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韓非一臉認真的樣子,楊瑩突然止住不笑了。
「你認真的!」
「對啊!燈神不能長這樣嗎?」
韓非疑惑道。
「我喜歡哥哥畫的,哈哈哈,好有趣!」
王沐趴到桌子上,認真看了韓非的畫,她覺得韓非畫的燈神比兩個姐姐畫的有趣多了。
雖然楊雪和楊瑩畫的燈神比韓非畫的藍胖子看上去更帥,更好看,更真實,但她們忽視了這個故事的最大受眾其實是孩子。
簡單而又有趣的繪畫風格才能讓孩子更深刻地記住燈神這個形象。
兒童畫不是自我藝術,而是大眾藝術。
就拿他們畫的這三副畫而言,過了今天能記住楊雪、楊瑩所畫的燈神的人不會超過半數。
楊瑩的歌特畫風或許能讓直播間的觀眾對她的畫印象更深一些,但也最多是一個禮拜,觀眾的印象便會淡去。
而韓非的藍胖子就不一樣,今天但凡是看過韓非畫藍胖子燈神的人,大概一輩子都忘不了燈神原來是長這樣的,笑死個人。
王沐童言無忌,其他人也沒當回事,就當她是給韓非面子才那麼說的。
楊瑩本來是想跟楊雪比誰的畫更符合韓非的創作幻想的,現在她們看了韓非畫的燈神,覺得已經沒必要再比下去了。
她們感覺韓非和她們好像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腦迴路差的太多,完全找不到共同點。
折騰了這麼一會兒,佛跳牆的香氣已經開始溢散出來了。
韓非回爐灶上補了點調味料,加水後繼續以文火燜煮。
佛跳牆的精髓就在一個香字,只要把一個人的食慾給勾起來了,那吃什麼都是香的。
韓非覺得方便麵的生產商就把這一點玩到了極致,那種開水一澆,滿車廂都能聞到的味道簡直是絕了。
聞到香味,王沐的嘴角已經忍不住掛起了口水,楊雪和楊瑩也在狂咽唾沫,壓制食慾。
又經過半個小時的燜煮,當韓非掀開砂鍋蓋子的時候,三個人的口水幾乎就要決堤了。
韓非先用小湯勺嘗了一口。
「嗯,妙極。不過,好像還差點兒。」
韓非驚嘆自己廚藝的同時也稍稍有些可惜。
味道極致,只是依舊沒有出現那種仿佛可以讓人靈魂出竅的感覺。
直播間的觀眾聞不到佛跳牆的香氣,只感覺這就是一鍋大亂燉,我上我也行。
他們這裡不知道,但楊雪她們就等不了了。
這一道菜做了足足三個小時,她們又足足聞了一個小時的香氣,前面吃的牛排和壽司早就消化光了。
看著韓非已經開始試吃,楊瑩也不管那麼多了,抄了幅手套,直接把砂鍋端上桌,準備開吃。
鮮湯入口,食慾一下子就被打開了,三個女人瞬間化身乾飯狂魔,就著佛跳牆的湯汁開始乾飯。
韓非也懶得跟她們搶,用剩下的食材給自己做了份叉燒飯。
吃到最後一滴湯汁都不剩的時候,她們才終於停手。
一頓飯直接把三個人都吃挺了,她們現在攤在椅子上,摸著漲漲的小肚子,已經完全不想動了。
「啊!她們是不是在演戲,有這麼好吃嗎?」
「草,大半夜的,又給我看餓了。」
「這尼瑪是什麼菜,一鍋亂燉能把她們饞成這樣?」
「噢,真的這麼好吃嘛!明天讓我店裡的廚子也燒一道我嘗嘗。」
對於只能眼巴巴看著楊瑩她們悶頭乾飯的直播間觀眾,韓非的直播簡直就是舌尖上的折磨。
而這仨一副吃干抹淨不想刷鍋洗碗的架勢簡直太明顯了。
韓非也不慣著她們,吃完叉燒飯,直接碗筷一扔,原地挺屍。
休息了一會兒,韓非關掉直播設備,帶著王沐上樓睡覺去了。
韓非幫她在浴缸里放好熱水,又試了一下水溫,然後讓她自己洗澡。
因為最近的陰雨天氣比較多,所以王沐出門的時候,張小芬給她多準備了兩套換洗衣服,可以隨時更換。
等王沐洗完澡出來,都已經是晚上10點多鐘了。她在家裡從來沒有睡得這麼晚過,不過現在她卻完全沒有睡意。
或許是第一次離家的不習慣,也或許是不習慣楊雪她們的大軟床。反正就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韓非晚上沒有打算住在這裡,按他的計劃是準備晚上出門搞事情,白天再回來睡覺的。
韓非給王沐講了匹諾曹的故事,哄她睡覺。可是當他準備離開房間的時候,好不容易消停下來的王沐突然說了一句。
「哥哥,我想阿媽了。」
韓非原本離開的腳步又收了回來,他回到房間繼續陪著王沐,直到她睡著,韓非才離開。
韓非離開別墅的時間臨近凌晨,楊雪和楊瑩她們都已經睡了,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這個世界的九州娛樂昌盛,對城市裡的部分群體來說,午夜的鐘聲並不意味著甜美的夢境,恰恰相反,對他們而言,下半場的狂歡才剛剛開始。
韓非穿越過來一年的時間,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各種娛樂場所里度過的,所以他對這些地方也最為了解。
有娛樂的地方就有市場,有市場也就有錢賺。
通宵營業的夜場並不難找,尤其是在這種高檔住宅區附近肯定有這種娛樂性場所。
韓非出來的時候,換回了自己參加節目時穿的那套衣服,雖然衣服之前被他抽走了幾根絲線,但並不扎眼,不會影響到外觀。
在附近的街區轉了轉,韓非很快就找到了一家通宵營業的迪廳酒吧,夢浪酒吧。
都不用進去,迪吧門口就能看見有做滴車和代駕生意的人。
韓非的形象再配上這身衣服,一準的闊少氣質,這種人一旦綁住,消費槓槓的。
剛進門,他就被兩個女酒托給盯上了。
「帥哥,好面熟啊!我們是不是之前在哪見過?」
兩個女侍應這句話倒不是完全出於套近乎,她們總覺得好像真的在哪看見過韓非似的。
「兩位美女,怎麼的,今天場子不夠熱鬧嘛!怎麼跑這蹲我來了!」
韓非也很熟絡的和兩個女侍應招呼了幾句,不過,今天韓非是一口酒都不會喝她們的。
沒錢啊!他現在兜里攏共就300塊不到的錢。她們這一口酒下去,沒有千把塊錢估計頂不住。
韓非沒有過多搭理兩個女侍應,他不經意地走過休息區和吧檯。
韓非發現休息區里居然有個傻缺在和酒托拼酒,還真是無知無畏,酒吧里的這些女侍應哪個不是千杯不醉。他都不用看,這哥們一會准得躺著出去。
等到了一點,酒吧就要換場了,樂手、dj、調酒師可能都要換一批人,畢竟客人是來這裡娛樂的,但他們是來上班的,誰也扛不住這麼長時間的連續工作。
所以迪吧里一般都會準備兩批人手,有的迪吧甚至會為了防止某些樂手或者dj臨時有事空場,還會找一些可以臨時壓場的人。
這些人大多都是按場記費的,因為不一定每天都有活,所以基本都是當場完工,當場結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