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各自算盤叮噹響

  第279章 各自算盤叮噹響

  「你的路子與為師所知的修行之途已大不相同,你日後是成就元嬰,還是氣血烘爐,亦或是圖騰化嬰,都是未知之數,好生琢磨吧。🐚🐠  ☞🐧」

  陳元叮囑一句,繼而問道:

  「你來青州也有段時日了,任督二脈都已巔峰,為何之前不回去尋那風毒煞煞洞,反而逗留在此?」

  胡星源聞言正色道:

  「師父,弟子本在收羅了部分靈藥,準備返回時,卻日夜遇到小鬼作亂。」

  「本著我胡家也是拘魂使的念頭,便邊走邊除鬼,行程這才慢了下來。」

  「日夜有小鬼作亂?」

  陳元皺了皺眉,第一時間想到陰府之事。

  思索片刻,陳元神識籠罩附近,確認沒有陰魂鬼物在附近,正想開口之時,想想又覺得不太妥,改為傳音道:

  「接下來為師的問題,伱只需點頭或搖頭即可。那青面鬼可還曾來尋過你?」

  聽到傳音,胡星源愣了下,繼而搖搖頭。

  沒尋過?

  之前還那般火急火燎的求救,如今卻毫無聲息,看來新閻君和那鼠妖確實鬥起來了,連青面鬼都無暇理會。

  與自己之前推測一樣,要麼陰府之亂近期內結束,要麼更加混亂。

  沉吟片刻,陳元繼續傳音道:

  「除了小鬼頻繁作亂外,可還有其他怪事發生?」

  胡星源再次搖搖頭,隨即又想起什麼般點點頭。

  還真有怪事發生……

  陳元略略頷首,繼而伸手點在胡星源額頭:

  「此乃神念傳音之法,與傳音入耳不同,你試試看能否催動。」

  胡星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良久後瞪著大眼看著陳元,眼中滿是期待之色。

  知道他已嘗試催發,陳元搖了搖頭,直接附身到胡星源身上:

  「此方世界越發混亂,行事更需謹慎,你不用開口,只需在心中默念想說之話即可。」

  胡星源點點頭,繼而便在心中默念:

  「師父,弟子剛到青州時,曾遇黃鼠狼給我送靈藥。」

  「弟子擔心有詐沒敢收,將那黃鼠狼趕走了,這幾日距離邊境越來越近時,那黃鼠狼出現在弟子夢中,央求弟子救他一家老小。」

  黃鼠狼託夢求救?

  陳元心中一動,想起那黃姓的蓋世大妖,自己練的極穢污瘴,還是從他的傳承中所得。

  這黃鼠狼遭了何事,竟然不求自家老祖庇護,反而尋求外人幫助。

  思緒急轉,陳元再次問道:

  「它有說因何事向你求救嗎?又要如何救它?」

  胡星源:「它說有大妖要滅殺它們一族,求我允許它們一家老小跟著我。」

  陳元:「只要跟著你即可?」

  胡星源:「是。弟子以前聽說過有些鬼物的鬼術奇特,若是答應了它們,便會因此著了他們他們的道,藉此類推,故沒有回應它。」

  陳元:「那黃鼠狼可還有何說辭?」

  胡星源:「沒有了。」

  沒有其他說辭,那這黃鼠狼真是碰巧尋到星源,向他求助,而不是因為那飛升上界的黃姓大妖的指點?

  也是奇怪,那老魔狐和柳姓蛇妖都可降界而來,這黃姓大妖怎得連庇護自家子嗣都做不到?

  沉吟片刻,陳元出聲道:

  「下次它若再來,你便問它為何向你求救,而不是向它老祖求救。」

  頓了頓後,他繼續道:

  「既然你還未離開青州,那便多收集點補益氣血的靈藥上供給為師,多多益善。另外,你自身修行不可丟下,特別是萬煞真功,凝練大丹後,你應可吸收其他煞氣了。」

  「是!」

  胡星源應了聲,繼而有些好奇的道:

