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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並不算雄偉的祭壇上,擺放著三牲六畜和香燭。
月照皇帝還在焚香禱告,沈安掃了一眼四周的月照文武百官,面無表情。
好幾天沒有上朝的堯月理等人也在其中。
他們交頭接耳,不時還看向沈安,投來充滿敵意和殺氣的目光。
「沈安還敢來,證明太子的計劃成功了!」
「哼!他害的我們這麼慘,等會定要讓他千百倍的還回來!」
「一定要讓太子將沈安交給我們處理,絕不能讓他輕而易舉的死了!」
堯月理聽著眾人議論,臉上也閃現出許久未見的色彩。
憋屈了這麼久!
總算可以揚眉吐氣了!
他主動走到沈安身前:「小子,你確實很厲害,不過這裡是月照,你是鬥不過老夫的!」
「丞相大人一夜白頭,說不定隨時便會極樂飛升,小可自然是比不了的!」沈安冷冷回道。
「哼!哈哈!還是那麼的伶牙利嘴!你等著吧!老夫倒要看看誰先死!」堯月理一看嘴巴上占不到便宜,輕笑兩聲站回自己的地方。
回頭看了一眼宮門所在的位置,太子怎麼還沒有來。
該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沈安轉頭朝藺茯苓問道:「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嗎?」
「你的人已經混在太監當中了,不過就憑這些人,真的能擋得住東宮衛率上萬大軍嗎?」藺茯苓臉露憂色,她看了一眼已經朝天最後一拜的月照皇帝。
父皇還蒙在鼓裡!
一會若是知道親生兒子要造他的反,會不會氣死過去?
到時候沈安的人抵擋不住,她是先救父皇,還是救沈安呢?
「我的兄弟們,能在落霞山以區區萬人,擋住你們月照大軍的進攻,為何這裡不可以?」沈安毫不在意。
秦二郎的五百人,其實只要抵擋一時,等到沈小路他們攻入皇城,以他手下的四千人對一萬東宮衛率,他絕對有必勝的信心。
這時,月照皇帝所有的流程走完了,正要起身宣布儀式開始,城門方向傳來一陣喧囂的馬蹄聲。
「聖聽蒙蔽,本宮清君側來也!」
「閒雜人等速速退開!擋我者死!」
太子藺景天一馬當先,身後跟隨的東宮衛率立刻將祭壇團團圍住。
月照皇帝一臉懵逼,看著藺景天問道:「太子你不是去南郡平亂了嗎?」
藺景天拒馬回話,高昂頭顱,開口便是一番義正言辭。
「父皇,你受姐姐蒙蔽,不分黑白,不明真相!」
「致使堂堂月照朝廷,被沈安賊子玩弄於股掌之中!」
「更要訂下城下之盟,向大梁委曲求全!實乃不明不智之舉!」
「為保我月照江山,保我萬千子民浴血奮戰換來的江淮之地,皇兒無奈,不得已而為之,定要斬殺沈安賊子,擒下茯苓公主,清君側以正視聽!」
他說完之後,不管不顧月照皇帝的驚恐,看了一眼站在百官首位的堯月理。
兩人四目相對,堯月理看到眼下的局勢明朗,立刻會意,往前一步拱手說道:「陛下!公主藺茯苓勾結沈安,先是立促和談,妄圖侵占我國在江淮獲得既得利益。」
「又在月照擾亂市場,幾乎壟斷了所有的酒水生意,為其後搜刮我民脂民膏做足了準備!」
「凡此種種,皆是後患無窮!於我月照百姓不利,於我月照朝廷不利!實在是禍國殃民!」
「懇請陛下,立刻終止和談,擒拿沈安,治公主藺茯苓之罪!」
說到這裡,堯月理撲通一聲鬼倒在地,鬚髮顫抖,聲淚俱下!
原住民集團也紛紛效仿。
「懇請陛下斬殺沈安,治公主之罪!」
「陛下若是不答應,我等便常跪不起!」
頓時祭壇左右哭喊哀求聲一片!
其他官員雖然沒有隨聲附和,但看到身旁殺起騰騰的東宮衛率,都噤若寒蟬。
堯月理等人看似哀求,拼死上諫。
可誰特麼的見過帶著兵馬到皇帝面前上諫的?
這就是赤裸裸的逼宮啊!
只不過為了最後一點臉面,才沒有立刻上前將祭壇上的皇帝拉下馬。
藺景天揮了揮手,眾人立刻止住聲息。
他翻身下馬,走上祭壇來到月照皇帝身前:「父皇,請恕兒臣甲冑在身,無法全禮。不過丞相及諸位大人所言極是,皇姐和沈安勾結,為禍月照,理應同處死罪!」
月照皇帝氣得全身發抖,事已至此,他就算再糊塗,也明白自己兒子想要做什麼。
「你這個逆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茯苓是你親姐姐!」
月照皇帝此時好像連咳嗽都不記得了,激動不已的拉著藺景天:「皇位朕可以讓給你,但……」
話沒說完,藺景天猛地一甩手,月照皇帝老態龍鍾,哪裡吃得起這麼一推,滾在地上發出一陣悶哼,暈死過去。
「父皇!」
藺茯苓剛想衝上前去,幾杆長槍抵在身前,恨得她咬牙切齒。
以她的身手,身邊這幾個小雜兵當然擋不住她,不過她清楚沈安的全盤計劃。
此時還不是動手的最好時刻,沈安和她都在等。
等沈小路他們的援兵到!
祭壇上,幾個太監立刻跑了過去,查看了一下月照皇帝的傷勢,悄然退到了一旁。
沈安嘴角微微翹起:「公主,我說的沒錯吧?你這個弟弟連親爹都可以下手,他是絕不會放過你吧?」
藺茯苓咬著牙,眼神中最後一絲猶豫消失不見,嗔怒道:「你給本宮閉嘴!」
「你們倒是很有情趣!這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在這裡打情罵俏!」
藺景天在祭壇上繞了個圈,站在兩人面前,趾高氣昂的說道。
此刻!
他擁有了夢想的一切!
站在了整個月照的巔峰!
從此再也沒人可以對他頤指氣使!
從此他便是一言九鼎的皇帝!
他還有更雄偉的夢想,他要率領月照,以江淮為跳板,將整個大梁踩在腳下,恢復中原文化尚武的風範。
「我的好姐姐!你可以去死了!」藺景天陰冷的拔出佩劍。
堯月理這時也湊了過來,興奮說道:「太子殿下……」
他沒想到的是,口中剛蹦出幾個字,便覺一道凶光掃遍全身,渾身下意識的不寒而慄。
「不不不,是皇帝陛下!」他趕緊改口,同時跪在地上,連磕了三個響頭。
藺景天通體散發出的殺氣,這才收斂些許,冷冷說道:「丞相乃是朕的肱骨之臣,無需大禮!你有何事,儘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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