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嫣倒是輕裝上陣,並沒有帶過多的東西,皇上派的人馬很足,一群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京城內。
謝氏深深看了一眼,心中帶著幾分憂愁,重重吐出一口氣。
「害,我寧可他們不要如此奔波。」
聞言,岑氏站在一旁,漆黑的眼睛中帶著一絲絲的波動,言語中倒是多了幾番安撫。
「母親倒也不必擔憂,嫣兒他們指定能平安回來的。」
……
慕眠眠自然也是跟著,可情況實在有些緊急,倒也沒有準備馬車,只是始終在胸前掛著,小臉都有一些通紅。
本來應該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現在卻跟著四處奔波。
司徒嫣心中難免有些心疼,將帶來的雪花膏放在她的臉上,輕輕塗了塗,言語中帶著一絲愧疚。
「早知道就不讓你跟著我一塊奔波了,你看看你這現在這副樣子,比那些小姐啊,都更粗糙了許多。」
她自然是特別心疼,眼神中都帶著一絲無奈。
慕眠眠似乎並不在意,只是緩緩的閉上眼睛,臉上帶著一副睏倦的倦意。
在一旁的林將軍看著手中的地圖,心中也是略微有些犯難,眉頭緊緊的緊皺著,心中憋著一股氣。
「按照我們現在的行程來說,恐怕是得十日之後才能到達。」
能不能趕得上都是一個問題。
司徒嫣瞬間心頭一緊,眉頭緊緊的緊皺著,臉上帶著一絲絲的憂愁,開口說了一句。
「不行,這個時間實在是太久了,能不能快一些?」
她很少去邊塞,自然對這些地圖也不是很懂,路線也不是很清晰。
慕眠眠本來還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可聽到這話的時候頓時清醒,漆黑的小眼睛轉來轉去。
【娘親,這恐怕是不行呀,窩記得有一條路可以走,窩們可以走山谷,不出五日就能到。】
她似乎很著急,臉上都帶著幾分急切的模樣,小手抓著司徒嫣的衣袖。
司徒嫣漆黑的眼睛中帶著絲絲縷縷的幽光,臉上的表情倒是平靜,紅唇微微一抿,隨意指了條路。
「走這裡不是更近一些?」
周圍的一些人聽到後立刻臉色巨變,大家的臉上都帶著幾分不贊同,眉頭緊皺著,似乎有些害怕。
林將軍直接吐出一口氣,快速搖頭拒絕,臉上帶著一絲無奈。
「你有所不知,這套山路及其崎嶇,而且還有山賊在,他們的實力強大,誰敢過這裡,基本上是有去無回。」
不僅人要被綁上去,甚至就連物資都一個不留。
司徒嫣未曾想過,事情竟然如此嚴重,眉頭緊鎖著,臉上帶著一絲絲的無奈,著急的開口說了句。
「那這可怎麼辦好?」
如果走不通的話,恐怕等他們救援都已經為為時已晚了。
慕眠眠小手直接就翻了一下上面的地圖,小嘴微微往上翹著,似乎有些不滿。
【他們可都是好人呢,除了壞人才會把他們給留下來,上一次也是這樣,很容易就可以通過的呀。】
她沒有注意其他人的表情,似乎在自言自語的模樣。
司徒嫣頓時眼睛一亮,隨後在他們的注目之下,嘴角緩緩往上揚起一抹弧度,臉上帶著一絲堅定的目光。
「我決定還是走這條路,可以更快一些,至於山賊的話,我自有辦法。」
她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絲絲的笑意,眉眼間多了幾分凝重。
其他人似乎不想冒險,心中更加是多了許多的質疑聲。
「果然就是女子辦事更加的馬虎,出了這麼多的事情,還讓我們走這條路?」
「我是不可能會走這條路的,實在是太危險了,我不去。」
林將軍也沒有想到這個聲音竟然如此之大,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無奈,雙手靠在後背,似乎在衡量這句話。
最終還是咬了咬牙,直接開口說了一句。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走山路吧,那些人邊塞的百姓還在等著我們,我們還是得冒險一試。」
周圍的人本來就是跟著一塊出生入死,既然將軍都已經發話,那他們現在自然是不敢說些什麼。
司徒嫣悄悄鬆了一口氣,跟隨著大家,一塊前往。
走到路途中央,果然就有一群人把他們圍住,大家臉上都帶著幾分深沉,似乎早有準備的模樣。
現在中央的男人戴著一個帽子,仔細看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就連整張臉都看不全。
「你們膽子還真是夠大的,竟然連想路過?難不成不怕死嗎?」
他們的名聲很大,普通的老百姓根本就不敢路過,更多的只是覺得害怕。
司徒嫣臉上帶著一絲無奈,緩緩的垂下眉眼,說話的言語當中都是多了幾分冰冷。
「目前的情況比較緊急,一時半會居然沒有辦法說清楚,我們是去邊塞,你也看得出我們是朝廷派出來的,讓我們過,對你們也好。」
至少來說,目前的情況比較複雜,如果要是真的被攻打了,那他們也別想要有現在這樣的平靜。
戴帽子的男人臉色略微帶著幾分戾氣,嘴角緩緩勾起,輕聲冷笑了一聲。
「你憑什麼覺得我就能輕而易舉的同意呢?」
反正他們都像是見不得光的老鼠一樣,整天都躲在山內,也就只有沒有吃的時候才會跑出來尋食。
慕眠眠似乎對於這個場面一點都不害怕,表情當中沒有一絲的膽怯,言語中還帶著絲絲縷縷的興奮。
【娘親娘親,你可不要怕他,他平時就喜歡幫助一些老百姓,看樣子去欺負他們,實際上給他們指了不少明路。】
司徒嫣心中有了幾分底氣,嘴角緩緩勾起了一抹弧度,胡編亂造的說了幾句話出來。
「你們看似好像是一群沒有任何道德底線的山賊,但是做出來的事情的確是讓人佩服,你們只會搶有錢人的錢,不乾淨的錢。」
戴帽子的男人,突然間就哈哈大笑了一聲,聲音倒是非常的爽快,眼裡流露出了一絲欣賞。
「他真是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的智慧,就連這個都能看得出來?」
他平時在外的名聲極其的差,幾乎是遠近聞名的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