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遷聽到這話,連頭也沒回,趕緊逃也似的跑出了沈家。記住本站域名
還待?
怕是又要被沈安給嚇死!
「大人?你這是?」看到他氣喘吁吁的樣子,一個城防營統領跑過來問道。
「去去去!一邊去!」
「趕緊給我召集所有城防營甲士,把吳淵的家和倉庫,還有店鋪,都給我圍起來!」
「一個人也別放過!全面搜查,找到頂級龍井和極品毛尖,立刻向我報告!」
黃遷連氣都沒緩過來,便大聲命令道。
城防營統領皺了皺眉,也沒敢多問。
大人這不是見鬼了吧,嚇成這樣?
什麼情況?
不是來查抄沈家嗎?
咋又變成了吳家?
等到城防營甲士們浩浩蕩蕩離開,黃遷回頭看了一眼沈家大門。
一股濃濃的壓抑感,從腳底板延伸到頭頂!
沈家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啊!
尤其是那個「凶名在外」的沈安。
雖然他不知道孫耀陽在擔心什麼,但孫耀陽的表情,已經說明了問題!
沈安簡直就是個笑面虎!
「他娘的,老子千里為官多年,第一次這麼狼狽,這京城裡的商賈都這麼凶嗎?」
黃遷喃喃自語後,招來轎夫和衙門的隨從,著急忙慌的打道回府。
而此時的孫耀陽,噤若寒蟬,臉色煞白的看著沈安。
不知道這個瘟神將自己留下來有何意圖。
「沈公子,還有什麼事麼?」
「嘿嘿!孫大人,你覺得吳家真的有這麼大的膽子嗎?連慶典用的東西都敢換?」
這話如同驚雷一般砸在孫耀陽的心中!
就算是貴為侍郎大人,究竟宦海,早已經寵辱不驚的面容,也不由得抽了一下。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覺得這件事情背後定然還有人指使!」沈安一臉戲謔,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件東西。
一塊晶瑩剔透,如意形狀的潤玉,正中間一個篆體的「孫」字格外亮眼。
「你說這個人是誰呢?怎麼這麼不小心,把自己的隨身玉佩都丟在了茶包里!」
孫耀陽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腰帶。
完蛋!
祖傳的玉佩丟了好幾天,把他心疼的要死!
怎麼在沈安手上?
看沈安陰陽怪氣的言語,孫耀陽深吸了一口。
妥協吧……
認慫吧……
誰讓你玩不過人家呢……
「沈公子,是我鬼迷心竅,被吳家蒙蔽了,才會縱容他們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還望沈公子看在以往下官為沈家也出力不少的份上,原宥則個!」
孫耀陽咬了咬牙,彎腰拱手,語氣沉重。
「不不不!」
然而,沈安卻笑著稱不,只是眼底的笑意腹黑,叫人不禁心底發毛。
「孫大人這是何意?在下怎麼當得起如此大禮,快快起來,我不知道這是你的玉佩啊!」
這態度,搞得整件事情都是一場誤會一般!
把沈大福和幾個姐姐都給看懵了!
不過他們現在也不想去插手此事了,小安做的很不錯,就讓他處理吧!
沈安把孫耀陽扶起,又安慰道:「孫大人!你我和則兩利,損則兩敗俱傷!這次的慶典要是沒有孫大人的配合,恐怕也很難完美下去。」
聞言,孫耀陽鬆了一口氣,趕緊表態:「沈公子放心,這次的店裡,我一定親自保駕護航,絕不會再出現任何紕漏!」
「那就最好了!」
沈安將手中的玉佩塞了過去:「不過,榮家之前說過要贊助慶典,花費了不少銀子,孫大人你看……」
「七成!本官願意把這次慶典的七成利益分給榮家!」孫耀陽瞳孔一縮,忍痛開口。
禮部除了科舉和慶典,並沒有其他的實權,能撈好處的地方比起吏部、工部等要少得多。
能拿出七成,他還得倒貼!
畢竟左右丞、尚書占了所有利益的何止七成!
