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將軍此刻就在艦船的甲板上,而且還特意為您準備好了美酒。」
鹿雅恩的一聲,對門外道:「那好,你可以先回去,我馬上就到。」
「明白。」
片刻之後,換好了一身戎裝的鹿雅款款而來,而迪歐就坐在甲板旁邊,身邊還擺放著一張寬大的桌子,桌子上是各種各樣美味的食物。
「你終於來了。」迪歐抬起眼皮笑眯眯的道:「過來咱們說點正經事。」
鹿雅嗯了一聲,走到迪歐的對面:「將軍大人,看來您的情緒還不錯,這是準備一醉方休嗎?」
自從上一次迪歐的性格出現變化以後,鹿雅也漸漸覺得他和過去不一樣了,不再是那個瘋狂的變態,反而變得有些像水一樣,既溫柔又湍急。
鹿雅從未想過,僅僅是與沈安的一次見面,就改變了這個頑固不化的石頭,若是真這樣,他倒反而有種希望。
北非人是什麼情況?鹿雅很清楚,好多人的性格都特別詭異火爆,對女人對家人反正不太友好。
迪歐只能算是其中一員,所以是不是真的有一天當事人來到北非之後,他可以利用自己特殊的方式將這個國度徹底改變。
不要再讓這個國度充斥著暴力血腥野蠻和原始。
而今鹿雅所能想到有關北非的詞,也就只有這些了。
這些是鹿雅藏在心中,他笑眯眯的為迪歐倒滿了一杯酒,「將軍大人讓我們好好喝一杯吧,放鬆一下心情。」
「好啊,那就放鬆一下吧。」
迪歐端起他送來的酒杯,一口全都喝了下去,酒水的清冽甘甜瞬間注入他的體內,也滋潤了他的心田:「鹿雅我現在有一個難以啟齒的話。」
「大人您要說什麼?」
凝視著他,鹿雅笑得有些尷尬,畢竟迪歐一開口就說是難以啟齒,他很擔心還是和過去一樣,這傢伙又說出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然而這一次鹿雅就想錯了,迪歐所謂的那個奇恥是因為他想借一樣東西過來。
「是什麼東西?」
「你的命。」
此言一出,鹿雅渾身一震他凝視著迪歐滿眼不敢相信:「將軍大人你要殺我,就只管殺好了,為什麼說借呢?還是說你能把這條命還給我?」
「不不不。」
迪歐擺擺手,「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能想出其他更好的辦法,那就不用死了,明白嗎?」
「將軍你還可以更無恥一點嗎?」
忽然之間鹿雅發出了嘲弄,「你就是想讓我幫你想一個對付三位首領的辦法吧,那為何不直說,反而還要這樣講。你是認為這麼和我說話就能保全自己的顏面。」
面對他接連不斷的問題,迪歐沒有給出回答,反而笑得有些尷尬:「不提這些,我只想問你是否願意幫我。」
「我當然可以幫你。」
鹿雅點點頭,端起桌上的酒杯與他碰了一下:「不過將軍大人,我也不太清楚應該怎麼做,這一次出發之前三位首領都和您說了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這沒什麼不行的。」
迪歐說著將離開前三位首長的關照合盤講了一遍。鹿雅聽過之後,實話實說他覺得並不是太樂觀眼前的局面,他們根本沒有完成三位首領中任何一人的命令。
「如果就這樣回去了,我真的很擔心首領們,會把你我還有這些所有的將士,全部當成罪人一樣對待,雖說不至於都被殺死,但軍中的將領還有那些士兵頭目,肯定難逃一死。」
「這還用你說?」
迪歐無奈的笑了,「如果我有其他辦法,今天就不會把你請到這裡來,還是說……」
話說到這兒,迪歐頓了頓,他故意拉長的音調並起一種很特殊的目光看向鹿雅,「你就是想要借這一次的機會,借用三位首領的刀把我殺掉,來抱當初我對你的仇。」
「將軍大人如果這樣想,咱們就不必談了。」
鹿雅真覺得他特別可笑,「我要想殺你的話,何必借用三位首領的刀,難道我自己就不行嗎?」
迪歐點點頭:「是啊,你也是北非有名的勇士,想殺我當然可以,可是我不太明白你剛剛為什麼那麼說。」
「因為我得證明一件事。」
鹿雅說著,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將軍大人,「您到底是想著要應對三位首領呢?還是真心希望?咱們的將士可以得到很多好處。」
「我當然是奔著拿好處來的,不過現在我只希望將士們可以安安穩穩的活下去。」
「那就好辦了。」
鹿雅嘴角勾了勾,眼神也變得沒有了,方才的陰沉,
「將軍大人,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這一次雖然咱們沒辦法逃避首領的懲罰,但三位首領絕不會殺掉咱們。」
「為何?」
迪歐覺得這並不現實,畢竟那三個傢伙有多兇殘他是很清楚的。而鹿雅的心思卻並未與他說明。
在鹿雅的心裡,那三位首領所以不會動手,是因為他們肯定已經將目光寄予在波斯的土地上。
這一次派遣迪歐出來也只是當做先遣軍而已,看似浩浩蕩蕩,可實際並未動用北非的軍隊核心力量。
這樣一來,他們在波斯是戰是和是勝是敗,對於三位首領而言都不重要,因為這先遣軍原本就是一些炮灰,是一些試驗品,同時也是他們日後開戰的理由和藉口。
無論這支北非的先遣軍到底是什麼結果,那三位首領都會充分利用這個結局像波斯向大梁所有好處亦或者是以此為理由展開全面的戰爭。
北非人雖然野蠻,可是能成為首領的都絕非尋常角色。
但看著迪歐現在的樣子,鹿雅很清楚,自己並不能將這些話如實說給他聽,畢竟他才剛剛改好。
鹿雅很擔心一旦自己說的實話,讓迪歐那顆緊張的心放鬆下來,它就會變得和過去一樣,這才是真正對軍隊的不負責任。
目光交換。
迪歐再一次追問的鹿雅:「到底能不能跟我說說?你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嗎?」
抿唇沉吟,半晌過後,鹿雅才感覺時機成熟開口道:「大人。我們現在唯一保全針對的方法。就是在返回北非之前。去波斯灣強行侵入一次,也只有這一次,無論勝與敗。咱們都能在那三位首領面前保全一條性命。」
「那好吧。」
雖然迪歐有些猶豫,但這一次他選擇相信了鹿雅,「不就是侵入波斯灣嗎?」
正好他也可以藉機會釋放一下心中的壓力,好歹這一次用兵出來刀不見血,劍不殺人,那種滋味對於職業軍人而言,簡直就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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