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廉手扶寶劍,目若寒霜。【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白世勇絲毫不懼,他本來就是狂妄之徒,再加上現在還有太子做靠山,哪裡會把於廉放在眼中。
甚至還有些踉蹌,他卻更快的抽刀在手,「於廉,輪不到你在這放肆!莫非要試試本將之刀,鋒利否!」
「我劍,也未嘗不利!」
於廉剛要拔劍而出,卻被沈安一把按住手腕:「你們,是不是太放肆了?」
「可知道,本官還在此地,就敢如此長刀短劍針鋒相對……可是沒把本官放在眼中!」
不怒則以,一怒驚天!
沈安的聲音並不大,只是言詞之間瀰漫的殺意,瞬間讓二人感覺到心中一寒,甚連抬頭看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收好你們的刀劍,這不是對自己人用的。」
丟下一句話,沈安便昂首而去。
看著他的背影,於廉知道自己衝動了,剛才若非是沈安扣住他的手腕,今天只要拔劍,他的腦袋就算丟了。
太子不會放過他!
更何況,白世勇名義上還是他的上官,到時候如果沈安不依法辦事,他也會有麻煩。
沈大人……
心中五味雜陳,於廉默不作聲跟了上去。
反而倒是白世勇身體不便,慢了他們一步,但心中對當下局面,更多了幾分自信。
沈安今日這樣做,難道不就是他畏懼太子,最好的證明?
如此看來,等下到了戶部,自己可以自由發揮了。
戶部衙門!
沈安一行人策馬而來,白世勇這點倒是不錯,雖然身上有傷,可也咬著牙跟來的。
只是不知道,他寧願吃苦也不肯坐車的背後,是否還有緣由。
戶部之中,姚成本早已再等候。
會面之後,右丞相輕聲一笑:「沈大人今日來的好早,本相原還打算,派人去請您。」
「不必了。」
直接忽略他的話,沈安開門見山:「我等乃為淮地洪災而來,陛下已經下旨,丞相也是在御前坦言,可以拿出二百萬銀子救災。」
「我們,是來拿錢的。」
微微仰頭,於廉急忙把提前準備好的手續,一舉奉上。
姚成本一一看過,確認無誤之後,雖然扣上了戶部的印信,卻不見吩咐人去取錢。
「相爺在等什麼?」
落下茶杯,沈安臉色並不好看:「淮水之災,關係重大,相爺可不好橫生枝節。」
如此明確的警告,換做過去姚成本必會發怒,奈何此刻,他卻只是淡然一笑。
「沈大人,你這就是把老夫看扁了。」
「不過你我過去的恩怨,但就此事,你我都是朝廷官員,心繫百姓,乃其天職。」
「你是以為老夫,只知道尸位素餐不成?」
姚成本說話時,目光有些變化,也不明顯,沈安難以從中看出他的心思,但這老東西今日乾脆如時,還真是叫人不適應。
「來人。」
姚成本一聲吩咐,他的部下,急忙就去提點銀錢。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銀錢準備結束。
但不是二百萬,而是二十萬!
「你這是什麼意思?」
沈安冷著臉,凝視著他,「就這麼一點錢,不要說救災,光是採辦些應用之物,都不足夠。」
二十萬銀錢雖然不少,可要是和淮地百姓巨大的人口基數相比,連杯水車薪都算不上。
哪怕全部兌換成糧食,頂多也就兩天三日夠用而已。
還得是眾人都喝粥的情況下,根本不值得運送一趟。
「沈大人,本相當然知道,這些銀錢不多。」
「但戶部調集銀子,也是需要時間的,你何時見過,我朝中衙門有一次性堆積二十萬銀錢在官署的時候!」
他這話,倒不是信口開河,一時之間,沈安漠然。
真是自己追的太急了嗎?
稍緩口氣,輕輕搖晃著茶杯,沈安調整了一下情緒:「剩下的,什麼時候可以兌現?」
「儘快。」
姚成本扔出這兩個字的同時,也拿出一封公文來,叫人直接送到白世勇手中,於廉頓時烈火再燃。
他竟然敢越過沈安辦事,簡直沒把他們放在眼中!
反觀沈安卻依舊淡然,默默注視著一切。
「白將軍。」姚成本笑呵呵的看著白世勇,目光變換好像是在給他打什麼信號。
「這是到戶部提款的單據,暫時交給你手中,日後來取錢,非此物不可。」
「當然戶部辦差,認東西,更認人。」
姚成本打算的不錯,他刻意如此,既折了沈安的面子,還把錢財交給了白世勇手中,再特意交代那麼一句。
顯然是告訴沈安,餘下的一百多萬銀子,除了白世勇之外,其他人是無法從戶部拿走一文錢。
太子一黨的招數,來了。
這一手段,乃是姚成本昨夜深思苦想出來的,他本不打算和沈安正面相對,但要想保證白世勇在其手下的作用,以及能夠趁機再幫太子取得一筆厚利。
無奈之下,他決定放膽一搏,既然把話都扔在這了,沈安總不能明搶吧?
就算他是個混蛋,也得在乎一下官體不是?
他錯了。
沈安可以。
就在白世勇自以為得到成全時刻,沈安直接吩咐於烈,劈手奪走那份卷宗給他。
「你!」
白世勇剛要發火,不料被沈安如火的目光,直接逼回,硬生生沒敢吭聲。
姚成本也傻了,他只能眼瞧著沈安把單據反覆查看之後,揣自己懷裡。
「姚相爺,這單子上的時間,我都看過了。」
「白世勇有傷在身,不便行動,這件事就由本官親自來管。」
「同時本官也會把這份單據,另外謄抄一份,呈送陛下備案。」
對他,就不能用什麼君子之道。
沈安現在把話擺明了,倒是讓姚成本一時不知該怎麼做好。
事情辦法,沈安也不多留,帶著銀子和人直接從戶部離去。
回到提督府時,只有沈安和白世勇兩個人,於廉已經帶著部下們,到京師之內的商戶手中,購買應用之物。
白世勇見今日計略不成,垂頭喪氣的,想託病回去,從長計議。
沈安掃了他一眼,把茶杯蓋上:「你還真是把這當成自己家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試問你將本官,放於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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