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痛打落水狗

  第331章 痛打落水狗

  「南境的冬季,倒是未曾聽說過有什麼大事。」

  龜卜不確定的道:「可要卜上一卦?」

  「勞煩龜老。」

  陳元張口將龜卜本體吐出,勘卜測算的幻光流轉,龜殼上的龜甲迅速變換。

  轉眼間,形成一副奇特的卦象。

  陳元占卜之道並不熟稔,見狀出聲問道:「龜老,此卦何意?」

  「此乃地風升卦,正合你要去的南方,運勢升騰,大吉之卦。」

  「借龜老吉言。」

  陳元心中微定,並取出須彌珠探入神識。

  卻見須彌珠的小世界內,林芍一臉興奮的追著金眼紅鯉在河道上飛奔。

  而金眼紅鯉經過這段時日修行,已是能駕馭水汽騰空,雖然飛得不是很高,但勝在靈活。

  饒是林芍使用大小如意,大如山嶽,也多次被它從指縫中溜走。

  不時還能操控水脈,回頭給林芍拍一臉泥水。

  見她們玩得正歡,他便沒有叫林芍出來。

  「先去老狐狸那看看,林芍要領悟箭意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成事。」

  略作思索,他定下此行路線。

  身形化作彩色神虹,橫貫天際趕往一刀宗的方位。

  遠遠望去,仿若一道筆直的彩虹。

  他離開宗門前曾去問過金風,得知老狐狸的仇人叫龐道人,如今是那一刀宗的人。

  按金風所說,這龐道人也是個天才。

  早年只是個中品靈根之人,不入各大一流門派之眼。

  其心氣頗高,入不了一流大派,便以散修起步。

  摸爬滾打中,得了一門不算高深的刀法傳承。

  以此刀法傳承,加上其本身頗有機緣,硬是以散修之身踏入元嬰。

  而成為元嬰後,也不是沒有一流大派對他伸來橄欖枝。

  只是他憑藉自身便走到元嬰,又在原本的刀法傳承中,走出了自身的路子,所以當時已是不屑這些大派的善意。

  自創斷流刀宗,在南境中勉強站住腳。

  之後天地靈材九心果出世,正好落在恰時遊歷天下的沐鈴跟前。

  沐鈴本著天賜靈物,不要白不要的想法,現出本體煉化,卻被那龐道人暗中偷襲,一刀斷去了尾巴,只能無奈遁走。

  如今老狐狸靈韻盡復,又創出組合陣法,雖然比那龐道人低了一個境界,但就算打不贏,自保應該沒問題吧?

  心中想著,他橫跨小半個南境。

  一個時辰不到,他停在一刀宗的山門前。

  守山的弟子神識掃過,見看不穿陳元的修為後,當即拱手道:

  「此地乃我一刀宗山門,不知閣下來此所為何事?」

  陳元朝一刀宗的山門內看了眼,雲霧繚繞,但實際靈氣並不充足,估計只有條四階靈脈撐門面。

  還不如我的須彌珠。

  心中暗笑,陳元拱了拱手道:

  「敢問前段時間,是否有北境御獸宗的人拜訪貴宗?」

  聽到此事,這守山的弟子臉色一沉:

  「是有此事不錯,閣下想問什麼?」

  「那幾個御獸宗的人,如今在何地?」

  「我怎得知?閣下若是沒有其他事,便請離開吧。」

  陳元皺了皺眉,看著這不過是築基期的守山弟子,緩緩釋放身上的靈壓:

  「本座客客氣氣問你幾句話,你這一刀宗便是這般待客的?」

  「伱···」

  被靈壓壓得臉色漲紅的守山弟子面露驚詫,繼而咬牙捏碎手中的符籙。

  下一刻,一刀宗的知客堂堂主欒定挪移而至,面露慍色的盯著陳元:

  「閣下以大欺小,莫非是當我一刀宗無人?」

  說話之時,凌厲的刀意自其身上擴散,將陳元散發的靈壓破開,緩解守山弟子的壓力。

  「哼,本座不過是問個事,此人便出言趕人,你們一刀宗便是這般待客的?」

  聞言,欒定側目看向那守山弟子。

  守山弟子面露惶恐,急忙傳音給欒定。

  欒定聽完,眯了眯眼道:

  「來者皆是客,但若來的是惡客,我一刀宗也無需給閣下面子。閣下既然問起御獸宗那幾人的事,不如閣下先說說看,你與那三人是何關係?」

  「親朋摯友。」

  「親朋摯友?哼!看來閣下也是出身御獸宗,莫非你們御獸宗的人都這般得理不饒人?龐師弟已被你們斷去一臂,敗走離宗,你們如今還要登門奚落,是否太過了?」

  龐道人被斷去一臂,敗走離宗了?

