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嫣並未表現出詫異,漂亮的眼眸眨了眨,輕聲說了句。
「準備紙筆。」
她說干就干,沒有絲毫的猶豫。
翠樓在一旁倒是有些猶豫,眼神中閃過一絲糾結,隨後還是老實照做。
「王妃,這樣子安全嗎?」
院子外面都是重兵看管,分明就是已經準備好了逼他們同意。
司徒嫣眼裡閃過一絲戾氣,手中的動作並未停下,言語中也帶著冰寒。
「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把眠眠往火坑裡面推,就算是只有一次機會,我這個當娘的也該傾盡所有。」
她倒只覺得這幾年的真心都餵了狗,現如今才看清他們的真面目。
她看著面前的兩個鴿子,終究寫了兩封信,心中的內容各有不同,但也相差不大,只是說詞為惋惜。
「翠柳去拿些小米來,讓這兩鴿子吃飽。」
她並沒有著急把鴿子放出去,只是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趁著他們不注意,才將窗戶打開。
兩個鴿子飛得很快,一時之間就消失在了視線當中。
慕眠眠倒是看了一眼,臉上流露出了幾分笑意,看起來有些可愛。
【太好了,現在有救了。】
司徒嫣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在一旁的翠柳倒是注意著外面的情況,既然沒有什麼異樣,這才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王妃,時間不早了,帶著小公主早點休息吧。」
這幾日,司徒嫣怎麼睡都睡不著,精神狀態非常的焦慮,雖然情況也有些不好。
她微微點頭,又深深的看了眼窗外。
「希望可以早日離開這種困境。」
原本以為自己嫁的是良人,現在才知道,只不過是吸血鬼罷了。
翠柳在一旁無比心疼,悠悠的吐出一口氣,滿臉的無奈。
「會的,王妃那麼好,一定會有辦法的。」
……
司徒弘看著停在自己書房窗戶邊的鴿子,立刻就警惕的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陷阱後,才將鴿子腳下的信封拿出。
他看著上面的內容,眉頭緊緊的緊皺著,心中瞬間一緊。
「嫣兒出事了。」
聞言,司徒明宇瞬間急的就站得起來了,一把就將信封拿過,看著上面的內容,臉色沉重。
「大哥,太妃脅迫我,現如今不讓我出院子,我有急事,必須進宮面見太后!」
將軍府中所有人的書信都是有著自己的規模和相應的字體,所以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是誰寫的。
司徒明宇氣不打一處來,猛的一下拍在桌面上,桌子都發出陣陣的響聲。
「還真是看不出來,他們王爺府竟然還敢威脅我的女兒,簡直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當初倒是看不出來慕輝是如此窩囊的一個人,現在才知道,簡直就是讓人失望無比。
司徒弘神色緊張,看著面前的書信,神情中流露出了一絲絲的擔憂。
「看來這件事情很棘手,我們應該怎麼辦好?」
如果直接闖入的話,說不定會落下把柄,終究是對外不太好聽,恐怕有損名聲。
司徒明宇經歷了這麼多年,早就已經遊刃有餘了,眉眼都沒有抬一下,淡淡的說了句。
「他們都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那我們也沒有必要留有任何的情面,直接闖入就是,到時候由太后定奪!」
他們又沒有錯,其他的也不需要顧及那麼多,各自心中清楚即可。
與此同時,皇后也自然是收到了書信,她臉色陰沉,眉頭緊皺著,悶哼一聲。
「還真是看不出來,這王府個個人都很有心眼子,就想著欺負嫣兒。」
她以前並未管理這些事情,可現在知道是自然有些憤怒。
徐嬤嬤站在一旁,重重吐出一口氣,臉上帶著幾分憂愁。
「想必王妃已經有了對應之策,皇后娘娘也不必擔憂。」
信中的內容說的極其的簡約,大概只是闡述一遍事情的內容,以及說了一下近幾日的計劃。
皇后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拿起茶杯輕輕的抿一口茶水,微微點頭。
「也只能如此了。」
次日,王府內,司徒弘並未打一聲招呼,便帶不少的人馬堵在門口,他沒有任何解釋的闖進來。
「你們王爺呢?」
他聲音當中帶著磁性,若仔細看都能看得出他眼底當中的戾氣。
管家在一旁站的腿都有些發抖,他微微的低下頭,倒吸一口涼氣。
「我這已經去通報王爺了,還請稍等片刻。」
他哪裡見過這樣的大場面,心中都在發怵,總感覺有什麼東西要大難臨頭了。
慕輝正抱著美人入睡呢,沒想到就被外面吵醒,他眉頭緊皺著,滿臉的不滿。
「吵吵嚷嚷的做什麼?」
站在門外的下人,根本就不敢耽擱,大聲的說了句。
「王爺趕緊出來吧,將軍府來人了。」
這府中已經很久沒有如此的熱鬧過,這段時間的氣氛早就已經開始很壓抑了。
管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時甚至都還投奔著白側妃。
聞言,慕輝瞬間就坐起來,滿臉的警惕,眼裡全是精明。
「稍等片刻,本王等會就來。」
他心中也摸不清底,快速的換上了衣裳,便往院子內走去。
剛一到,就看見許多的侍衛集聚在一堂,每個人臉上都是帶著殺氣,讓人都有些不敢直視。
慕輝氣不打一處來,三兩步的走上去,目光帶著幾分陰沉,悶哼一聲。
「你就要來好歹打聲招呼,又何必要如此大張旗鼓,要是讓外人聽了去,還以為我們的關係不好呢。」
他到時候能厚著臉皮說出這些話來,真是不要臉不要皮。
司徒弘說話都能嗆死一個人,他忍不住的冷笑了一聲。
「我們的關係也就那樣吧,我倒是想要問問你為何不讓我見王妃?」
他原本一來就打算進入院子內,可沒曾想一直被堵在門口,不讓進去。
若是簡單的小事也就算了,如今到這,恐怕是事情不簡單。
慕輝對府中的一切都了如指掌,這件事情他雖然沒有參與,但也是變相的默認了。
「這或許是嫣兒不太想見你,這事恐怕怪不得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