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尉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心中對他的懷疑小了一點,但是想到自己的老來獨子就這麼死了,他還是意難平。
陳守和見他冷靜一點了,繼續說道:「這個事情,明顯是針對我們來的!」
「哼,那我問你,這事是誰做的?」縣尉問道。
「這還不知道。」他們樹敵實在太多。平時會壓著,現在偷偷來一手,誰都有可能。
「大牢里有值夜的人,難道一點動靜都沒發現?」縣尉又問。
「沒有。我問過值夜的,兩人都說一晚上沒睡覺,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靠近過。」陳守和說道,「我懷疑,這個事情是江湖高手所為。」
縣尉卻笑了:「大牢里都是你的人,你想這麼說,誰也不知道真假。除非你將真正的兇手抓到我面前來,不然我無法相信你的話。」
「對方能不驚動任何人就將宏兒和濤兒毒死,你還不明白嗎?對方根本是來無影去無蹤!」
「是來無影去無蹤,還是根本沒有此人,縣令大人想必心裡最是清楚。」縣尉根本不相信他的話,怎麼想都是他在為自己找藉口。
「你覺得我會拿這個來做藉口?」
「不會嗎?」
「我們共事十來年,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我是會說謊的嗎?」
「以前沒有,不代表現在也不會。你的兒子這次可是遇到硬茬了!人家將事情搞的滿城皆知,你會想找人給你兒子定罪,也不是不可能!」
「你冥頑不靈!」
「我說了,你將真兇抓到我面前,我便信你。你要是真清白,我就等著!」
「你——」
「大人,大人!」一個衙役從外面跑進來,見到院子裡狼藉一片,縣丞還倒在地上,愣了一下,拱手道:「大人,欽差到了。」
「不是說還有兩天嗎?」陳守和突然有一種心驚的感覺,那種感覺壓制住了一直以來的自信,讓他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這……」衙役哪裡知道欽差是不是該兩天後到,只知道人家現在在縣衙門口等著。「大人,欽差大人還在縣衙門口等著呢。」
陳守和知道攝政王和自己這一派不是一起的,對方就是來找茬的,理了理身上的官服,對縣尉道:「我們出去看看。」
想起縣丞還在地上躺著,對衙役說道:「你去將縣丞扶起來,讓他休息一下,然後……」
衙役跑到縣丞身邊扶他,不小心摸到他的鼻子,然後啊的一聲叫了起來。
「叫什麼叫?!」
衙役驚恐地看著陳守和:「大、大人,沒、沒氣了。」
「什麼沒氣了?!」縣尉心情不好,走過去想踹他一腳,卻聽到他叫道:「縣丞大人沒氣了,他死了!」
「什麼?!」
陳守和和縣尉走過去,在他鼻翼下摸了摸,縣丞真的已經沒有了呼吸!
再看看他額頭上的大洞以及地上一大灘的血,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兩人都沒想到他會這麼死了。
陳守和反應很快,對衙役說道:「你帶人從後門將縣丞帶回去,然後……」
吩咐一番後,他和縣尉一起出去了。