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氣運出,盛世起
焚神符已成,接下來再想提升實力,便要從其他地方著手。
而自從領悟後,便一直沒有精進的劍意,便是比較好的對象。
畢竟相比靈力修為、陣道、體魄這些,劍意只能算是剛起步。
榆木劍君沉吟片刻道:
「陳執事領悟的劍意,是借火靈劍花,及我鐵劍門的金靈劍陣所得,並非自身體悟,想要提升,確實與我等自身體悟的有所不同。」
「還望榆木教我。」
「陳執事莫急,不若你先將你領悟的劍意展露一二,待我先看看你具體是何種劍意。」
說到自身熟悉之事,榆木劍君顯得自信許多。
陳元點了下頭,當即凝聚自身劍意於指尖。
當初領悟劍意時的萬千劍影在腦海湧現,令他指尖綻放出層層迭迭的劍光,齊齊激射向天空。
「可以了。」
榆木劍君點點頭,示意陳元收斂起劍意:
「伱所領悟的是萬仞劍意。此種劍意本是要與大量劍修交手,歷經眾多磨練後才會領悟,後續想要提升,也是需要不斷與其他掌握意境的人交手方可提升。」
「意境?指的是劍意、拳意、掌意之類的?」
「不錯,不斷與掌握意境的對手交手,從而達到磨練自身劍意的效果。」
「這般說來,我若想提升劍意,便要成為到處挑戰的狂徒?」
榆木劍君笑著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
「那還真是麻煩。」
陳元眉頭微皺,繼而道謝:「多謝榆木解惑。」
「客氣了。」榆木笑呵呵的應了聲,隨即問道:
「陳執事剛一出關便想提升劍意,難道是想再回中境,爭一爭那大氣運?」
「確有此想法,畢竟修為至六尾後,提升不如之前快了,一昧苦修也不是辦法。」
「確實,到了元嬰後,已不是一昧苦修便可得突破,若不是榆木年歲已大,或許也會去碰碰運氣。」
榆木劍君感慨一句,繼而笑道:
「陳執事此去,若遇上『神拳門』、『裂天門』之人,可上前尋求切磋。」
「此二門的門人,據說皆是領悟拳意和爪意之人,在五境中也頗有名聲。」
「神拳門和裂天門,還有其他門派嗎?」
「榆木見識不多,只聽說過這兩個門派,若陳執事急切提升,每次遇見相同境界之人,不妨問上一句,看對方是否有掌握意境。」
「想必在此黃金盛世中,這些人也不會吝嗇展現實力,好多爭奪些氣數。」
陳元聞言點點頭,看來只能當個到處挑戰的狂徒了。
想著,他道謝一聲後,便馭起劍光飛離。
他剛飛起,何蘭馨便飛落到廣場上,看樣子還打扮了一番。
察覺到她到來,榆木劍君面上多了幾分不愉,但由於不知道陳元對此女是什麼心思,他還是耐著性子道:「來此何事?」
何蘭馨頗為失落的看著陳元離去的劍光,繼而行禮道:
「蘭馨拜見掌門,來此並無他事,只是修行遇上關隘,琢磨不透,想來尋長輩解惑。」
榆木如何看不出她心思,當即不耐煩的道:
「修行有不解之處,去問你師尊。」
說完,他化作劍光返回自身洞府,卻是懶得再看這女子。
何蘭馨被呵斥,垂下頭應了聲。
繼而轉身飛走,並暗暗為自己打氣:
「陳執事不管誰去請教都願意指點一二,他比掌門溫柔多了!」
······
陳元回到自身洞府外,發現林芍和那劉姓弟子都已回來,正討論下次切磋之事。
而看到陳元的踩著劍光飛回,林芍當即疑惑的道:
「咦,仙獸你什麼時候出去的?」
雖然陳元已經讓她改口叫自己公子,但這妮子神經過於粗大,總是記不住。
劉姓弟子也急忙行禮道:「見過陳執事。」
「無需多禮。」
陳元擺擺手,看著林芍道:
「我準備出去一陣,之後你便留在這好生修行。」
「好。」林芍也不多問,反正留在這能填飽肚子就行。
陳元點點頭,走進洞府又嘗試畫了幾張焚神符。
沒有『清心凝神香』的輔助,成符率大大降低。
畫了兩個時辰,他也只畫成了兩張。
「加上之前那三張,共有五張,也算是有點自保之力了。」
自語一句,陳元收拾好符筆和符紙,開始修改洞府內的陣法。
原本他布置在洞府內的是三階幻陣和火行陣,如今雙雙改成四階陣法。
『亂五行迷魂陣』開啟,沒有他劍意和雷法加持的『天火焚城陣』,則是引而不發。
再在兩座陣法的中心,挖出深坑,埋下『梟鳥羽』。
在此羽周圍又設下二階幻陣,避免被遁地靈獸誤闖。
上次外出他沒將此羽埋下,是擔心他離開後洞府被人闖入。
如今他已掌握四階陣法,自是不用再擔心此事。
單憑『亂五行迷魂陣』,便可困住化神片刻,而鐵劍門中最強的榆木劍君只是元嬰。
有這兩座陣法在,他可以放心將此羽留在這了。
布置完,他飛出洞府對林芍道:
「我已在洞府內設下四階陣法,這段時日莫讓人入我洞府,否則誤入陣法難以脫身。」
說完,他化作四色劍光掠向東邊。
趙括遭地陽道尊算計,在十年歸期之時,自己也是龜壽靈尊的棋子之一。
十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若沒有其他際遇,十年後自己肯定還未突破至七尾。
