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天罰
「被吞併了?」
「嗯,飛廉部本也是大部落,但近些年來獲得傳承之人漸少,如今已被呲鐵部吞併。💚♝ 6❾𝐒𝓗𝕌x.¢𝕆м 🐙💝」
「那這呲鐵部里,可還有這獲得傳承的飛廉部之人?」
「這我便不太清楚了,大師若不願放棄,不如去這呲鐵部走一趟。」
「也只能如此了,還望敖施主告知這呲鐵部的所在。」
陳元說著夾了筷靈藥烹煮的菜餚,這菜餚入口清香,咀嚼入腹後身體有種暖洋洋的感覺:
「難怪靈廚一道也能併入修仙百藝中,這佳肴確實美味,且還有強化體魄之效。」
可惜了,這是具分身,吃了也白吃,只能嘗個味。
「呵呵,大師喜歡便多吃點。」
聽陳元誇讚部落的菜餚好吃,敖余面上也有幾分得色:
「那呲鐵部在我部的正南方向,此部也是遠近聞名的大部落,大師一路往南而去,尋到此部落並不難。」
頓了頓後,敖余也扒了口飯食道:
「至於大師所說的長風林,則是在我部的西南方,距離比呲鐵部要稍微遠一點,大師若無其他事,可以先去過呲鐵部,之後再去那長風林。」
陳元扒著飯點頭道:
「多謝敖施主指點,不過敖施主之前說那溯神木還有產出時日,不知這產出時日是什麼時候?」
「溯神木只在旭風之日出現,其他時候或許也會有,但幾乎沒什麼人遇到過。」
「旭風之日?」
「嗯,旭風之日時,風向會變得絮亂,無謂東西南北,亦無上下之分。」
「這個時候長風林的銷骨風,便會異常的狂暴,接近銷骨神風的地步,所以大師若要去嘗試爭奪,最好再準備些定風珠之類的靈物,單憑防禦類法寶,恐怕扛不了太久。」
說完這些,敖余碗裡的靈米飯扒完,起身再去舀的時候,他邊嚼邊道:
「至於下次旭風之日,還有兩個月才到,這些時間,應該夠大師去呲鐵部走一趟了。」
陳元此時也讓分身吃完飯食,放下碗筷道:
「幸得敖施主指點,否則貧僧不知還要走多少冤枉路。」
站起身,他雙手合十的道:
「多謝敖施主款待,貧僧這便不多逗留,動身前往那呲鐵部了。」
「這麼急嗎?大師不再多吃點?」
剛舀好靈米飯的敖余愣了下,但陳元卻搖頭道:
「貧僧不是體修,吃多了反而難以吸收這些靈米中的靈氣,便不多浪費了。」
敖餘一聽也是這個理,將碗筷放回桌上道:
「如此,我便不留大師了,日後大師辦完事返迴路過此地時,記得再到我這來一趟,齋飯管夠。🎄💀 ❻➈𝓼Ĥυ𝔵.ᑕ𝕠𝓂 🐤🐯」
「阿彌陀佛。」
陳元宣了聲佛號,微微點頭後,身形化作火燒雲消散。
「不是體修的人真好養活啊。」
敖余看著陳元離開的位置,坐下來繼續吃飯。
坷蘭部南邊十里外,陳元的這具雲遊僧分身浮現,自言自語的道:
「兩個月時間,時間還算充裕。」
說罷,這雲遊僧分身腳下有蓮花幻化,托著他筆直飛往南面。
這雲遊僧分身一路飛了近三百里後,陳元本體的龜卜出聲道:
「你再占卜一次。」
陳元本體略略點頭,靈力注入龜卜的龜殼上,求了一卦。
龜殼紋路亮起又黯淡,繼而形成一個奇異的卦象。
「風天小畜卦,對應你此時所問求之事以及所處的方位,卦語為無吉無凶。」
陳元聽不懂這些卦象,直接問道:
「意思是那坷蘭部的地仙沒有再盯著我那分身,可以讓那分身回來了?」
「嗯,收回來吧,沒事了。」龜卜肯定的道。
陳元心念一動,那五里外的雲遊僧分身當即化作火燒雲,挪移到他身前。
「這身份暫且先留著,反正問心路上也曾當過和尚,言行舉止倒也不怕出問題。」
他自說自話的同時,雲遊僧分身投入他手中的千心梅內,變回那張幻靈分身符。
收起千心梅,陳元化作火燒雲挪移而去。
靈力修為突破六尾後期後,他如今已能勉強支撐火雲遁的消耗。
