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昭元是個聰明人,皇甫胤安不點破,他也不點破,走到皇甫胤安身旁,兩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記住本站域名
思慮片刻,堯昭元最終還是拱手道:「太子殿下所言極是,不管兩國關係如何,在下替家父答應下來,太子殿下這個朋友,我堯家交定了!」
「至於敵人,有我兩家強強聯手,何愁不滅?」
「在下這就讓人送錢過來,並將兩份配方送回國內,相信過不了多久,在下再次來大梁面見太子殿下時,定可以帶來太子殿下想要之人的頭顱。」
五十萬兩雖然肉疼,但能得到酒水和染布的配方,給沈安來一個釜底抽薪,徹底打敗他,也值了!
皇甫胤安微微頷首,臉上依然風輕雲淡,不過眼神中卻閃過一絲陰冷的肅殺之氣。
兩人打著啞謎,卻都心中肚明,眼下共同的敵人還能有誰,不正是沈安?
……
堯昭元拿到配方之後,也沒耽誤,第一時間趕回了月照,並加班加點釀造出了樣品。
幾日之後。
堯月理興沖沖的召集所有人開會,臉上掩飾不住的喜出望外。
「你們嘗嘗這新釀的酒水!」他指了指桌案上擺滿的酒杯。
原住民集團的官員面面相覷,隨後紛紛拿起酒杯嘗了嘗。
「這酒,果然和大梁酒坊的一模一樣!」
「味道確實比咱們的要好太多了,可就是花了五十萬兩,實在讓人心疼啊!」
「算了算了!有了這配方,以後還怕賺不回五十萬嗎?」
「對啊!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更何況不是還有紫布配方嗎?酒水和布匹那都是賺錢的生意啊!區區五十萬,我看頂多一年便可以回來。」
品嘗完那些杯中之物後,眾人讚不絕口的同時,信心暴增。
被沈安壓著打了這麼久,他們總算看到了翻盤的機會!
「諸位,如今配方在手,接下來的事情,還要諸位多方配合,力爭三日之內,可以大規模生產出來,到時候咱們便可以真正和沈安扳扳手腕了!」
堯月理輕咳兩聲,等屋內安靜下來後說道。
「沒問題,丞相大人放心,錢都已經花了,我們定然通力配合!」
「沈安賊子害我們白白花了這麼多錢,這口氣咱們一定要出,要讓他知道咱們不是好欺負的!」
「丞相大人,該死的沈安賊子來了沒多久,搞得我們雞飛狗跳,咱們這次一定不能放過他,要讓他有來無回!」
「對!這一次我們必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正當他們議論紛紛之時,躺在大梁酒坊後院搖椅上曬太陽的沈安,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他優哉游哉的伸了個懶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誰特麼的在罵我!」
「嘿嘿,老大!怕不是有人罵你,是有人想你了!」
沈小路的聲音響起,手中還拿著一封信,腳步輕盈的走過來,朝他揚了揚:「榮小姐從安州來信了。」
沈安一聽,一個健步從搖椅上跳了起來。
著急忙慌的拆開信,逐字逐句的看了起來。
臉上漸漸浮起濃濃的喜色。
榮錦瑟信里說道,她和李二狗不負所托,在孫耀陽的扶持下,不僅丐幫站穩了腳跟,生意也紅紅火火,幾乎壟斷了整個安州的酒水和布匹生意,而且擴散到了周圍的西川府、甘涼府、賀州、燕州等地。
翻開一頁後,內容便變了樣,沈安仿佛看到了一個縱橫商場的女強人,瞬間變成了柔轉千回的弱女子,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濃濃牽掛和充滿愛意的抱怨。
兩人在錢家一別後,已有許久沒見了!
「老大,怎麼了?」沈小路看他神色變幻,不由得緊張起來。
該不會是安州那邊出事了吧?
「沒什麼!錦瑟給我報喜呢!」
沈安收斂了一下心神,說道:「給錦瑟回信,讓她和李二狗把那邊的事情交給手下去做,讓她們即日啟程,趕到月照來。」
沈小路聞言一愣,不解問道:「咱們在月照恐怕都待不了多久吧?還讓她們來做什麼?」
「待多久的時間還不知道呢!眼下咱們和堯月理的爭鬥恐怕還要持續一段時間,你們幾個都露過臉了,以後有些事情,她們來了會更方便一些。」
沈安挑了挑眉,他想徹底將月照變成自己的盟友,便要將藺茯苓推上女帝的位置!
掃清堯月理的阻礙,不過是其中一步而已。
而且堯月理並不簡單,他吃虧之後,肯定還會有其他後手,沈安要做到萬無一失。
當然,他心中還有其他的小九九,讓榮錦瑟來月照,兩人辦些成年人的事情,順帶把傳宗接代的任務給辦了。
想到這裡,沈安嘴角微微一翹,勾起一抹笑意。
正當他樂呵呵的想著的時候,大梁酒坊門前突然來了一群身穿華麗服飾,前呼後擁的客人。
「去去去!給本大爺閃開!」
「滾出去,別擋著本大爺的道!」
「你們還在這破店鋪買酒呢?不知道這店鋪要倒閉了嗎?」
他們驅散了排隊買酒的百姓,堵住店門,明顯是來砸場子的。
店鋪後院的沈安被驚動了出來,掃了一眼後,只覺得這些人有些熟悉。
言行舉止,有一股子官味兒,像是原住民集團的人。
不過這些人沒穿官服,沈安還是冷冷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路見不平之人。」
來人中一個中年男子越眾而出,昂首說道。
「路見不平?也就非官之人了?」沈安踱步走上前去,不怒反笑的問道。
「那又如何?」
「啪!」
那人倨傲的說完,突然眼前一黑,耳邊響起風聲。
沈安的巴掌已經落在了臉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眾人一愣,前呼後擁的家丁立刻圍了上來,那人捂著發燙的臉:「你……你竟敢當街毆打本……他人!」
沈安環視那些虎視眈眈的家丁,沒有接話,而是雙手擊掌,店鋪里的夥計立刻蜂擁而上。
這些夥計都是跟著沈安上過戰場的,十分彪悍。
不到片刻,那些家丁便都躺在了地上,把那些平日裡囂張跋扈的原住民集團官員嚇了個半死。
沈安一手拎住為首中年男子的衣領,中年男子瑟瑟發抖:「你……你簡直目無法紀,當街打人不說,莫非還想殺人不成?我……本官乃是月照國戶部郎中宋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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