  「師父,弟子吸收新的煞氣,又會在身上形成新的圖騰嗎?」

  「或許會,或許不會,你之路子奇特,與為師所知不同,為師也無法確定。」

  「那弟子要吸收何種煞氣?」

  「你已吸收風毒煞,並以此凝練大丹,後續儘量選擇與風行相得益彰的煞氣,例如雷煞,火煞之類,具體選擇何種煞氣,你多參考萬煞真功。」

  「弟子明白了,多謝師父指點。」

  「嗯,好生修行,你如今走出一條前人未走過的路子,日後說不得便可飛升上界,去尋那兩個蓋世大妖尋仇。」

  說罷,陳元直接結束降界,返回了地仙界中。

  而他剛回來不久,眼前便有青煙浮現。

  青煙中,一株株靈藥上下沉浮。

  「雖然沒有借靈狐書那般快,但總歸是自己金手指的,安全無後患。」

  心中暗道之時,陳元深吸了口氣,將青煙中的靈藥全數吸入體內。

  一株株靈藥入體,融入體內化作暖流,被他已點亮的氣血大穴瓜分吸收。

  「那耗費本命靈元的搏命秘術還是少用為妙,否則吃再多靈藥,也補不全耗費的靈元氣血。」

  搖搖頭,陳元睜開眼,取出須彌珠後,打了個手訣,搖身飛入其中。

  一進來,他便看到在河裡追著普通河魚咬的金眼紅鯉,當即便呵斥道:

  「沒出息,吃這種凡魚只會增加你體內濁氣,拖累你晉升速度,還不如好生修行。」

  金眼紅鯉停下身,游到河邊委屈的搖著魚尾,發出噗噗的叫聲。

  「知道了知道了,我會儘快遷移靈脈進來,提升此地靈氣。」

  說著,陳元從儲物環里取出餵養的魚食,邊撒邊道:

  「你這麼笨,日後真能化蛟嗎?」

  聽到陳元罵它笨,這金眼紅鯉當即發出「噗噗噗」的叫聲,並甩尾給陳元拍了點水花。

  「說你笨你還不樂意是吧?那你倒是放聰明點,學著控制自己食量啊,別看到吃的就猛吃猛吃,吃到把自己撐暈過去啊,笨魚!」

  陳元又好氣又好笑,說到後面,乾脆捲起一點魚食,屈指彈在它腦袋上。

  這撲騰的金眼紅鯉雙眼一翻,當即被彈暈過去,靜靜的浮在河面上,隨著水波飄遠。

  搖搖頭,陳元收起魚食,縱身飛出這須彌珠,並頗為無奈的道:

  「還以為能收一條即將化蛟的靈魚,結果收了條不知道控制食量的笨魚,每天還要進去餵食,當真麻煩。」

  「呵呵,雖說如此,但只要靈氣足夠,它很快便可晉升,等它晉升二階靈智提高,便懂得控制食量了,且自小養出來的,忠誠度也更高。」

  龜卜的聲音響起,聽得陳元雖感無奈,但也只能點點頭。

  恰在此時,亂五行迷魂陣傳來一陣波動。

  有人闖陣?

  →

  神識一掃,卻見一條扁平的血色蠱蟲穿透門上的禁制,從門縫中鑽進來。

  只是它剛進來,便像是失了方向,不停的在原地打轉。

  轉了有七八圈,這蠱蟲忽然停下來,傳出一股神念道:

  「元辰道友好手段,不過道友這般強出頭,庇護兩個小賊,是否有些不妥?」

  見對方沒有直接暴起發難,陳元也沒直接滅殺這蠱蟲,而是搖搖頭道:

  「事情來龍去脈在下已知曉,也在六島九山那確認了一番,道友將他們稱為賊,在下反而覺得不太合適。」

  「哼,那金眼紅鯉本就是我血靈谷弟子先發現,他們強行搶奪,這才被六島九山之人發現帶走。」

  「天材地寶既未入袋,那便各憑本事爭奪,哪有什麼先來後到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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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般說來,元辰道友是硬要管此事了?」

  「不是在下硬要管此事,而是你等若再胡攪蠻纏,動起手來莫怪在下出手狠辣。」

  「哼,好大的口氣!」

  這血蠱說完,也不等陳元出手,直接在此自爆。

  「噗」的一聲,血蠱化作一蓬血霧,並開始在房中逸散。

  然而陳元心念一動,亂五行迷魂陣運轉,陣法之力運轉,將這血霧聚攏成一團,壓制在房門前的位置。

  見狀,龜卜有些好奇的道:

  「你不動手?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不著急,除了血靈谷的人,海底也還有兩人跟著,等到了東境海域,一起滅了便是。」