雖然每挪移個十來次,便要改用狐火劍飛遁,但速度比起之前,已是快了無數倍。
一路往南趕了近半小時後,他耳邊忽然傳來山靈的聲音:
「小的辦事不利,求老爺責罰。」
聽到這聲音,陳元當即皺了皺眉,神識散開籠罩周圍。
尋到處潭水底部另有溶洞後,他當即挪移進去。
取出陣盤,配合赤金手鍊設下『亂五行迷魂陣』。
「龜老,我忽然心有所感,要立刻閉關片刻,勞煩看護一二。」
「好。」龜卜應了聲,在陳元周身顯化出一層迷濛的黑色龜甲。
有陣法和龜卜這兩層防禦,陳元不再耽擱,靈體當即降界而去。
靈體跨越萬千星河,落到山神世界的山神廟。
卻見山靈一臉惶恐的跪伏在地,嘴裡不停的念叨:
「小的辦事不利,求老爺責罰。」
神識外放,卻見青源山上多了不少類似他這般的天地神祇。💥🎯 6➈şℍ𝓾ⓧ.ᑕᵒм 👣🍓
只是這些天地神祇,全都已信奉他,所以他能隨意調用這些天地神祇的權柄之力。
再看山頂,邪蛟依舊盤踞在那,身上氣息渾圓無漏,似乎隨時有可能引來天劫突破。
而它似乎也是為了壓制突破一事,此時已陷入深層次的休眠,周圍圍著一圈它在不死火山那收服的精怪。
邪蛟既然沒事,那應該沒什麼大事。
陳元心中暗道,繼而看向山靈:
「出了何事?」
聽到陳元的聲音,山靈當即磕頭道:
「回老爺,您讓小的發帖召集信奉您的天地神祇來青源山,這些時日小的一直在做此事,但如今來的天地神祇,卻只有五分之一不到。」
「為何如此?」
陳元皺了皺眉,稍作思索後追問道:
「是這些天地神祇無法離開自身領地?」
「並非如此,這些天地神祇信奉老爺後,他們自是可以來老爺這青源山的。」
「那他們為何不來?」
「這···」
山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陳元,見陳元面上並無太多怒色後,這才出聲道:
「可能他們擔心老爺你想將他們一鍋端,全數殺了。」
「哼,吾若要殺他們,他們誰又躲得了,他們也明白此道理,所以不會是此原因。」
陳元搖頭否決了這個可能性,眯眼看向山靈道:
「他們不來,伱可發帖去問過原因?」
「問過,但他們不是說領地內雜事諸多,難以走開,便是說信奉老爺後修為有了精進,如今正是緊要關頭,也無法前來。」
「在吾面前做此等聽調不聽宣之事,哼。」
陳元冷哼一聲,隨即靈體進入山神雕像中。
這山神雕像迅速變靈動,眨眼間便變成有血有肉的形態。
看了眼還在吸收海量香火之力的山神印,他掂了掂手裡的驚堂木道:
「此次便帶你去逞一逞威風。」
說罷,他閉上眼,神識通過信奉之力反向追溯。
不多時便追溯到距離青源山最近,但又沒有動身前來的天地神祇前。
下一瞬,他身形出現在一座繁華的大城上空。
手握驚堂木,他沉聲開口:
「城隍何在?」
無形的音浪掠向大城,凡俗之人毫無知覺。
但在城隍廟內,那端坐供台上的城隍卻是臉色一苦,主動顯化身形,出現在陳元面前。
雙手持著象牙木,彎腰躬身道:
「小神張道然,拜見青源山大神。」
「吾發帖於你,為何不來?」
聽到陳元如此直白的質問,這張道然心中微驚。
抬眼看了眼陳元平靜的臉色,略顯忐忑的道:
「城中,小神···」
他接連開了兩次口,但每次都是說到一半,都有種生死危機之感。
以他的神道修為有如此感應,已很明顯的表示他若敢撒謊,青源山大神手裡的驚堂木便會砸到他頭上。
長嘆一聲,他直起腰看著陳元道:
「敢問大神,召集我等天地神祇,可是想要立地封神,成就天庭?」
見他如此姿態,陳元頓時知道成就天庭一事或許還有蹊蹺,當即沉聲道:
「吾確有此意,看你之模樣,是不認同此事?」
張道然拱了拱手:「並非不認同,只是小神想先知道,大神可有把握渡過天罰?」
「天罰?天劫的一種麼?」
