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抵達東京

  在岳飛的堅決命令下,宋軍堅韌奮戰,窮追猛打,斬獲極盛。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在統計戰果時,宋軍才發現,這是金軍四個猛安。金軍猛安雖然都不是滿編九百人,但每個猛安也有八百人以上,這也就意味著這支金軍人數至少三千三百人。

  但在宋軍咬牙竭力追擊下,僥倖逃脫者不足五百人。

  而且因為宋軍各路將領的猛烈攻擊,金軍被打的暈頭轉向,所有人都印象深刻,己方勉強拼湊的陣型,時時刻刻都在遭受四面八方的宋軍衝擊。

  而且宋軍在落日餘暉下,旌旗林立,波浪狀漫山遍野衝鋒的那一幕,實在是給金軍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

  這導致,在黑夜的交戰中,金軍對宋軍的人數形成了極大的誤差印象。

  所有倖存的金軍,都一口咬定,宋人漫山遍野,旌旗蔽日。

  這絕不是他們在故意誇大宋軍規模以掩飾自己的戰敗,而是他們心中真實的印象就是如此。

  而且金軍近三千的屍骸,密密麻麻鋪滿汴河沿岸,實在是太有說服力。

  哪怕有人客觀分析,宋軍不可能有大規模部隊埋伏, 也無法說服金軍將領。

  驕橫的金軍將領,還沒有體驗過被岳飛支配的恐懼, 此時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 他們眼中的南蠻子可以以少勝多, 幾乎將金軍打的全軍覆沒。

  於是在當夜,東京城下的粘罕便收到了陳留守將的急報。

  深夜被喚醒的粘罕看完軍報, 一瞬間雙眼布滿血絲,憤怒的將其撕得粉碎,大吼道:「四個猛安, 其中甚至有一個女真猛安,居然被一群南蠻打得幾乎全軍覆沒。廢物!蠢貨!將其主將斬首示眾!」

  信使滿頭大汗,戰戰兢兢得回道:「國相,主將首級已經被宋人砍去。」

  「啊!廢物!那就把副將處死!」

  「副……副將, 首級也被宋人取走了。」

  國相粘罕只感覺怒意衝冠,頭暈目眩,起身一腳將信使踹倒,怒罵道:「滾!滾!滾!這群廢物, 所有千戶全部處死。」

  信使急得淚都要掉下來了, 委屈得回道:「國相,沒有千戶逃脫。都被宋人取了首級。」

  眼見暴怒的國相, 怒目圓睜, 恨不得把怨氣全灑在這名信使身上。設也馬揮了揮手, 將信使趕出房間。

  然後問道:「爹,南方果真有大量宋軍?」

  粘罕扶著額頭坐回椅子上, 調整了許久的呼吸, 才說道:「應天府的軍隊可能會北上。但在陳留大敗我軍的這支宋軍必然規模有限。」

  設也馬不可思議的說道:「父親意思是宋軍以少擊眾,大敗我軍?何時宋軍有如此戰力了!」

  還有句話設也馬沒敢說, 若南京方向的宋軍都有如此戰力,那東京城下的金軍豈不是十分兇險?

  粘罕斷然說道:「這必然只是宋人一支精銳,不可能南軍盡有如此戰力。」

  設也馬皺著眉頭, 說道:「可這未免也太巧了。剛談完各部自己收拾殘局, 一支精銳軍隊就出現在南方。會不會是斡離不故意泄露的消息。」

  粘罕面色陰暗,若真是如此, 那形勢就十分嚴峻了。西路軍本來就有西方壓力, 再出現一支棘手的南軍。

  到時候圍困東京功虧一簣, 主要責任都要掛到自己頭上。

  不過粘罕有沉毅之氣, 經世之識,很快壓制了自己的胡思亂想,呵斥道:「放肆,竟然敢直呼二太子名諱,若有下次,自己去領八十軍杖。」

  設也馬碰了一頭晦氣,不敢再多嘴。

  粘罕吩咐道:「雖然不清楚宋人意圖為何,但南方必須肅清。你帶五個我族猛安南下,以鐵騎游弋周圍。務必搜出敵軍蹤跡。」

  不放心設也馬的衝動,粘罕吩咐道:「若遇到敵軍, 以監視、防禦為主,絕不可主動攻擊。等婁室在西方決出勝負,再平定南方形勢。」

  設也馬吃驚的問道:「帶走五個我族猛安, 爹手裡哪還有多少軍隊?我怕宋軍得知消息, 突襲青城,對爹不利。」

  粘罕毫不在意,說道:「無妨, 若形勢嚴峻,我會與宋人和議,以拖延時間。五個猛安,你可以在南城抽調兩個,西城抽調三個。」

  想到和議,設也馬安心了許多,只要大金國提出和議,宋人君臣必定像見了骨頭的狗一樣,衝上來搖尾乞憐。

  而就在設也馬率鐵騎沿汴河滾滾而下時,岳飛率領的宋軍卻已經抵達了東京城外,已經可以遙望見東京城那宏偉的城牆。

  帶御器械徐衛現在是對岳飛的兵法佩服的五體投地,這位岳太尉著實是善用兵,變化若神,所向無前。

  在咬牙擊敗了那支金軍之後,只要再向前一步,就能沿河進入東京城時,這位岳太尉卻忽然偏離了汴河。

  一直向外高調展示, 要從南方進軍東京的鐵騎, 卻忽然向東疾行沿著勺溝抵達了東京東壁。

  因為連番大勝,軍中俘獲的戰馬多達五百多匹,加上宋軍自己的戰馬,全軍共有馬匹上千匹,成功實現了全軍一人雙馬。

  只是連番大戰,軍隊也有所減員,只有四百零三人活著抵達了東京城下。而且其中斷臂、受重傷者多達九十餘人。

  在輝煌大勝的背後,是近兩百人的傷亡。

  張憲駐馬在岳飛身旁說道:「金軍無法在南方尋到我等蹤跡,反而必須要更嚴格搜索。此時東京城下,必然十分空虛。太尉我等不趁此時突入城中,還在等待何時?」

  望著高大雄偉的東京城牆,岳飛眉頭緊蹙,說道:「突入城中,我等只有一次機會。一旦失利,金人便有可能會緊鎖城關。我等該從西門進,還是東門進?」

  聞言,一眾將領都面色凝重。這個抉擇將會影響所有人的生死以及勤王大業。

  全軍將士奮命浴血,堅韌死戰才走到了這一步,誰都不想在最後一步,功虧一簣。

  若已經到了東京城下,卻與官家一牆之隔,隔開了兩個世界,那將使所有人抱憾終生。

  王貴左手持弓,右手握矛,大聲說道:「哥哥,你決定吧!無論是東門還是西門,我王貴都跟哥哥拼死闖一回,有進無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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