  老狐狸可以啊,七尾中期擊敗化神後期,這組合陣法的威力果然夠強。

  心中想著,他抱拳拱拱手道:

  「本座並無奚落之意,只是來尋人而已,道友可知他們三人如今去了何處?」

  「不知。」

  欒定冷冷的應道,而後低頭看向那守山弟子:

  「退回山門內,若有人擅闖山門,直接催發大陣殺之。」

  說罷,他直接挪移離開,卻是懶得再與陳元多說。

  陳元見狀也不以為意,只當他是同宗之人被老狐狸打傷,故而遷怒在他身上。

  若是換了他,他一樣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當下也不多耽擱,直接挪移離開,趕往射日門。

  雖然沒找到老狐狸,但她大仇得報,又有夢花和旭星夫婦陪著,之後應當是無事了。

  或許現在正與夢花夫婦,在外面散心?

  想到這,陳元又想起阿悅。

  當日他與阿悅和李香鳶三人胡天胡地,也不知她懷上了沒有。

  若是懷上了,她孤身一人大著肚子要復興飛廉部,怕是也不容易。

  思索中,他接連挪移,不多時便到了南境中部靠南的位置。

  忽然,他神色微動,停在半空中,側目看向西面。

  卻見西面的山林一片狼藉,一尊鐵腥黑風纏繞的黑牛正與一條火鳳纏鬥。

  鐵腥味瀰漫方圓,黑風所過,山體中留下道道斬痕。

  而火鳳所散發的灼熱高溫,令方圓十里的林木劇烈燃燒。

  「紅舫!今日我呲鐵部每死一人,來日你火鳳部便死三人!」

  惱怒的吼聲自那黑牛體內傳出,讓陳元不由得眨了眨眼。

  這聲音他很熟悉,正是呲鐵部的頭領烏蠻。

  當日他與阿悅被此人追殺千里,不曾想今日再次路過,他呲鐵部也遭其他部落入侵了。

  「呵!烏蠻,你當日吞沒飛廉部時,可曾想過會被那老傢伙所傷?如今你舊傷不愈,還有何勇氣談來日?」

  烏蠻臉色陰沉,還想說什麼時,一道彩色劍虹忽然從斜處竄出。

  「混帳!你這鼠輩找死嗎?!」

  烏蠻手一揮,身外的黑牛周身鐵腥之風大作,形成一道旋風迎向彩色劍虹。

  然而這彩色劍虹凝練至極,且內中高溫似灼陽。

  黑色旋風被洞穿之際,那黑牛法相卻以不符合它體型的靈活度避開。

  然而他剛避開這道彩色劍虹,他對面的火鳳便已撲殺到近前。

  燃著火光的雙爪抓在黑牛背上,抓下一團黑風纏繞的血肉。

  烏蠻臉色微白,呲鐵法相如癲似狂般揚起漆黑牛角,對著火鳳瘋狂亂頂。

  火鳳雙爪連抓,與牛角拼得『叮叮』作響。

  而陳元咧了咧嘴,右手並作劍指,遙指仿若黑牛的呲鐵法相。

  驚天一劍第二式。

  七劍連斬,薄如蟬翼的劍芒將空間斬出些許裂紋,交錯重迭著飛斬向那呲鐵法相。

  灼熱銳利的劍芒襲來,呲鐵法相中的烏蠻瞳孔收縮。

  饒是他巫族體魄強盛,面對這七劍亦有種心驚肉跳之感。

  想都不想,他低吼一聲,硬扛著被火鳳在牛頭上抓了一記,也要強行頂開火鳳,繼而挪移避開。

  而不僅是他,現出火鳳法相的女子,此刻也是面含忌憚的掃了眼那七道劍芒。

  狠狠的在呲鐵的牛頭上抓下大片血肉後,當即便順著呲鐵頂來的牛角,順勢避開。

  一牛一鳳齊齊消失,那七道將空間斬出裂紋的劍芒則交錯而過,消失在遠處的天邊。

  「嘖,也罷,烏蠻你今日若是有命活下來,日後再來尋你算帳。」

  陳元見狀,留下大話當即便挪移離開。

  「混帳東西,事到如今你還走得了嗎?!」

  烏蠻一個挪移,呲鐵法相急劇膨脹,封禁此方天地。

  然而那頭火鳳法相緊跟而來,擋住呲鐵法相,並伴著女子的冷笑:

  「烏蠻,你仇人不少啊。」

  「紅舫!你膽敢勾結外人牽涉到部落之爭,你要違背祖上的誓言嗎?!」

  「笑話,我可不認識這人,你自己招惹來的仇人痛打落水狗,與我何干?」

  「我根本不認識他!哪來的仇人?!」

  烏蠻雙眼泛紅,黑鐵之風形成道道螺旋風柱,仿若黑鐵神槍般齊齊扎向陳元。

  「哼,烏蠻老狗,你可還記得元辰?」

  陳元直接點破自己的身份,並通體化作彩色神光,快若驚鴻般沖向呲鐵法相外面。

  齊齊扎來的螺旋風柱雖快,但卻遠不及他的神光遁。

  幾乎是一瞬間,他便衝出了呲鐵法相籠罩的範圍,並留下話語道:

