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突發惡疾
兩日後,陳元一臉滿足的從竹林小築臥房走出。♔🏆 6❾𝔰Ĥù𝔁.𝒸𝔬ϻ 🔥⛵
尉遲雪咬牙切齒的瞪著他,似乎有想動手的跡象。
陳元見狀咧嘴笑笑,刻意把房門撐開些許,露出正在穿戴粉白褻衣的紫然。
佳人美景,尉遲雪卻看得臉色蒼白,踉蹌後退。
紫然嬌嗔一聲,揮手掀起掌風將房門關上。
陳元哈哈一笑,從尉遲雪身旁走過:
「紫然很潤,可惜你嘗不到。」
尉遲雪氣得胸口疼,一手捂著劇烈起伏的胸膛,一手指著陳元道:「混蛋!你混蛋!」
陳元臉色一正,轉過身來正視著她:
「混蛋的是你,明知紫然對伱沒有那方面想法,還整日糾纏不休,好好做搭檔做姐妹不可麼?」
「我與紫然是搭檔,我與她的事輪不到你···」
「她是本座的女人,怎麼輪不到本座管?往日不與你一般見識,你還當真不知羞了?」
陳元沉聲開口,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俯視她:
「將你之願強加於紫然身上,對她的苦惱不滿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你就是這般喜愛她的?!」
「我···」尉遲雪啞然無語,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她這段時日趁著沐鈴前輩不在,惱人的陳元也不回來。
日日夜夜膩在紫然身旁,有些時候甚至會忍不住動動手,捏捏腰。
雖然紫然明顯表現出不滿,但她卻樂此不彼,全然沒當回事。
總想著日日耳鬢廝磨之下,總有一日紫然會從了她。
但今日被陳元毫不留情的揭穿,她已是又急又惱,想反駁卻又不知從何開口。
而陳元也沒有放過她的意思,這兩日與紫然歡好,聽紫然訴苦抱怨,著實讓他有些惱火。
這尉遲雪都已見過紫然與他歡好,竟然還如此不知好歹。
也得虧她也是個女子,不然在知道她對紫然動手動腳時,陳元便要動手將她宰了。
此時他再次前行,將尉遲雪撞得連連後退,步步緊逼將她抵在竹林小築的窗欄上:
「聽好了,若再讓本座知曉你對紫然行那逾越之事,本座便將你辦了!」
他語氣頗為兇惡嚴厲,灼熱的氣息和懾人的劍意透體而出,令尉遲雪有種被灼熱利劍抵住的錯覺。
身體不自覺的發熱的同時,心跳也莫名的加快,但心中卻有說不出的反感和嘔吐欲。
她不喜男人!
哪怕是身負元陽道體,對女子吸引力極大的陳元。
她也是除了生理上有了不可遏制的反應外,心理依舊是異常的排斥。
只是在陳元如今迫人的氣勢下,她除了下意識點頭,卻也是說不出半個『不』字。
見其配合點頭,陳元視線下移,撇了眼她單手捂著的胸脯,不屑的冷笑一聲,轉身挪移離開。
沒了陳元在身前抵著,尉遲雪頓覺發熱的身體,以及加快的心跳迅速恢復正常。
接踵而至的,便是再難壓制的反感和嘔吐欲。
身子一彎,她猛地捂著嘴巴連連乾嘔。
竹林小築的臥房門打開,紫然從中走出,頗為無奈的看著尉遲雪。
乾嘔的尉遲雪抬起頭,卻見紫然媚眼如絲,臉蛋白裡透紅,仿若被滋潤過的紅粉櫻桃般,美得不可方物。
而那修長雪白的脖子,鎖骨,有著一個個刺眼的吻痕。
為什麼,為什麼這樣的美麗不是為我而盛放?!
陳元!你個混帳東西!
