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小作精上線

  林聲笙瞧著司寇顯那笑。

  我的個乖乖,差點溺死在美男子溫柔的眸光中。

  這要是不知道他跟韓凌雪的姦情,被他這樣看上一眼命給他都願意。

  在說著什麼的韓凌雪微頓,朝林聲笙露出個友善的笑,繼續說話。

  另一男子也朝林聲笙看來,目光隨意的打量她兩眼便又收回。

  等韓凌雪的話說完後,司寇顯才關心的道:「傷勢沒好,怎麼不在房中休息?」

  「醒來沒看見劍君,我害怕。」林聲笙跑到他身邊。

  儘管中間還隔著半米的距離,但她站的角度從韓凌雪的方向看來就透著一股子親密。

  借位拿捏的死死的。

  韓凌雪面上倒沒什麼不悅的情緒,看著林聲笙的目光還是俺麼友善。

  但林聲笙已經感受到這女人散發的強烈惡意了。

  「劍君,這位是?」林聲笙看向另外那名男子。

  其實她已經猜到這人是誰了。

  果然,司寇顯道:「這位是碧霄宗掌派弟子,秦哲。你喚一聲秦師兄便是。」

  這世界不是只有同門才能喊師兄師妹,林聲笙的修為喊秦哲道友不合適,她的身份喊秦哲前輩也不合適,這種情況基本就喊一聲師兄師姐。

  「秦師兄好。」林聲笙聽話的喊了聲師兄,接著她就道:「秦師兄倒是第一次上門,也是來與我家劍君談心的嗎?」

  韓凌雪皺眉,眼中帶著三分慍怒兩分委屈和五分被小人詬病的無可奈何。

  就仿佛她正常與好友來往,卻被小人無中生有誣陷她與人私通。

  秦哲面上沒有異常,似乎對林聲笙的話不為所動,但是他手指卻微不可查的彎曲了一下。

  「司寇夫人有傷在身不妨先去休息,我很快就會將司寇劍君還給夫人的,不會占用太多時間。」

  秦哲把攆人的話用玩笑打趣的口吻說出來,但他眼中的笑意卻不達眼底。

  都喊她司寇夫人了,那她能當著自家夫君的面兒給其他男人面子嗎?

  新過門的小嬌妻開始使小性子了。

  林聲笙不高興的看了秦哲一眼,氣哼哼在司寇顯身邊坐下:

  「劍君是如何處置冷月姚的?那丹藥從何而來?是誰要害我性命?這些劍君查清楚了嗎?不知誰暗中惦記我的性命,劍君又不肯陪著我,我害怕。」

  韓凌雪又有涼颼颼的殺意襲來。

  司寇顯很是無奈,聲音軟和的安撫她:「你先回去,秦道友有正事同我說。」

  林聲笙紅唇一噘,就把小作精那「我不依我不依我不聽我不聽」的氣氛拿捏起來了。

  「你與碧霄宗能有什么正事,與外頭交涉的事情交給郁澈不就好了,你悉心教養他那麼多年,這點事情總是能辦好的。」

  寶寶不高興,寶寶今天就要你陪。

  韓凌雪繃不住那張和善的面容了。

  「林姑娘臉上怎麼留下這麼深的傷痕,若是留疤痕就不好看了。這盒雪膚膏給你,不出三日臉上的傷痕就會全消,看不出一點痕跡。」

  誰敢收她的東西啊。

  韓凌雪那枚丹藥也不知道是怎麼弄得,冷月姚只是將丹藥放在她身上,地魔傳送陣就能把她識別成地魔給她傳走。

  林·菜雞·聲笙別說收下了,她碰都不敢碰一下。

  「韓丹師一片好意,劍君快替我收下吧。」

  司寇顯依言替她收下了,旋即又哄她:「聽話,快些回去,稍後我來替你上藥。」

  他說完這話,韓凌雪臉色都扭曲了一瞬。

  韓凌雪拿出藥膏來,是想提醒林聲笙臉被毀容了。

  哪有女子不在乎容貌的,何況是林笙長了一張那樣明艷動人的臉。

  手指粗一條血色傷痕在她臉上,韓凌雪起初一見都生出了幾分快意。

  可林聲笙,不僅半點都沒有在意,還仿佛對她的雪膚膏萬分嫌棄似的,好像碰一下都會髒了手。

  韓凌雪心底本就極為不悅,司寇顯又那般去哄。

  韓凌雪心口刺痛,感到受傷。

  曾經他也跟她說過類似的話,他說,聽話,我來替你上藥。

  林聲笙可不知道韓凌雪心底想了些什麼,她還是不肯走,委委屈屈的:「我是你的夫人也不能跟在你身邊嗎,要害我的賤婢還沒有找出來,我不想一個人待著。」

  林聲笙存心罵韓凌雪。

  本以為韓凌雪再不滿也得自己憋著,卻不料韓凌雪的臉色忽然冷了下來。

  「林姑娘,你是什麼身份你自己不清楚嗎?啊顯為何不將你待在身邊,你當真需要問旁人?」

  林聲笙愣住了。

  秦哲也詫異的看向韓凌雪。

  司寇顯眼底有玩味一閃而過,旋即便是中央空調暖男模式的左右為難。

  「林笙是司寇劍君明媒正娶的夫人,在凌雪眼中以為她是什麼身份?」

  秦哲冷冷看了韓凌雪一眼,正事也沒心情談了,起身就走。

  韓凌雪也迅速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有些後悔。

  她歉意的看了司寇顯一眼,又狠狠瞪了林聲笙一眼,最後朝著秦哲追過去。

  等人身影看不見了,林聲笙才唏噓的摸了摸鼻子:「一個個的,怎麼都逮著我瞪呢。」

  司寇顯瞧向她。

  林聲笙沒在意他目光,湊過去,聞到了他身上的清幽冷香,壓低了聲音道:「他們都走了嗎?」

  「是,你待如何?」

  「徹底走了?」林聲笙不放心的確定一遍。

  「對,已經出了凌煙峰。」

  林聲笙還是不放心的四處看了看,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麼記影符記音符什麼。

  沒發現異樣,她再次將聲音壓低了一些:「碧霄宗的事情怎麼會找到你?那個姓秦的都跟你說些什麼了?」

  林聲笙說話還是十分小心,連天泉池都沒提。

  司寇顯眼神古怪的看著她:「你死活非要我陪你,就是怕秦哲沖我這裡問出天泉池的事情?」

  這麼嚴重的大事是可以直接說的嗎,連敏感詞都不需要注意的嗎?

  林聲笙一噎,旋即嘴角直抽搐;「什麼叫我要死要活非要你陪我?」

  司寇顯道:「天泉池的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此事已經揭過,且,即便那日你泄露了消息,我也能應對。」

  林聲笙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目光直勾勾盯著他。

  她那表情,滿臉都寫著你他媽到時候不會把我推出去頂鍋吧!

  司寇顯臉色一黑,平淡的語氣下透著骨子狠戾:「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一個碧霄宗也值得你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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