  「今日我還有事在身,來日再來與你清算!」

  「竟是你這小賊!」

  烏蠻目眥欲裂,想追趕卻被那火鳳攔著,只能衝著陳元的背影怒吼。

  不遠處的呲鐵部內,正用法相抵禦高溫,護住部落的烏瀾臉色複雜,無奈的嘆了口氣。

  當日他領著陳元進部落,帶著他去見了阿悅。

  本很看好他們兩個,但首領卻窮追不捨,不肯放過這二人。

  如今兄弟變仇敵,來日若是碰上,卻是要與陳元動手了。

  ······

  而陳元仗著神光遁之利,不出片刻便飛離了南境中部,頗為惋惜的搖頭道:

  「那火鳳也太過愛惜羽毛,方才若是強行牽扯住,那烏蠻不死也重傷。」

  龜卜輕聲回應:「你一個陌生人,誰知道你是不是與那烏蠻聯手做戲,如此也可理解。」

  「倒也是,只是沒能直接將那烏蠻斬了,下次再碰上不知要費多少手段。」

  「你才七尾初期,就敢介入返虛之爭,委實有點張狂了。」

  「龜老莫憂,方才我也不過是嘗試一二,能殺最好,不能殺就當先出口當初被追殺的惡氣,自是不會與他拼老命。」

  「你曉得輕重便好。」龜卜道了句後,便不再出聲。

  而陳元取出丹藥恢復靈力,並停下神光遁改為挪移。

  不多時,他便再次來到射日門的山門前。

  取出須彌珠,掐訣打開出口:「別鬧了,出來。」

  聽到他的聲音,已經將金眼紅鯉逼到角落的林芍『啊』了聲,而後對著滿眼驚懼的金眼紅鯉道:「下次,下次我定把你尾巴烤來吃!」

  說罷,她飛出須彌珠,落到陳元身旁。

  而射日門守山的兩個弟子,此時也出聲喝道:

  「你們來我射日門何事?」

  陳元翻手取出一根金鵬羽,彈到守山弟子面前:

  「在下是北境御獸宗之人,想以此物,換取一次進貴門參悟箭意的機會。」

  這根金鵬羽是他離開宗門前,特地尋金風要的。

  這並非金風的本命翎羽,只是他本體上的一根羽毛。

  但就是這樣的一根羽毛,以金風如今的位階來說,也已是頂尖的金行靈物。

  而那守山的弟子探手接過金鵬羽,神識探入其中,當即微微頷首道:

  「你們且稍後,待我傳報師長。」

  不多時,之前曾帶陳元和阿悅進射日谷的高冷男子出現。

  接過守山弟子手裡的金羽,他側目看向陳元和林芍:

  「一根金羽只能換一個名額,你們誰進去?」

  「她。」

  陳元指了指林芍,而後取出兩柱清心凝神香遞給她叮囑道:

  「進到谷內再點燃此香,好生把握,只有一次機會。」

  「嗯。」

  林芍點點頭,接過兩柱香看向那射日門的高冷男子。

  高冷男子走上前來,探手按在林芍肩上:

  「最長十日,她便會出來。」

  說罷,他帶著林芍消失在原地。

  希望能成事。

  心中暗念,陳元走到一旁盤膝坐下,開始琢磨在天妖殿中所得的《諸世輪轉》。

  修為進入七尾後,《百世煅魂法》對他來說已無絲毫作用。

  雖然有山神世界幫忙提升神識和神魂,但《諸世輪轉》中,亦有不少神識方面的秘術,其中便有神念化晶,神念分化、神念化絲這些神通秘術。

  只是這些秘術,都要以《諸世輪轉》來推動施展。

  神念化晶他雖已經掌握,但神念分化,神念化絲這些高深的運用技巧,他卻還沒掌握。

  若能將之掌握,他的頂級幻靈根也不用荒廢了。

  日後幻靈分身符,或許也能再進一步,成為六階符籙也說不定。

  琢磨功法的時間轉瞬便過,他三尺外的地面覆上一層淺雪之時,林芍與射日門那高冷男子悄然出現。

  曾經我以為長智齒是世上最難忍的痛感,直到我昨晚急性支氣管炎加高燒,每咳一下胸口都像被撕開一樣,一度以為自己是不是肺癌要死了,半夜4點實在扛不住了去醫院拍片,折騰到早上7點才吃了藥睡下,退燒藥加治支氣管炎的藥,一整天大腦都是昏昏沉沉,今天是補不了更了,現在還在低燒,希望明天能退完,不用再吃退燒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