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蕊將慕輝留在院子裡的消息,傳遍整個王府,下人們都在吹噓。
「果然是這白側妃最有實力,能拿捏住王爺的心呀。」
「他們兩個可是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在這方面自然是無人能比。」
翠柳聽到時只是一陣無語,回去再來也是少不了的嘮叨。
「王妃,這府中啊,都要傳遍了白側妃的事,聽著可激烈了。」
她就樂意看戲,對待這種事可高興了,忍不住的想要分享。
司徒嫣並未在意,只是淡淡的喝著手中的綠茶,微微點頭。
「只要沒有顧及到我們,就隨他去吧。」
好景不長,慕輝有一日喝醉了酒,整個人都暈暈眩暈的,但是就是指名道姓的要去找司徒嫣。
他喝的爛醉如泥,可以有一些發癲一樣,坐在院子中,不願意離開。
見此,司徒嫣披了件外套,站在他的對立面上,言語當中帶著淡淡的薄情。
「王爺快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
她沒有絲毫的情面想要挽留,說著說著就想要轉身離開。
慕眠眠就這樣盯著他,似乎帶著幾分嫌棄,小手直接就捂住了口鼻。
【簡直就是臭死了!】
慕輝抬起一雙猩紅的眼睛,說話的言語當中帶著濃濃的諷刺,冷笑了一聲。
「站住,誰允許你走的?」
他聲音當中能感覺得出多了幾分冷意,可到底是從何而來,誰都不清楚。
司徒嫣停下腳步,回頭望著他,眼神裡面沒有絲毫的喜歡,反道只有濃濃的嫌棄。
「王爺本就知曉,你我關係水身火熱,昔日的誓言已不再成真,我這也不願意留你。」
她只想要守著孩子過,至於這王府當中的一切,都不想要去關心。
慕輝喝的很醉,可整個人好像是很有意識,樂呵呵的笑了笑。
「你以為我薄情於你,說到底還是你先對不住我,否則我怎麼會如此對待你?」
他的內心當中也是曾經有過司徒嫣,如果不是如此,怎麼可能會成婚呢?
聞言,司徒嫣眼神中帶著淡淡的無語,只覺得心寒,隨後開口說了句。
「你竟然敢說是我對不起你,我自從嫁給你後,一切以你為主,你現在說這話,可真當是諷刺。」
她忍不住的眼淚水從眼眶當中緩緩的流下,最終只覺得心寒,手腳都開始有些冰涼。
慕眠眠眼神中似乎帶著幾分不解,圓圓的小眼睛轉來轉去。
慕輝說著說著也流下了眼淚,只是說話的語氣越來越憤怒,甚至還帶著不甘。
「你當然對不起我,你生的女兒都不是我的,就連你現在都不願意為我生個孩子!」
他雖然早就已經沒了情誼,可誰也不願意在頭上戴一頂如此大的綠帽子。
司徒嫣只感覺站都快要站不住了,立即就抓起了他的衣服,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眠眠不是你的孩子?」
她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自然也不可能會去和別人發生關係,怎麼可能,孩子不是同一個人的呢。
【什麼什麼不是孩子?什麼意思啊?】
她突然低聲吼了一句。
「翠柳,帶眠眠回去。」
慕輝看著她憤怒的模樣,他也跟著憤怒了一番,呵呵的笑了笑。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在新婚之夜,我早就叫你送與他人,自此之後,我就再也沒碰過你,又怎麼可能會有身孕?」
真相也就只有一個,孩子是別人的!
司徒嫣只覺得渾身上上下下都非常的冰冷,似乎已經感覺不到溫度了,重重的搖晃了一下他。
「你給我說清楚,這件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
她說慕輝為什麼一直到現在,都不願意抱一下慕眠眠,原來就是根本不想。
慕輝開始胡言亂語了起來,但是隻言片語當中都能聽得清一點點的消息。
「有什麼真的假的,他的權威那麼大,我也只能屈服,可沒曾想你竟然留下了他的孩子,那個孩子就該死!」
他說了沒幾句,便像喝醉了一樣癱在地上。
司徒嫣整個人失魂落魄,眼淚水嘩啦啦的向下流,像是瘋了一樣開始大笑。
此時站在不遠處的翠柳不明所以的上前,連忙扶起她,有些心疼的說了句。
「王妃,你這是怎麼了,不要傷心。」
她誤以為是王爺說了什麼令人傷心的話,司徒嫣才會如此的難過。
慕輝最終是被別人抬回去的,醒來的時候感覺頭昏欲裂,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床邊,他突然有些驚訝。
「嫣兒,你怎麼在這?」
司徒嫣一晚上都沒有睡著,早就已經簽了一份正兒八經的和離書,她將和離書放在他的面前,輕聲說了句。
「你昨天晚上說的事情我都知曉了,我也派人人去調查了,相信不久就應該會有結果,我們的感情也到了盡頭。」
以前總覺得要有一個完整的家,所以就能硬生生的憋著這股氣,可現在才覺得自己有多麼的愚蠢。
慕輝看著這個和離書,立即就蒙圈了,眉頭緊緊的緊皺著,緊接著開口說了句。
「你這個是什麼意思,我昨天晚上說什麼話了?」
他剛醒,人都還沒有清醒過來,就被砸了一張和離書。
「無論如何你是怎麼想的,我都絕對不可能會跟你和離,有什麼怨氣你可以直接說,又何須這樣?」
司徒嫣看著冠冕堂皇的這個男人,自己喜歡的如此之久,現在才知道自己竟如此的愚蠢,她冷笑。
「你只讓我覺得有些噁心,你在新婚之夜,將我送給他人,如此殘忍的事情,你也做得出來。」
原本以為是自己的少年郎,誰知道竟然去了狼窩裡。
慕輝瞬間就有一些繃不住,身子都微微的搖晃了一番,眉頭緊緊的緊皺著。
「你……你怎麼知道這個事?」
他原本就已經打算好將這件事情爛在肚子裡,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絕對不會說出口,可現在不知怎麼局面發生了變化。
司徒嫣就知道這件事情是真的,眼睛再一次的紅了一圈,硬生生的又把眼淚水憋了回去。
「如果不是,你親口告訴我,恐怕這件事情我會一直被蒙在鼓裡,和離對我們兩個都好。」
原本還留有一絲的留念,現在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如此的愚蠢,沒有任何的情分可言。
聞言,慕輝立即就將和離書給撕了,認真的說了句。
「你始終都是王府的王妃,我不可能跟你和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