  「哦?你還招惹了誰?」

  「應是那兩個追了藍心鯨兩日的元嬰,登船時他們神識便在我身上掃過,雖然很隱蔽,但我神識比他們強太多,發現他們並不難。」

  「小心點,他們這段時間也都在極礁島,知曉你有對付追魂鬼君的實力,還敢追上來,應是有所依仗,別陰溝裡翻船了。」

  「放心,龜老何時見我大意過?」

  ······

  船艙的另一間房裡,四個血靈谷的人臉色凝沉。

  其中一人忽然出聲道:「血元蠱未尋到目標,應是被解決了。」

  「可惡,那天梵尊者是廢物嗎,居然能讓這元辰從他手裡逃得性命。」

  「罵什麼都是無濟於事,還是想想如何解決此事。」

  「長老說此人背後疑有地仙護道,但這護道人應該只會對修為比元辰高的人出手,所以長老不會過來。」

  「那便只能靠我等自身了,你我師兄弟若結下百蠱血龍陣,可有機會拿下此人?」

  「應是可以,但若當真拿下,有那護道人在側,卻是不能對他下死手。」

  「不怕,長老說同境界相爭,這護道人不會出手。」

  「靜觀其變吧,若是拿下他後,他肯交出那三條金眼紅鯉,繞他一命也不是不可。」

  「也是,那我等何時動手?」

  「出了南境海域,進入東境後,屆時落霞山山主想趕過來,也沒那麼快。」

  「好!」

  這邊船艙里四人商議完,深海中亦有兩道身影悄然跟在下方,並用神識籠罩在商船附近。

  「師兄,珍寶閣的人信得過嗎?」

  「當然信不過,這珍寶閣表面是商鋪,實則暗中收羅散修和邪修當客卿,又用這些客卿劫掠身懷巨寶之人,信誰也不能信他們。」

  「那師兄你···」

  「師弟,珍寶閣的人若真將四階控水珠給出來,我們便做一回與虎謀皮又如何?莫忘了,你我師兄弟皆是上品水靈根。」

  「也對,若有四階控水珠,師兄你和我在海里的實力,便是化神來了也不懼。」

  「嗯,待此船過了東境海域,便通知珍寶閣的人過來,等拿到四階控水珠,是戰是走,便全隨你我心意了。」

  「師兄英明!」

  ······

  時間流逝,快船不知不覺便航行了半個月。

  而在船艙里,剛餵完金眼紅鯉的趙晴看了眼周圍。

  將靈獸袋收起,她嘗試著開口道:

  「元前輩,您在修行嗎?您那金眼紅鯉,可需晚輩替您餵養一二?」

  聽到此言,陳元當即有些心動。

  但考慮到他沒有給金眼紅鯉烙下靈獸之印,全憑餵養培育來培養感情。

  假借他人之手定會有所影響,所以還是搖了搖頭沒出聲。

  而趙晴沒聽到陳元回應,又嘗試著問了幾句。

  都沒聽到回應後,只好閉上眼繼續修行。

  然而自這一日期,她每日餵完她自己的金眼紅鯉後,都會問上一句。

  連續問了四天都未得到回應後,她像是自言自語,又像在與陳元說:

  「快二十日未清洗,身上都臭了,用一葉障目符遮掩,在此沖洗一番,應該無人知曉吧。」

  說著,她祭出一葉障目符,將她身形籠罩,繼而便開始解衫褪衣。

  陳元神識掃了眼,繼而便懶得再看。

  一葉障目符感應到陳元神識,當即震了震。

  已經是衣衫半解狀態的趙晴下意識捂住身子,臉色嬌羞的道:

  「還望元前輩莫要窺視,晚輩只是太久不曾沖洗,有些難以忍受。」

  然而她故作嬌羞的話語,依舊沒等來回應。

  而那一葉障目符也只是最初震了震,之後便沒有任何反應。

  這讓她臉色微紅的同時,眼裡又有些不甘。

  這人是修坐忘道,還是佛門禪功的?

  我都這般了也不心動!

  她心裡暗子疑惑,慢里斯條的沖洗完,並用土行符籙將沖洗的水漬收起。

  罷了,此人拿不下便拿不下。

  等安全到了東境,與此人分開後,便將藍康吸乾。

  有這段時日的修行加上藍康的修為,紫河蠱定可一舉化嬰。

  之後再以紫河蠱反哺金丹,自身修為便可同步晉升元嬰!

  雙元嬰在身,來日回到北境落花明宛,自己也是門中的佼佼者了!

  哼,六尾靈狐陳元,當日你對我愛搭不理,來日定讓你悔不當初!

  另一邊,藍康也餵完他那條金眼紅鯉。

  感受著催命蠱中傳來的預警,他臉色有些不自然的亢奮:

  「晴妹終於動殺心了?嘿嘿嘿,哈哈哈,終於來了,終於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