他娘的!
這幾年白幹了!
虧大發了!
「那倒不必!孫大人也要吃飯的嘛!」
「榮家只要三成!多一分都不要!」
沈安也不想趕狗入窮巷,說不定以後還能用得上孫耀陽呢。
「這……」
「孫大人不用猶豫了,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沈安沒等孫耀陽說完,直接將事情定了下來,然後又客氣的要留孫耀陽吃飯喝酒。
可是孫耀陽現在的糟糕心情,哪裡還會留下?
沒過多久,便垂頭喪氣的也離開了沈家。
……
「小安!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等孫耀陽等人走了,沈家一行人才回到廳堂,沈大福端坐在正堂的太師椅上,橫眉豎目的問道。
剛剛沈安的一番操作,他完全被蒙在鼓裡。
這種感覺很難受!
他要是不問個明白,恐怕好幾天都睡不著了!
「爹,事情是這樣的……」
沈安娓娓道來前因後果。
把吳炳打了之後,他自覺其中有些不妙,便讓十三派人盯著吳淵父子。
很快便得到了回報。
吳淵父子暗中派人到沈家商鋪訂購了一批貨物,然後換成了霉爛的茶葉。
隨後這些東西,便送到了孫耀陽府中。
由於太后壽辰的貨物倉庫有禁軍把守,十三根本靠不過去,所以最後這些東西是怎麼進去的,十三也不知道。
但這並不重要,沈安早在油布紙上做了手腳。
這才逃過一劫。
「你早就得到消息,為什麼不跟我們說一聲!剛剛差點沒被孫耀陽那個狗東西嚇死!」
沈大福依然鬱悶得很。
他們沈家在京城立足這麼多年,還從沒被城防營給圍住的先例。
還沒等沈安說話,三姐秦羽墨也插嘴問道:「既然你知道孫耀陽是幕後主腦,為何還要放過他?」
「我們沈家也不是軟柿子,在皇帝面前參他一本,他也難以脫身!」
沈安聳了聳肩,左右看了一眼。
你們兩個都問我,我回答誰呢?
「爹!我那時候不是還沒有證據嗎?」迫於沈大福的淫威,沈安還是保命要緊。
要不然又要放話,去請出封存的藤條了。
「至於為什麼放過孫耀陽,其實爹應該明白其中的道理。」沈安又看向了秦羽墨,同時把解釋權丟給了沈大福。
說了這麼多話,他有點口乾舌燥,要休息一下!
沈大福狠狠瞪了一眼沈安:「你這臭小子,以前怎麼不這麼聰明?白白害我為你擔心這麼多年!」
罵了一句之後,才解釋起來:「其實小安這樣做,是對的!」
「孫耀陽雖然只是個禮部侍郎,可是到了這個官階的人,在朝中豈是孤身一人?」
「我們就算在帝前參他一本,最後孫耀陽頂多也只是個丟官降職,可是我們卻得罪了與他利益交錯的更多人。」
「這樣不划算!而且會給我們沈家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最重要的是,我們的身份終究是商賈!」
沈大福一邊解釋,眼角的餘光卻從未離開過沈安。
最後一聲輕嘆頗有些無奈!
商賈的身份很多時候,限制了他們的手腳。
他們沈家現在唯一的希望便是已經成為監生的沈安。
秦羽墨和其他幾個姐姐,目光同時刷了一下,看了過來。
仿佛沈安這個弟弟,她們以前不認識一般。
設局讓孫耀陽上當,已經讓她們很驚訝了,沒想到連這麼深層次的東西,沈安都考慮到了。
大姐程嫿瞪著一雙美目問道:「小安,你怎麼變得如此厲害了?」
二姐林清兒繞著沈安看了一圈,左摸右摸,似乎想要找出什麼破綻:「是我們家沈安啊!看來是真的長大了!懂事了!」
沈安被摸的發毛,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二姐,你也知道我長大了,你這樣亂摸真的好嗎?」
「哎喲!還知道害羞了!」
「哈哈,你們看,小安臉都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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