「非也,天罰與天劫不同。」
張道然搖搖頭,隨即繼續道:
「大神既然不知道天罰一事,想必也是成就天地神祇之位還沒多久,能這麼快便有如此實力,不如再繼續蟄伏,壯大己身,待有了充足的把握,再來行事。」
陳元語氣微沉的道:「你且先說說這天罰究竟是何物。」
張道然點點頭,繼而解釋道:
「這天罰,每當有神祇想立天庭時變回出現,天罰一旦出現,凡是信奉這個神祇的神祇,都會被一併誅滅。」
聽到此話,陳元頓時想起山靈的前世。
山靈前世便是青源山的山神,後遭天罰隕落,死時似乎還下了場血雨。
而俞州城被滅城時,那一路城隍山川正神死了好幾個,天上可未曾下過那血雨。
張道然見陳元沉吟不語,繼續開口道:
「上一次天罰,便是在七十多年前,當時有一位實力強大的河神,言說尋到了突破的路子,讓我等信奉於他,讓他立下天庭。」
「除了大神你之外,其他天地神祇都被卡在金丹期無數年,聽聞有突破之法後,確實有不少神祇願意嘗試此法,信奉了那位河神。」
「然而在立天庭之日時,天上忽降血雨,有曠世之音從天上傳下來,小神驚懼之下,飛至高空看向那河神的領地,隱約看到一血色巨手拍落。」
「血色巨手?」
陳元心中微凜,有些疑惑邪蛟居然不知道這些事。
但轉念一想,邪蛟那性子不關心的事從來不會過問,不知道也正常。
倒是苦陀寺那幫禿驢,他們活了肯定不止七十個年頭,知道此事居然也沒提過,恐怕也是存了想讓自己被天罰打死的念頭。
思索中,張道然抬手一抹,用神力在身前顯化出一副畫面。
畫面中,一血色的擎天巨手從雲海上壓落,帶起的威壓在周遭形成肉眼可見的氣流。
無聲無息間,畫面震了震,隨即便是雲海被打散,盪出大片空白的天空。
淅淅瀝瀝的血雨落下,看起來十分詭異。
而雖只是通過幻象觀看,但陳元依舊可以肯定,這巨手與天地規則無關。
換句話說,這巨手是人為造就的。
而能夠打出如此驚天一擊,要麼是化神期修士動用了某種秘術,結合天地法相打出來的。
要麼,就是地仙修士的隨手一擊。
而張道然見陳元沉吟不語,收起畫面道:
「大神可有把握擋下這血色巨手?」
陳元看了他一眼,不答反問道:
「就你所知,這巨手出現過幾次?」
「不多,小神自見過這血色巨手後,便多方求問探尋,最終得知此巨手古往今來共出現了六次,每次皆是有神祗想要立天庭。」
陳元略略頷首:
「吾知曉了,立天庭一事暫且押後。」
說罷,他身形消失,再次出現時,已到了苦陀寺上空。
「天殘,出來!」
隨著他的聲音迴蕩,寺中正在做功課的和尚們面帶惱色。
不少武僧更是提著長棍出來,想要看看是何方狂徒敢到苦陀寺撒野。
然而聽出陳元聲音的天殘速度比他們更快,金光一閃間便飛到陳元面前:
「阿彌陀佛,山神有何指教?」
「你可知立天庭時有天罰出現一事?」
「老衲知道。」
天殘點點頭,繼而反應過來:「山神是想立天庭?」
「你說呢?吾收集天下香火,不就是為了此事。」
「這,還請山神三思,那天罰威力恐怖,縱是化神,直面那巨手恐怕也難逃一死。」
「你親眼見過那天罰?」
「七十八年前,老衲受邀前去觀禮,親眼所見那血色巨手拍落,若非當時老衲已修為大成,恐也難以倖免。」
「那你覺得那血色巨手背後是什麼?」
天殘和尚苦笑道:「還能是什麼,定是修為極高之人。」
雖之前已經有所猜測,但聽到天殘和尚確認,陳元還是眉頭緊皺的道:
「此界還有修為如此高的人?那為何之前元嬰便是頂峰?」
天殘和尚臉色莫諱的搖頭道:
「無人說過元嬰便是頂峰。老衲當年回來後大受刺激,查閱無數古籍,發現了一些十分駭人之事。」
沒想到吧,今晚這麼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