她眼裡閃過一絲不甘和惱怒,捂著嘴的手不自覺的發力,將自己的臉捏的發白。
四目相對片刻,紫然看出她眼裡的惱怒,搖著頭嘆息一聲。
卻是不再像往日那般出聲寬慰,而是直接回了竹林小築的臥房,顯然是不願再與她多費口舌。
尉遲雪心中一驚,下意識伸出手朝紫然的背影喚道:「紫然!」
然而臥房的房門關上,將二人之間隔絕。
尉遲雪面露慘笑,強忍著嘔吐感站直身,轉身化作遁光飛離狐兒山。
高空中,陳元看著她的遁光飛離,隱匿氣息悄然跟在她身後。
卻見她筆直返回了御獸宗山門,沒有往其他地方去。
等了近半時辰,也不見她離開山門後,陳元便折返狐兒山,回到竹林小築:
「她回宗門了。」
聽到陳元的聲音,紫然開門走出,面露無奈和不安:
「她不會出什麼事吧?」
「應該沒事,我在山門外守了半個時辰,也未見她再次出來。」
陳元說著,將她攬入懷中,並取出三枚玉符給她:
「這三枚玉符,玄武玉符主防禦,白虎玉符主攻伐,至於這一枚,則是道符。」
「道符?」紫然舒適的靠在他懷裡,一臉崇拜的看著他:「你都能刻畫道符了啊?」
「也就這一道而已。」陳元說著,幫她把道符掛在脖子上:
「雖然那尉遲雪目前看來沒什麼動作,但也得小心她來日走火入魔,對你做些什麼。」
「哪有你這樣咒自己宗門之人的。」紫然伸手點了點陳元胸膛,不滿的嬌嗔。
「那不然呢,她都敢對你動手動腳,要是個男的,我方才便直接斬了她。」陳元沒好氣的道。
「嘻。」聽著陳元護食般的話,紫然嬉笑一聲,拿起掛在胸前的玉符看了片刻,又將它摘下:
「這玉符你比我需要,你常年在外,經常要與人對敵,還是你留著吧,就算雪兒真的要對我做什麼,我也還有護山大陣。」
「給你你便留著,我自己便能製作這道符,你還擔心我沒有?」
陳元捏了捏她鼻子,讓她安心收好此符。
又與她風花雪月的放蕩了兩日後,這才在她依依不捨的目光中,挪移離開了狐兒山。
返回鐵劍門的路上,陳元摩挲著下巴自語:
「說來也是怪哉,我女人也不少了,怎麼就沒一個女人的肚子有動靜?」
「你很想有子嗣?」龜卜好奇的聲音響起,陳元頓了頓後搖頭道:
「倒也不是很想,只是有些奇怪。」
「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修為越高,留下子嗣便越難,這是自古以來的天地規則。」
「為何會如此呢?」
「以你如今的血脈和修為,若留下子嗣,天賦得有多強?天地豈會允許這般強悍的子嗣隨隨便便出世。」
「倒也是,也罷,隨緣吧。」
陳元搖搖頭,沒有再多想此事,一路回到鐵劍門的洞府後,當即便盤膝坐下。
將從兌換堂換來的材料取出,在心頭模擬了一遍後,他眼神一凝,身前彩色狐火凝聚。
特意兌換的寒星冷鐵飛入火中,有三昧火精輔助,這寒星冷鐵沒有被傷及本身靈韻,外層的雜質卻迅速被煉化。
剩餘星星點綴般的冷鐵主體,隨著時間流逝軟化,繼而變成一灘鐵水。
而當這灘鐵水有沸騰跡象時,陳元雙手飛速掐訣。
配合他一身元陽靈力,肉眼可見的法訣器紋飛入鐵水中,拉扯著鐵水變形伸長。
少傾,這鐵水變作一把長劍模樣,而陳元此時停下手訣,右手在左手手腕划過,鮮血噴湧向那長劍的同時,凌厲的劍意湧向劍身。
剎那間,這劍身上蒸發出大量的血霧。
它本因受鮮血刺激而不穩的劍身,在凌厲的劍意充斥下,被強行引導穩住了劍體。
同時陳元操控狐火徐徐變弱,緩緩舔舐焚燒著劍身,令其逐漸展露鋒芒。
一盞茶時間後,洞府內火光散去,一把劍柄與劍身一體的赤黑色長劍懸在半空。
陳元探手一招,將此劍握在手上。
因是他用鮮血祭煉之物,此劍與他沒有半分生疏,反而有種如臂指使的感覺。
劍意灌入其中,卻見此劍上泛起冷冽劍光,僅僅是握在手上未揮動,便將地面刺出個劍孔。
稚嫩且微弱的靈念從中傳出,與當日老狐狸給他赤金手鍊時相似。
「還不錯,三階上品法寶,不枉我花費這般多精血,驚天一劍的威能當能再提升兩成。」
滿意的點點頭,陳元靈力注入此劍,輕易將其煉化後吞入腹中。
看了眼地上那些低配版『五火七禽扇』的煉製材料,他沉吟片刻,選擇了盤膝調息,而後降界去了保家仙世界。
按照地仙界與保家仙世界的時間流速對比來看,仙界的時間流速與地仙界也會有所不同。
而燭龍飛升仙界已有些時日,天知道他什麼時候打入天宮造成殺孽。
得提前在保家仙世界布下防禦大陣,謀劃功德氣運一事了。
轉瞬間,他降臨到胡星源背後。
卻見胡星源正盤膝坐在一處湖心島上,閉目吸收著此地的水煞。
不知是不是他體內有那古怪水霧煞的緣故,這些水煞進入他體內後,沒有絲毫損耗便轉化成了他的修為。
陳元神識掃過,見其丹田之處有雲霧圖騰顯化,往上是一隻鱗爪,但還不全面。
這次又會是什麼圖騰?
