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盪關也無多少存糧啊!但若是沈大人能招兵募勇的話,這一部分軍馬的糧草,父王願意全部承擔。Google搜索」皇甫仁軒微微一愣,倒也沒有失望。
他本就是想試探一下沈安的底細。
沈安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商賈公子了,想糊弄,看來不容易。
說真的,他的確很欣賞沈安的才能,曾幾何時,還幻想過與他成為知己。
只是江淮一役,讓兩人的關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靖安王與太后是同屬一脈,二沈安又與太后鬧翻。
皇甫仁軒作為靖安王世子,自然不能再像從前那般毫無嫌隙。
「如此的話,那沈大人要在間隙時,勤勉政務,全課農桑,力爭早日自給自足啊!」
皇甫仁軒感慨過後,官話一套一套的。
「至於糧草的事情,沈大人也無需過分擔心,若真的到了關鍵時刻,父王一定會送過來的,畢竟你我現在已是一體。」
父王讓他過來,只有兩個目的。
一個是打探沈安和益王之間的關係。
另一個便想拉攏沈安!
目前看來,益王似乎還是老樣子,並不關心這些事,那拉攏沈安的機率就更大了!
說真的,不到萬不得已,他真不想與沈安為敵!
「那沈安代全城百姓,先謝過靖安王千歲!改日公務不忙,定當親赴雁盪關,拜謁王爺!」
沈安趕緊起身,豪爽的拿起酒壺,也不等皇甫仁軒回話,便咕咚咕咚仰頭灌進口中。
投靠靖安王是不可能的!
但現在他還不宜樹敵太多,虛與委蛇卻是必要的。
又是一番推杯換盞,三人各自回屋休息。
沈安這才讓人將陳友叫到房中。
「沈老弟,私下裡我就不稱呼你大人了,別來無恙啊!」
陳友是個直腸子,他一把將沈安抱住,用力的拍了拍沈安的背,顯得極為熱情。
對於這樣一個毫無城府的人,沈安自然也客氣有加:「咱們出生入死過,叫什麼都無所謂,咱們私下兄弟相城便可以了。」
「我這次把老哥你從京城叫來,有件事情,想請老哥你多多費心。」
「你千萬別這樣說!」陳友擺了擺手:「你能把我叫來,那是看得起我,有什麼話儘管說。」
沈安思量片刻,他讓陳友過來,擔任的是祭酒一職,主管的便是禮教。
其實古代人並不比現代人笨,只是這個年代受教育本就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尤其是尋常百姓。
光是昂貴的書本和私塾費用,就能難倒十之八九的人。
但沈安深知知識的重要性,教育一定要搞起來。
要不然,他以後就算搞出些新的東西,總不能都讓他親自去教學吧?
若是能讓大家都識文斷字,只要給出一個說明書,便能讓所有人都學會。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那我就直說了,接下來,我會在城中挑選出一些讀書人,由你統領,建立一所書院。」
「這個書院和你知道的書院都不同,除了會教一些識文斷字外,我還會教你們一些數算之法。」
「而且只要是城中三十以下的百姓,我會要求他們統統來上學,你到時候千萬不能擺老夫子的架子,要做到有教無類!」
陳友臉色微變,疑惑的看著他。
這……
好像不妥吧?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泥腿子也讓他們讀書,那以後讀書人豈不是不值錢了?
還有數算?
那不是歪門邪道嗎?
「這樣的書院,怕是會引來朝中的非議,到時候有人去參你一本,你怕是很難解釋過去。」陳友擔心的說道。
沈安毫不在意。
解釋個毛線,他現在是天高皇帝遠,只要能發展,管他阿貓阿狗去參他呢!
再說了,頭頂上還有大都督、大總管擋著呢!
大都督是益王,那是自己人,肯定不會不滿意。
大總管皇甫仁軒明顯想要拉攏他,想來也不會這麼快翻臉。
「老哥你的擔心,我明白,但此事我已經決定了!」
「另外數算之法,要讓你們這些讀書人先學,學會了之後,還要教會所有人。」
他本來還打算按照後世的九年義務教育進行分類教學。
仔細想了想,似乎沒有這個必要。
因為城中百姓,就算成年人,恐怕也跟小孩子一般無二,都是目不識丁的。
不過授課的時間,他還是打算分開的。
「書院的事情,剛剛起步,所以你會特別辛苦,我是這樣打算的,白天大人要出工幹活,沒人幫忙帶小孩,所以白天以小孩為主。」
「而晚上則是大人為主,所以到時候你要分配好人手,至於他們的俸祿方面,我會想辦法儘可能讓他們滿意。」
他現在手中的糧食富餘,銀票更是不少。
不管那些老師要錢要糧,他都給得起。
而且他打算先從前鋒營中,抽調一部分已經學有所成的擔任老師,這些人他一點也不擔心。
陳友看他如此篤定,也就不再多說,又和沈安閒聊了一會,便也離開了。
次日清晨,送走皇甫仁軒後。
益王作為雲州大都督,首次升堂和沈安眾多手下見面。
「一切還是按沈大人之前的安排去辦吧!」他也沒啥好說的。
一來他確實不懂政務,尤其是當下的雲州,千瘡百孔,可不是尋常的州府,按部就班的下令即可。
二來他還是秉承和沈安的約定,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沈安的手下也沒把益王太當一回事,尤其是從落霞山便跟著他的那些前鋒營將士。
等皇甫胤善離開後,向子非站了起來:「大人,我已經草擬了一個剿匪的計劃,請你過目。」
「不必了!你和兵曹商議妥當便可,我不插手!」
沈安擺手,目光投向程穆:「大牢那邊沒有動靜嗎?」
他故意帶柳嫣去了一趟大牢,讓她親眼看到自己的手下確實已經被擒。
難道她這麼耐得住性子?
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想要安心發展,若是不將內憂除去,那還有什麼隱秘可言?
這會讓他做什麼事,都束手束腳!
程穆搖了搖頭:「我時刻都派人監視著醫館,她似乎並沒有救人的打算,也沒有對外聯絡過什麼人。」
「哦,對了,她還出城過幾次去採藥,今天好像又去了!」
「不急!我就不信她不露出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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