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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穿著一身睡衣從裡面走了出來,惺忪的睡眼掃了一圈,皺眉間還帶著起床氣:「秦二郎,你有病吧?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馮春剛剛的恭敬有餘,聲音並不大,可是秦二郎是個粗人,再加上是天子御衛,本就心有傲骨,所以剛剛問話的時候,嗓音也是扯著的。
「小爵爺,小爵爺,對不起對不起!」秦二郎一臉訕笑:「這不是為了您的安全嗎?」
「啐!」沈安斜了他一眼,鄙視的罵了一句:「滾尼瑪的蛋!這他娘的是在景王府,我的安全用的著你擔心嗎?」
「對對對!我錯了還不行嗎?」秦二郎聳了聳肩,趕緊用手指了指馮春,叉開話題:「小爵爺,這位是王府馮管家,他有事找您!」
馮春也趕緊攏了攏衣袖,把縮在裡面的手露了出來,抱拳笑道:「都怪小的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沈爵爺的美夢,小的在這裡賠不是了。」
看到他的態度,沈安心中微動。
當下的時代,是非常講究門當戶對的,王爺的管家對他這個只有繼承權,還未獲得爵位的人,不可能這麼客氣才是。
難道自己下的藥太猛,景王就好了?
「馮管家多禮了,不知你找在下何事?」沈安定了定心神,臉上帶著微微笑意,人家這麼客氣,自然要禮尚往來。
馮春又把身子彎低了一些:「沈爵爺,王爺讓我過來請你到正堂一敘。」
說完,他朝著身後跟著的一群丫鬟僕人招了招手。
那些人端著裝有熱水的銅盆,手捧乾淨的白毛巾,還有拿著銅鏡和梳子的,他們恭敬的走了過來,整齊站成一排。
「請爵爺洗漱!」異口同聲,明顯是經過長時間訓練的。
這該死的特權啊!
咋就這麼讓人羨慕呢?
尤其是那幾個嬌俏動人的梳頭丫鬟,看著就讓人有味口。
咳咳……
想遠了啊!
沈安乾咳一聲,連連擺手:「不敢不敢,在下只是個客人,怎麼敢……」
「爵爺是我們王爺的救命恩人,王爺特意交代了,不能怠慢了爵爺,您就心安理得的讓她們伺候吧!」
「這……不太好吧?」
「爵爺要是不讓她們伺候,她們一會回去,怕是要挨罵了!」
「那……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沈安在內心安慰自己,不是我想這樣啊,是人家太熱情了!
轉身回房,在丫鬟僕人的輕柔和撲面的香氣之中洗漱乾淨,又梳了乾淨整齊的髮髻,沈安這才在馮春的帶領下去了正堂。
心中卻一直泛著嘀咕,也不知道是不是王爺病好了,又或者是皇帝的手諭中藏著什麼暗語,另有玄機?
穿梁過棟,歪了個彎,沈安愣住了!
景王和韓哲正站在門口,穿得十分隆重,兩人都是淡黃色的蟒龍王爺袍。
讓沈安驚訝的是,景王雖然身子還有些佝僂,臉上的蒼白卻褪去了幾分,甚至還多了些許紅潤。
這他娘的老子也沒想到啊!
老子也只是隨手寫的啊!
效果居然這麼猛!
景王兩父子也看到了沈安,激動不已的主動迎了上來。
他們要不是顧忌御史台彈劾,恐怕就要親自到廂房去請了。
景王昨日按照沈安的藥方,老老實實的吃了兩頓。
中了水銀之毒,對神經系統會產生較大的傷害,所以他以往夜不能寐,就算入睡也是夢魘連連。
可是昨夜,他竟然安睡了四個多時辰,起來之後,還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這效果簡直神了!
他還不放心,生怕是迴光返照,趕緊讓人請來了王府的大夫,一把脈就更不得了了。
脈象平和了!
呼吸舒緩了!
「沈爵爺,你真是神醫啊!」景王此時沒有絲毫架子,雙手握住沈安的胳膊,激動得連連發抖。
這個年代,以讀書之人為貴,但最受人尊敬的卻是大夫郎中。
畢竟人吃五穀雜糧,誰敢保證自己沒病呢?
不讀書頂多被人瞧不起,可是不看病,那就會要人命啊!
而且郎中大夫大多都是子承父業,且醫術博大精深,想要學有所成,十分困難,所以這群人只占極小的比例,形成不了龐大的勢力。
故而無論是當權者,還是想要當權的人,都不會將他們視為眼中釘,反而十分恭敬。
景王之所以對沈安如此恭敬,自然也是因為他已經把沈安當成了妙手回春的神醫。
否則以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身份,沈安救他不是應該的麼?
「王爺您折煞在下了!」
沈安可沒有被對方的態度沖昏了頭腦,他攙扶著景王,醫者仁心、語重心長道。
「我的藥方不僅可以幫你解毒,還可以助你強身健體,日後王爺可以長期服用,但切記不要再服用丹藥了,那東西百害無一利。」
聽到這話,景王把頭點得像小雞啄米,奉若聖旨:「是是是,孤王定當謹記神醫之言。」
好嘛!
一口一個神醫!
沈安聽著十分彆扭,這要是傳出去了,以後家裡的門檻還不被人踩爛了?
絕對不行!
「王爺千萬不要這麼喊,在下只是偶然得到過幾份古方,其實在醫道方面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沈安的話,景王只當是謙虛,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兩人互相謙讓,總算在正堂之中各自落座。
堂內,擺了一桌盛宴,有酒有肉,旁邊還放著小半桶牛奶。
只是桌子旁卻只擺了三張凳子,秦二郎和馮春幾個只能在旁邊站著。
這讓沈安有些彆扭,卻又不好多說什麼。
「沈爵爺,這是父親今早擬好的舉薦信,你看看可有不妥之處?」韓哲從懷裡掏出一張透著紅色硃砂大印的宣紙,雙手遞給沈安。
「謝王爺,謝世子!」沈安趕緊起身,將舉薦信接了過來。
目的達到了!
比想像中的還要更快!
那他的性命之虞,終於可以緩解了。
「沈爵爺何必言謝!」景王將正想施禮的沈安扶起:「昨夜聽哲兒說,你想跟安雅君結成連理,孤王和安郡王曾是至交好友,不如讓孤王給你們當個媒人吧?」
「噗!」
沈安差點把口中的酒水給噴了出來。
這哪跟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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