陳元心中猜測,而胡星源也運轉功法七周天,吐出一口濁氣睜開眼。
隨即他似有所覺的轉過身,看到陳元後,當即恭敬的道:
「師尊,您下來了。」
「嗯,有件事需你去辦。」
「師尊請說。」
「你去替為師尋這些材料,藏於九州各地的州府。」
聽到要走遍九州,胡星源愣了下,但還是恭敬的應道:「是。」
「莫怕,你如今亦是拘魂使,可藉助陰府之門橫跨各州。」
胡星源聞言心中微松,他雖已能御空飛行,但若要走遍九州,還是頗費時日的。
而他要直面胡英的日子已不遠,所以他還得爭分奪秒修行。
陳元將喚出陰府的口訣和靈印傳與他後,出聲問道:
「待解決胡英後,你可有想法擔任閻君一職?」
正在收拾背囊,準備動身去搜集材料的胡英愣了下:
「師尊不是說那陰府要飛升到上界了嗎?怎麼還有閻君一說?」
「為師欲在如今的陰府被帶著飛升後,立刻重建新的陰府,穩定這蒼心界陰陽兩界的秩序,只是那閻君一職如今還空缺。」
「這···」胡星源聞言有些遲疑。
若是當日沒被陳元附身下過九幽,沒見到燭龍飛升上界的情形,他或許也沒那麼多想法。
陳元開口,這閻君他當了便就當了。
但見了燭龍飛升上界後,他心中也已誕生出了飛升上界的念頭,故而有些為難。
陳元見狀也不勉強,他有蒼心界真正的生死簿在手,到時想尋個正直不阿的陰魂來當閻君還不容易?
「無事,你既無意,那為師便再擇人選。」陳元擺擺手,讓他不用放在心上。
胡星源有些羞愧,低頭跪拜道:
「弟子不孝,但弟子亦想飛升上界,有朝一日能去到師尊的世界,站在師尊身旁,看看師尊所見景象。」
「好,為師等著你。你且先將此事辦妥,之後再喚為師降臨。」
「是!」胡星源恭敬的應下,陳元略略頷首,結束降界消失在此地。
回到地仙界,睜開眼的陳元心中暗念:
『希望燭龍帶來的殺孽業障能再往後推一推,起碼不要在曹雨生飛升前出現。』
待思緒漸平,他凝神看向眼前的羽毛,眼裡閃過一絲期待。
······
汪玉辰的洞府中,澎湃的靈力入海浪般一層一層的朝外擴散,將洞府外的林木吹得枝葉狂擺。
榆木懸於洞府外,臉色興奮的看著這層層迭迭的靈力潮汐。
少傾,靈力潮汐停下,洞府大門打開。
丰神俊朗的汪玉辰從中走出,神情中也帶著幾分喜色:
「師尊,弟子突破成功了。」
「好好好!為師在你這個年歲之時,可還未突破金丹,而你已是元嬰後期,日後化神可期,化神可期啊!」
榆木老懷欣慰,倍感欣喜。
卻在此時,一個金丹長老架著遁光飛近。
看了眼突破後氣息與掌門相當的汪玉辰後,他臉色微頓,傳音給榆木道:
「掌門,那何蘭馨昨夜突發惡疾,昨夜已是死了。」
榆木臉色微變,下意識看了眼汪玉辰,而後擺擺手:
「知道了。」頓了頓後,他像是想起什麼傳音道:「那孩子呢?」
「孩子無事,我那弟子正在那守著。」
榆木聞言臉色微松,正想頷首說什麼時,那汪玉辰已是出聲笑言:
「師尊,發生了何事至於讓你們這般防著我?」
那長老臉色悻悻,不知如何開口。
而榆木也是遲疑不定,考慮著如何將此事瞞下。
恰在此時,那金丹長老臉色一變,從懷裡拿出一塊碎裂的木牌失聲叫道:
「掌門,我那弟子也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