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靈雨不相信她家王爺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也不相信地縫的事情是她家王爺做的。
這些都是司寇顯的一面之詞。
那不是自欺欺人的不相信,是真的不相信。
她那句「我相信我家王爺」也只是因為情勢對秦王不利,她在為她家王爺辯解,在表達她對她家王爺的支持。
可她越是信任秦王,林聲笙就越為她感到擔心。
秦王體內的濁氣清理了一半,封魔宗那位前輩展開神識防止其他人妨礙真言術。
他問秦王:「你讓地縫出現的法子是什麼?」
於靈雨揪住了衣袖。
所有人都看著秦王。
秦王冷笑一聲:「本王憑什麼告訴你?」
使用真言術後無法說假話,但是對方可以不回答。
不過,前輩提問自然也有他的技巧,秦王這句話就已經證明地縫確實是他所為!
眾人的表情都變得不善:「秦王妃,還請你將秦王的所作所為交代清楚。」
大家都覺得秦王妃肯定知道什麼,秦王妃也只是回我不知道。
她跟秦王是夫妻,不說朝夕相處,但秦王將她帶在身邊的時候也很多,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但不管別人怎麼質疑,她也只是說不知道。
林聲笙覺得於靈雨情緒不對,出聲制止了別人對她的逼問,讓他們有問題問秦王去。
眾人放過了秦王妃,封魔宗那位前輩問出了第二個問題:「你是何事開始跟韓凌雪合作研究地縫?」
此時,司寇顯到了。
隨他一起到的還有大長老二長老,韓凌雪秦哲。
兩位長老眉頭緊鎖,眼中帶著幾分擔憂跟在司寇顯身後。
司寇顯表情嚴肅,似壓著怒意,細看又看不出端倪。
韓凌雪很是不安,儘管她盡力隱藏也隱藏不住眼底的不安和閃躲。
秦哲腦門上破了塊皮,面無表情的,與韓凌雪之間隔了三個人的距離。
相比較之下韓凌雪靠司寇顯還比較近,若非司寇顯身後跟著兩位長老,她估計是要躲在司寇顯身後去。
司寇顯哪裡能看不出殿中發生了什麼,冰冷的視線在林聲笙身上一掃而過。
林聲笙嘴角噙著冷笑,她倒是大大方方的看著司寇顯,頗有看他還怎麼為韓凌雪狡辯的意思。
「聽聞我家夫人召集諸位商談一些事情,不知是在商談什麼?」司寇顯開口,帶著一行人站在殿中央。
很有幾分要與眾人為敵的意思。
蕭宗主是東道主,本來他來回答客人的問題。
但他穩穩噹噹坐著,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林聲笙便站了起來:「劍君不是都知道了嗎?即便你不知道也該猜到了才是,何故多此一問?」
「呵。」司寇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也不在說廢話:「夫人,別胡鬧。那地縫下的空間有問題你是發現了的,我在那裡說的胡話,你怎麼能拿出來驚擾諸位前輩。」
他面上笑著,可是眼裡卻沒有半點笑意。
林聲笙半步不讓:「可是劍君說的那些胡話,秦王已經承認了呀。劍君此刻改口,是想保誰呢?」
秦王是變相承認了地縫與他有關,但是他承認了什麼,承認了多少,韓凌雪都不知道。
聽得她身子都是一抖,下意識朝司寇顯靠近。
殿內殿外的人可都看著,眼神都微妙起來了。
不過韓凌雪人還沒有靠近就被大長老不善的走過來擋住,眼裡滿是威脅。
韓凌雪瞬間難堪,這才注意到周圍人的目光,那些人的眼神像是一把把刀子往她身上扎。
司寇顯唇角的笑意淡了幾分:「夫人覺得我想保誰呢?」
林聲笙:「劍君的想法我不敢亂猜,怕猜錯了會給劍君惹麻煩。」
司寇顯:「夫人做的事情怎麼能算是麻煩,你猜就是了。」
夫妻之間針鋒相對的感覺太濃,全場都沒人敢說話了。
林聲笙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很快又淡下去:「那我便猜,劍君是在保韓丹師。我猜錯了麼?」
眾人大氣都不敢出。
司寇顯笑:「夫人聰明。」
「我,我很笨。劍君為什麼要保韓丹師呢,韓丹師與秦王苟且,又是秦道友的妻子,按理說要保也是秦道友保她。我著實不懂劍君此舉是為何,還請劍君教導。」
眾人的目光在司寇顯林聲笙韓凌雪秦哲四人身上來回看,看了半晌才想起秦哲和於靈雨也是當事人啊。
這修羅場,真是看都看不過來了!
好他娘刺激!
司寇顯這次沉吟了片刻,才穩聲開口:「就算韓丹師私德有虧,也不是什麼大錯。我與韓丹師相交多年,總不能看著她去死,夫人就這麼容不下她麼?」
嘶!
一陣抽氣聲!
司寇劍君這話,是當真給林仙子難堪啊!
為了別人的妻子,還是別人家紅杏出牆的妻子,當眾與自己的妻子針鋒相對!
司寇顯劍君可真他娘操蛋!
而韓凌雪,聞言明顯是鬆了口氣,甚至得意的看了林聲笙一眼。
擦!這個婊子!
心裡在罵司寇顯和韓凌雪的人不少,甚至有的人拳頭都握緊了。
若是以往,韓凌雪是不會明目張胆做出這種有害自己風評的表情的,她也算很能裝的人。
可今日她處於絕境,司寇顯當眾那麼護她,安心的同時,心裡的得意就忍不住帶了出來。
林聲笙眸中沉冷,無半點淚光:「劍君要保誰,我自當包容。不過我這人呢,有點潔癖。倘若劍君碰了這女人一根頭髮,便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我會嫌你髒。」
「嘶!」
殿內殿外都是一陣嘈雜。
這話,是說韓凌雪髒啊!
韓凌雪氣的咬破了唇:「林笙,你什麼意思?!」
林聲笙目光淡漠的看過去,帶著睥睨之態:「受害者們願不願意讓劍君保下你還沒有定論,韓丹師還是先閉嘴吧。」
韓凌雪簡直要氣急攻心,從什麼時候開始,林笙也能在她面前高高在上了?
蕭宗主之前不開口是不想攬事,此刻見情況十分不利,便準備說兩句。
但他話還沒有出口,林聲笙就冷冷朝他看過來:「蕭宗主此前一直沒說話,就一直沉默吧。責任不想承擔,好處又想拿,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情呢?」
二長老:打秋風的人都是這操作。
唉,郁澈不在她都沒人聊天,好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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