若無七尾的話,自己到時就真的只能當一枚平庸的棋子。
屆時能否幫上趙括,全看龜壽靈尊的安排是否妥當完美。
對此,陳元心中有些擔憂。
畢竟趙括歸來之地,定是在地陽道尊安排好的地方。
御獸宗雖還有五位地仙,但龜壽靈尊需要坐鎮山門,等閒不會離開。
所以到時能出手的,最多也就四位地仙。
而這四位地仙是否都願為趙括出手,此事還不好說。
再退一步講,就算四位地仙都願意出手,那也是地陽道尊安排好的地方。
客場作戰,想救回趙括也絕非易事。
畢竟三陽天宮雖不是頂尖大派,但也是一流門派。
除了護山大陣不容小覷外,門中也有三位地仙戰力。
所以,必須儘量提升自身。
若自己這顆棋子到時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救回趙括的勝算便多添數分。
這也是陳元願意再次返回中境,參與到這黃金盛世的原因。
一路疾飛趕路,飛了半個多月,他才飛回到兩境交界之地,那條廣闊無比的大江。
此時此刻,這大江上每隔一段距離,便能看到有化神海族飛懸,點化著江中的水生精怪。
這些海族是來進貨的吧···
陳元心中暗自吐槽,但也沒有上前干擾。
越過江面,回到中境地界,周遭的天地靈氣明顯變活躍不少。
雖然沒有魔修積攢氣運,但其他人也一樣沒有,正好可以尋人切磋。
想著,陳元避開三陽天宮所在,神識散開後,選了個人流相對密集的方向飛去。
但一境之地畢竟遼闊無邊,雖說如今五境各門各派都有人來此,但入眼所見,大部分都是築基期弟子居多,偶爾能見到幾個金丹。
這些都是中境門派的低階弟子,派出來尋覓大氣運出世之地的。
而元嬰和化神分布各處,想碰上也不容易。
尋尋覓覓兩日,他前後碰見六個化神修士,四個元嬰。
但這四個元嬰,都未領悟意境,對陳元的切磋提議也毫無興趣。
「唉,若是再遇不上,便隨意挑個地方布陣,只要是領悟意境的,化神也去碰一碰。」
嘀咕一句,陳元降下遁光,落在一塊巨石上盤膝調息。
連日飛行,他狀態已略有下滑。
片刻後,他睜開眼,正想取出布陣材料設下陣法時,忽然抬頭看向西方。
卻見兩道遁光一前一後飛來。
前者是個眉清目秀的和尚,後者是個滿臉橫肉,蒼髯如戟的紅臉頭陀。
此時眉清目秀的和尚面帶驚惶,腳踏紅蓮亡命逃竄,但他後面的紅臉頭陀卻越追越近。
「兀那淫僧,拿命來!」
隨著雙方越來越近,那紅臉頭陀忽然大喝,手中的月牙鏟猛地劈落。
一道月牙靈光飛出,直赴清秀和尚的後心。
那清秀和尚神色一苦,抬手拋出手中佛珠,化作一明艷可人的明妃法相,將他護在身下。
「噹!」
月牙靈光斬在明妃法相上,將明妃法相斬得鮮血直流,面露痛色,亦有泫然欲泣之狀。
「迷濛麻轟啦哆那···」
似梵經似哀怨似低吟的囈語聲迴蕩天際,聽得周遭生靈氣血噴張,慾念攀升。
但那紅臉頭陀卻像是絲毫不受影響,叱喝道:
「丟人現眼,亂我佛門名聲,當誅!」
他抬手拋起月牙鏟,如怒獅咆哮般暴吼:
「唵、嘛、呢、叭、咪、吽!」
六字真言化作金色『卍』字旋轉飛出,卷攜澎湃的天地靈氣匯聚,接連砸在明妃法相上。
「噗!」
那眉清目秀的和尚連第三個真言都接不住,張口噴出鮮血,明妃法相也維持不得,變回佛珠落下。
但這串佛珠還未落到他手中,後面三個真言已接踵而至。
「嘭嘭嘭!」
三個真言接連打在他身上,將他打成肉沫爆飛,屍骨無存。
這頭陀手段夠狠。
陳元心中暗道,繼而便見那頭陀招手將那佛珠收入手中。
隔著一段距離,這紅臉頭陀看了眼陳元,點了下頭便想離開時,陳元卻出聲道:
「行者稍等。」
「嗯?」
紅臉頭陀停下遁光,持著月牙鏟悶聲悶氣的道:
「施主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只是方才見行者怒目金剛威力驚人,想與行者切磋一二。」
「切磋?」
紅臉頭陀愣了下,當即便搖頭道:
「恕洒家難遂施主之願,施主若想尋人切磋,不如去那第二神珠的擂台,尋洒家作甚。」
說完,他卻是懶得再與陳元多費口舌,轉身便飛離。
我要是能打得過第二神珠,還用得著在這到處亂找兩天?
陳元心中腹誹,考慮著是不是強行出手將對方攔下。
恰在此時,一道金光從天而降。
這金光仿佛無邊祥瑞,周遭有龍鳳齊鳴的虛影,有萬物化生的神跡湧現。
天地靈氣在此時活躍至沸騰之相,仿佛在雀躍相迎此金光。
只看一眼,陳元心中便不可遏制的生出將此金光占為己有的念頭。
與他有同樣想法的,還有那紅臉頭陀。
方才還急匆匆要走的頭陀,此刻倒折飛來,急哄哄的撲向那道金光。
颱風還是厲害的,斷電一天,這章全靠手機打的,充電寶都要耗完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