....」
「可是,這塊青銅羅盤應該是你的心上人拼死帶出來的,你要把它就這麼給我嗎?」
山珍樓主此刻的聲音有些嘶啞:「什麼機緣不機緣,什麼神秘不神秘,這都不重要....」
她望向自己懷中的那具枯骨露出一抹柔情:「有他在的世界那才意義。」
蘇長歌收下了兩件物品後,再次看了一眼山珍樓主,朝著深處緩緩走去。
「逝者隨風,生者向前。」
山珍樓主聞言一頓,但又是苦笑了一番。
她從懷中抽出了一根古笛。
那是羽君為她做的,她曾發誓,不見羽君,永不吹笛。
如今她卻是終於可以再次吹奏這塵封的古笛了。
只聽一道美妙悠揚的笛音漸漸變化,曲音變得低沉透著一縷憂傷,明明是訴說愛情的美好,可又有一種陰陽分隔的傷感。
伴隨著笛音不斷奏響,雀躍跳動的音符仿佛將這片世界逐漸化作一片雪白。
而山珍樓主仿佛再次回到了那最初的記憶里。
雪花在空中飛舞,這場笛音仿佛橫跨了時空,在漫天雪花中奏響。
「梅煙。」
這時,皚皚雪景中有一位玉樹臨風,帶著溫和笑容的男子踏雪而來。
正在奏笛的山珍樓主一頓,眼眸中霧氣凝聚,化作淚水止不住的滑出。
她忽然笑了:「羽君,你來了。」
笛音再變,從開始的掙扎與痛苦,緩緩回歸於歡快。
最後回歸於平靜,似心靜如水。
依舊是茫茫飛雪,但此刻的這片雪景中卻是多了一朵梅花,一隻飛鳥。
漫天的白雪飄落而下,將其身影掩埋在皚皚雪景之中。
這場故事並沒有太多的觀眾。
但,蘇長歌卻是知道的。
這是屬於梅花和飛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