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君當然知道沈安指的是什麼,款款起身:「你之前在朝廷光芒太盛,確實容易被陛下猜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不過此事也並非沒有破解之法,你可知雲州曾有位皇子駐蹕?」
沈安沉吟片刻,眼神閃動:「你說的可是如今移駕代州的益王皇甫仁善?」
他作為雲州的一鎮諸侯,對於轄地的王侯勳爵,早在庫檔資料中有所熟悉。
只是雲州陷入戰亂,大多數王侯都已經遷居外地,所以才沒有登門拜訪。
「是的,益王本是梁帝最喜愛的皇子,為人良善,性格謙和,當年尚未冊封儲君時,他是最熱門的人選,只是性格稍微軟弱一些,才被梁帝封地雲州。」
「但每年梁帝都會特意召見他好幾次,足以可見喜愛之深,若是你能投靠益王,說不定會讓梁帝對你的猜忌減弱幾分。」
「不過,這便會讓你得罪太子,說不定會按起葫蘆浮起瓢,讓太子處處針對你。」
聽到這話,沈安哈哈一笑。
得罪?
開玩笑!
太子比梁帝還更早就開始針對他了!
他反倒更擔心,如何才能跟益王搭上關係。
總不能冒冒失失的跑到人家府上去,厚著臉皮求人收留?
而且他現在是雲州刺史,若是私自前去代州,那豈不是將頭伸到梁帝口中去咬?
到時候一頂私離訊地的帽子扣下來,想不死都難!
安雅君似乎看出了他的為難,笑吟吟道:「益王小的時候,與我關係不錯,我離京祭祖時,便已經給他去了信函,與他相約在龍朔見面。」
「如果路上沒有耽擱的話,他應該不日便會抵達,到時候我從中引薦,他尤愛讀書,與沈安你定然會志趣相投,相談甚歡的。」
沈安聞言,心中一動。
跟漂亮女人說話,容易心動。
跟聰明又漂亮的女人說話,心跳快按不住了。
「那真是大恩不言謝了!」他起身深鞠一躬,不管益王能不能暫時當他的保護傘,安雅君能盡心竭力的幫他,已經足以讓他感激了。
「快起來!咱們不是說好,別這麼客氣的嗎?」安雅君碎步跑了過去,伸手扶住沈安的胳膊,可碰到後,立刻又將手縮了回去。
被關在府中這麼多年,她還從沒主動和一個男人如此親近過。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幫沈安。
難道真的只是因為沈安將自己救出牢籠?
沈安此時心思沉重,並沒有太注意安雅君的表情,隨後叫人給兩女安排好住處,拍馬直接去了城外的前鋒營駐地。
益王的事情能成當然好,但眼下西魏大軍給他的壓力,他卻不能當做沒有。
「徒兒,你怎麼來了?」正在指揮將士們勞作的秦二郎,把手上的鋤頭往地上一靠,翹著滿是泥土的腳,嬉笑調侃:「你不多陪陪兩個大美妞?」
「滾一邊去!」沈安這時正煩著,沒心思跟他吹牛打屁:「有件事要讓你做,可能有架打!」
「真的?」秦二郎一聽這話,頓時興奮得連鋤頭都丟在一旁,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憋多少天了!
終於又可以大戰沙場了!
「只是可能!」沈安連翻白眼:「狼嚎谷的事情,很快就會傳到西魏,說不定他們會氣憤不過,對我雲州發動進攻。」
「我要你立刻率五千兵馬在邊境駐防,若是小股部隊進攻,直接殲滅,若是大軍壓境,立刻撤回龍朔,我們一同據城防守。」
防患於未然!
這一直都是他為人處世的風格!
至於之後的事情,到底會不會發生,他都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
「切!」秦二郎不屑的說了一聲:「我還以為真的有架打,沒想到就是讓我去盯梢!」
「盯你妹!」
沈安拿他最沒有辦法,只能耐心的給他戴高帽子和畫餅:「你是咱們兄弟里武功最好的,能力最強的,我會讓你只是去盯梢?」
「這叫戰略監視懂嗎?是為了接下來的戰略行動做準備知道嗎?你要把西魏大軍引誘到龍朔城下,這樣才能大戰一場啊!」
秦二郎眉頭緊鎖。
戰略監視?
這是什麼詞?
啥叫戰略?
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大戰一場?
你不是忽悠我吧?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秦二郎問道。
「真的!比金子還真!」
沈安重重點頭:「我還會把向子非派給你,到時候你千萬別剛愎自用,一定要多聽聽人家的意見。」
「行行行!我明白了!」秦二郎爽快答應。
話音剛落,附近的樹林中,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救命聲。
「救命…….」
樹林中。
一個衣著華貴的年輕公子,背上插著一柄利箭,鮮血順著胳膊滴落在雪地上,正在慌亂逃竄。
在他身後,十幾個看起來像是流民土匪的人,手持簡易弓箭和長刀。
沈安和秦二郎都是高手,聞聲而動,立刻飛身沖了進去。
附近勞作的前鋒營將士,也紛紛放下手中的工具,圍了過來。
華貴公子一看有人過來,蒼白的臉上擠出喜色,腳步也加快了幾分。
而那些土匪則停下了腳步,森冷的看著眾人。
「你們這些泥腿子,別擋大爺們的財路,要不然大爺們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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