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氐斯剛才一直都在琢磨,自己見到沈安之後,會有什麼情況發生,他不曾親眼見識過,這位大梁鎮國王的風采。{什麼?你還不知道|.閱讀.COM,無錯章節閱讀|趕緊google一下吧}
當然,也許他的爵位與這個不同,但波斯人一直這麼認為。
所以他才沒有率先開口說話,而是選擇了沉默。
打算試探一下,這位王爺的忍耐程度,這一點,與王田有關係,他在來的路上說過,沈安的性格並不算太激烈,但他本人非常聰睿。
任何事情,沒有能瞞過他眼睛的。
現在看來……此言不虛。
開始,歐氐斯還覺得這裡面存在什麼誤區,不然的話,沈安果真這麼厲害,之前為何還會被波斯人壓著長州邊境去打?
王田沒有告訴他,當時主鎮長州的,其實是薛林啊……
「等等!」
終於,歐氐斯開口了,他雖然沒有表示出來,但他的身體卻很誠實,希望自己能夠起身說話。
「我答應你了。」
微微一笑,沈安這邊道:「站起來說話。」
他怎麼知道我的心思?
歐氐斯更懵了,不過他現在不想考慮那麼多:「多謝您;您就是沈王爺,對嗎?」
「是我,你是……波斯的前敵統帥嗎?」
臥了個槽!
歐氐斯麻了,一句話他就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的細胞好像是裂開了一樣,他怎麼知道自己的身份?
是誰告訴過他?
如果說,只是因為情報的話,歐氐斯絕對不相信。
別說是在戰場上,即便在波斯,他也沒有一張自己的畫像,這是他的習慣,也是大流士用以保護他們的手段。
所有波斯的主要將領,只有在他們退出軍隊,轉換去做國政的時候,才有被畫像的機會,同時他們仍然可以穿著曾經的戰甲,還能夠跨寶馬,橫刀遙望。
當然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彌補一下,他們過去不曾享受過的待遇。
這也是為什麼,在後來的歷史中,但凡是被發掘出來的,有關於大流士時期的古波斯的鑑證物品中,所有畫像類的,總是少了幾分感覺。
就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因為無論是從畫工上,還是各種其他的方面,都找不出任何一點瑕疵,可就是給人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你不必驚訝。」
微微一笑,沈安故作神秘的說道:「難道你沒聽說過,在大梁有幾種很特殊的方法,可以未卜先知嗎?」
而今雙方戰鬥尚未結束,再加上無音等人都潛伏在波斯軍中,他們既然還是對手,那沈安肯定不能實話實說。
相比於其他的藉口,還是這種玄之又玄的說法,更唬人,當然也更容易叫人迷信。
沈安很清楚,他這邊弄得越是玄乎,對于波斯人的衝擊也就越大。
「本王要是沒記錯的話,在波斯不是也有什麼祭司一類的嗎?」
「是的。」
歐氐斯如果說他剛才是麻了的話,那這會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就沒想過還會有這樣的事情出現。
他對于波斯的祭司們,其實並不太相信,一直都覺得這幫傢伙只會裝神弄鬼,是用來統制國家的一種安全手段。
相比於王,神的壓迫性更強大,而大流士呢,另闢蹊徑將自己變成了波斯的眾神之王,讓自己的權力和神權進行綜合。
而當初在操作這件事的人中,就有歐氐斯一個,這也就讓他對於此類事情更加的不屑。
反正那些祭司什麼的,都要順著大流士說話,但凡遇到一句大流士不喜歡聽的,他們只要敢開口,後果就是身首異處。
所以祭司是什麼?
是王權統治之下的一個器材,一個機器,一個……可憐的棋子。
但是!
今天歐氐斯算是長見識了,自己過去那麼不相信的東西,在大梁竟然是真實存在的。
要麼,就是沈安騙他,要麼,他們波斯人就是一直都在同一群神作戰啊。
歐氐斯不迷信,但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才被沈安三言兩語就直接拿捏了。
「太可怕了,我從來沒想過,竟然真的會有這樣強大的人存在。」
「他們,在大梁算是什麼?」
波斯的祭司們,都是接受國家供養的,而且還沒什麼用,反之向大梁這樣準確無誤,能夠未卜先知的存在,怕不是要得到的待遇,更高吧?
沈安微微一笑,他剛才就是想忽悠他一下,卻不料這傢伙會直接陷進去,乃至於深信不疑啊!
有點意思了。
抿著嘴唇,沈安告訴他,現在並不是討論這些人的時候,「現在我想直達,作為前低統帥的人,不在軍隊的深處好好待著,反而要到這裡來,目的是什麼?」
「你該不是打算,直接投降的吧?」
歐氐斯搖搖頭,既然說起了正經事,他也不再羅嗦,直接拿出了薛西斯的書信。
「薛西斯,是波斯的王子,我王最喜歡的兒子,這是他的親筆信。」
「至於內容方面,還要王爺自己閱讀。」
「我閱讀什麼?」
經過了剛才那些事之後,沈安已經決定把裝神弄鬼進行到底:「這封書信裡面的內容,你全都讀過。」
「直接告訴我不就好了嗎?」
「還何必讓本王白費眼睛。」
臥槽!
歐氐斯第三次懵逼了,如果說剛才的一切讓他覺得不真實的話,那麼現在就完全可以用夢幻來形容。
無疑,此刻在歐氐斯的意識當中,沈安能知道這些,必定也是通過那些「祭司」們的口。
但是在波斯有句話說得好,叫做祭司可以同神溝通,但他們沒辦法將所有神諭全部傳達出來,因為神,不允許。
可是按照現在的局勢看……大梁的「祭司」們,能夠推算到這一步,要麼就是讓他們沒有這樣的晉級。
要麼就是大梁的神,真的存在,而且還比波斯所信仰的更加強大。
沒別的,如果不強大,怎麼可能會把事情核算得這麼清楚細緻。
得了!
事已至此,歐氐斯忽然覺得,自己的那些偽裝就顯得特別傻,傻得可愛那種,人家既然什麼都知道,那你還裝個毛線啊。
「好,大梁果然有超過想像的地方,那麼就請允許我,將書信的內容,複述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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